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又响了。
她皱了一下眉，把刚开机没几分钟的电话，又关了。
顾青梅瞧了几眼，绷不住地开口问：“还是那个学姐吗？”
杭君白嗯了一声。
顾青梅又问：“她是不是找你有什么重要的急事啊，感觉她今晚一直在给你打电话。”
杭君白默了一阵，回说：“不算急事。”
顾青梅顺口就追问：“那她为什么不停歇地给你打电话？”
“她……”杭君白犹豫着说，“可能今天比较有空。”
顾青梅很想再接一句，那你为什么一直不接，但一转念又想起自己在场，她要是去接电话了，岂不是就不会理自己了吗？
于是赶紧将问题咽回去。
电影进入正片，紧张恢弘的剧情正在徐徐展开。
可顾青梅却根本看不进去，她憋了几分钟，还是又问起问题来。
“那个学姐，是周小曼吗？我今天看见她来找你来着……”
杭君白摇头：“是以前学校的学姐。”
原来还有个学姐？
顾青梅的问题顿时更多了，洪水的一般地奔腾出来。
“以前的学姐，为什么给你打这么多电话？”问题又绕了回来。
杭君白看了顾青梅一眼，没回话。
顾青梅猛然反应过来，尴尬笑道：“我是不是问得太多了……”
毕竟两人还没熟悉到要互相交换过去的地步。
杭君白低声回答：“没有。”
沉默了几秒，又很轻地说：“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明她其实是愿意给顾青梅讲的。
来日方长，不急一时。
顾青梅唇边一笑，连忙说：“没关系，我们看电影吧……”
杭君白嗯了一声，靠头过来专心看电影。
平板没有外壳，也没有支架，光溜溜的，拿着有些费力。
顾青梅举了一会就要换手。
杭君白立即伸手接过：“我来。”
“你没有支架什么的吗？”顾青梅问。
杭君白犹豫了一下，小声说：“坏了。”
顾青梅瞅了她一眼，心想估计那架子是粉色的，所以不好意思拿出来吧……
但她不拆穿。
只是就这么举着平板真的是太累了。
顾青梅支起双腿，然后隔着被子拍了拍大腿：“你把平板放我腿上，举着手酸。”
“好。”
杭君白把平板摆上去，金属的外壳光滑少摩擦，顺着被子滋溜就滑倒了。
不管顾青梅怎么调整角度，或者堆叠被子，始终都不行。
最后还是杭君白伸出一只手，放在顾青梅腿上，在平板下面稍微扶住它，这才止住了头没完没了的下滑。
电影两个小时，看完差不多就十二点了。
两个人轮番上了厕所，关灯，躺下。
顾青梅往被子里缩一下，顺便闻了闻上面的味道。
清新的洗衣液味。
杭君白平躺着，借着屋子暗淡的光线，能清晰地看见她鼻梁和嘴唇的轮廓。
顾青梅侧身对着她问：“周末你打算怎么过？”
杭君白动了一下头，顾青梅看见了她长而直的睫毛廓影，扇了一下，随即响起她反问的嗓音：“你呢？”
顾青梅道：“我可能要陪向薇薇去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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