休息室内,三位伤患都是大出血,船医简单做过处理,低声和赶来的两位旅客交流,沈奚听得出,那两位也并不是外科学的医生,但其中一个有在法兰西战场的经验,也曾缝合过伤口和内脏,他在做着立刻缝合伤口的准备。
其中一位是大腿,一位是上臂,最后一个比较麻烦是腹部。
谭庆项进去时就说明他也是医生,所以获得留在那里的权力。船长赶来时,对傅侗文这个贵宾点头示意,低声建议他带着自己的太太离开,毕竟他们在这里帮不上忙,反倒会让本就狭窄的休息室变得更拥挤。
“用止血带,快!”战地医生催促。
“不要用止血带,要缝合血管!”沈奚大声制止,“这个请交给我,我可以配合你们完成,我对血管缝合术很熟悉。”
船医和战地医生对视,妇产科医生也皱起眉。
这种新技术,就算是在纽约,也难在半天内找到能完成的医生。
来自中国的西医医生?
不管男女,他们几个在今天之前从未听说。今天倒好,一下子冒出来两个。若不是头等舱的客人,倒像是在招摇撞骗。
“我不能让你接触我的病人,除非你向我证明,你有学医的经历,或者行医的资格。”船医在船长的目光授意下,选择了一个妥当的拒绝方式。
沈奚哑口无言。
这两样她都没有。
甚至因为跟着傅侗文“逃离”仓促,她连这几年的学位证明都没有。
她只能苍白地重复:“请相信我。”
“请相信我太太,”傅侗文也用带着伦敦腔的英文说,“她确实有能力帮到你们,。”
“先生,”船医不想再耽误时间,“我从没遇到过学西洋医学的中国人,我去过很多地方,做船医也有十年,”他想到谭庆项,又即刻改口,“当然这位先生已经让我开了眼界,他是我见过的第一位中国的西洋医生。”
“我相信这位太太,血管缝合术才刚获诺贝尔不久,她能准确说出全称,至少说明她是医学的狂热爱好者。”始终旁观的妇科医生很善良,帮沈奚说话。
狂热爱好者?沈奚更感到无力。
“我在战地处理过很多伤员,”那个战地医生却没了耐心,“这里请交给我们。”
“可你在战地处理的伤员,存活率是多少?”沈奚在逼问。
“哦,亲爱的太太,”那个战地医生沉下脸,“战地的环境,你竟然会问我存活率,我想你是想要耽误我们救人的时间。”
“不,我是想帮你们,”沈奚放弃争论,冲到腹部被刺的人面前,“看着我的眼睛,我不是在说玩笑,给我权利救你!”
“……你能保证我不死吗?”那个人呻吟着,褐色的眼盯着她。
大量失血,没有输血,伤到什么内脏也不知道,还有这里的环境,术后也难保证他会不会死于感染。她如何保证?
那个人别过头去,不再理会她。
沈奚几乎绝望,另一位受伤的船员突然握住她的手腕。
“我还在流血……”那人失血到要休克。
“他在向我求助,你们看到了吗?!”沈奚愤怒地盯着船医和战地医生。
“好吧,你可以来帮我,但要听我的指挥。”船医松了口,他不想得罪头等舱的人。
沈奚激动地连连点头,她让谭医生去取自己的一套器械和放大镜。今天这一场“战役”让她无比庆幸,傅侗文当初有足够的钱让她挥霍,让她有反复实践,旁观手术的机会,否则以她的资历,如何能应对。
谭医生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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