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做得不够好,在江南的时候好歹有汤姆给她描补,让他爹真以为自己儿子痛改前非了,在潘正身上很是放了很大的愿景。可惜一进京里,可以帮他遮盖的老大不在了,他的顽劣在他爹眼里有之前的乖巧的衬托下显得越发的不可救药。
作为一个武官,潘正他爹没别的办法,孩子不听话打一顿就好了。没办法,本着一个负责人的家长的态度只能打了,每次犯事都要打。可这每次凡事不说全部,至少一半都是逼不得已被对方挑起来的,因此为了这些破事,潘正现在被打得连金钟罩这个技能都自动点开了。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方面,另一方面,每每有这样的挑衅,最终总有些不甘寂寞的御史在朝上乱说话,疯狗一般,不仅咬他们,实在不行拖着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心态连自己人都咬,搞得潘正他爹时不时被御史在朝上告上一状,又被训斥一顿。
就三个月前的那场架,本来大家脸上身上挂点彩,回去再被家长打一顿就好了的小事。第二天硬是传出那工部郎中家的孩子被打得吐血还断了一条腿的事,太医都去了好几拨。为这个潘正他爹在家闭门思过了一个月,好险这一个月潘正被他奶奶护着没挨揍。
“我可是清清楚楚,那小子回去的时候还猴跳猴跳的,怎么回去就断了一条腿了。不过一个五品官员,太医一波一波的往他家里去,就为个断腿的。怀哥儿,你说,谁能是个傻子呢。”潘正当时真的被这样简单到无耻的手段震惊了:“这吃相,我都不惜得说。”
“连根头发都少不了的事情,你有什么好气的。”汤姆道。
“倒是不说遭了秧,但是……..就像路边一条死狗,它咬不着我,但是我也看着恶心不是。”他停了停:“咱们以前在江南也包戏子玩姑娘,但是那些都是你情我愿的戏码,多的是你勾搭过来,我自然就去的,真遇到犯了良家的,也必定要带回家去,再妥善安排好那家人。可到了这京里我才知道,咱们以前的纨绔,那真的只是儿戏罢了。”
潘正扭曲着脸,声音压得低低的,不是像回避他人的那种压低,而是喉管在痉挛一样的病态的低沉:“我们以前常去郊外走马,那次去了,正巧在旁边的庄子遇见了圣人曾经的太子府府丞的庶长子,现在也不过是个四品的太仆寺少卿,连个正卿都混不上去的东西,竟然敢强逼良家子弟。咱们到的时候那家的两个姑娘一个儿子都已经看不出是个人了,老两口的尸体挂在树上。”
“也是咱们无能,竟然让这么个十二三岁的小娃子骑到头上。等我们回程的时候,那家正被烧得热闹。你说咱们这些做了纨绔这么多年的东西,竟然还不如这么一个小娃子利落。”潘正的声音里带了许多的讽刺:“这样的事情我在京里这一年看得多了,这些东西才是个真正的畜生。”
谁要脸谁不要脸,谁作奸谁犯科汤姆根本不在意,除了林家的人,谁的死活汤姆都没有放在心上过,他把这些苦难听在耳朵里,却没有一字一句走进他心中:“我竟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觉悟,看你这良心,之前说你纨绔的那些人感情是瞎了眼。”
汤姆的话像打趣,像闲聊,潘正听了愣了片刻,又大笑起来,丝毫不见刚才的愤慨和怒火,看起来又是一副悠闲衙内的样子了:“你只管笑话我。我不过是见识少,不曾知道这些事:“听我爹说,京里以前还不是这样的,大家活着还想起体面两个字,也没有如今这样子的疯狂,这些人......简直像趁着死之前的一场盛宴一样。”
“不说这些了,今天有什么安排。”汤姆问。
说起吃喝玩乐,潘正是行家:“既然你都回来了,咱们就先去玩两把,正好认识几个新朋友,有内阁的也有六部的,另外有两家候门的。咱们耍个尽兴再去太白楼吃上一顿,晚上再去游喜班,他们家的那个旦角........哎哟哟,那滋味,我这个小地方来的,真是长了见识了。”
汤姆一边往外走一边笑着打趣他:“旦角?你平日里不是爱小生的勇猛吗?怎么进个京口味这么大变化。”
潘正不服:“你可别胡说,下了我的威风。我什么时候不爱旦角了,不过偶尔尝尝鲜的事,你怎么就能记得那么清楚,就不能记点好的?”
汤姆笑笑不说话,只是往前走,潘正还不放心的跟在后面碎碎念。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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