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臻华捂住伤口,小心不让血喷溅出来,把刀原样搁在玉奴的枕边,回到桌子旁坐下。
脖子上的伤口虽然避开了大动脉,但只一会儿功夫,血就流了满手。白色交领右衽的中衣领部已经染成了暗红,藏青色的外衫也变成了一种浸湿的暗沉色调。
眼前一阵阵发黑,四肢力气飞快流失……都让王臻华怀疑,她是不是失手割错了地方。
王臻华估摸着这形象能糊弄过去了,伸手将桌上一整套的茶壶茶盏、连同花瓶果盘一股脑儿全扫落在地,一阵瓷器碎地的清脆响声,立刻打破早间的宁静。
“来人,救命……”
虽然王臻华的呼救声有些虚弱,但外面的人还是准确地定位到她的房间。其实判断依据很简单,刚才这么大的动静,这一层所有人都先后探出头来看情况,只有这一扇门窗紧闭。
门很快被踹开,众人进了里间,被浓重的血腥味吓得瞬间失语。
王臻华此刻完全本色出演,她虚弱地从桌子上抬起头,满手是血,手臂笔直地向前伸出,喉咙间发出几个轻不可闻的字句,“救我……不要放过……”
留下几句指代不明的话,王臻华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放松心神,半真半假晕了过去。
大夫的初次包扎很粗糙,大概是伤势太重、伤口太狰狞,都顾着怎么捡回她一条命,倒是没人提要给她换身干净衣服。当然,也未必不可能人家是嫌麻烦,等着她挂掉一并换寿衣。
确定短时间内不会扒掉衣服,王臻华不再强撑,沉沉睡去。
等王臻华再次醒来,窗外已经是黑沉一片。
守在床边一整天的重砚,第一时间发现了王臻华的苏醒。
重砚才十二三岁,虽然被婧娘调理得稳重得体,但真遇到这种事还是慌了手脚。尤其向叔还被派去配合官府调查,只留下他一人在昏迷的王臻华身边主持大局,“官人,你总算醒过来了!”
脖子处依旧在隐隐作痛,王臻华尽力无视掉,嘶哑道:“倒杯水给我。”
重砚喜笑颜开地应了一声,擦掉眼角高兴的泪水,脚步轻快地给王臻华倒了杯水,服侍她喝。
王臻华轻轻欠身,还是不小心扯到脖子上的伤口,不禁嘶了一声。当然,这比昏迷前的疼痛度已经减轻不少,她自嘲地撇撇嘴,就着重砚的手,喝掉一茶杯的水。
原本第一眼看到重砚,王臻华还以为回了王家,但现在一细看,这显然是她在白羽书院的房舍。
这跟她所料一致。
同行三人都不知道王家在哪,王臻华受伤昏迷,不管为公为私,他们都不能让她在画舫养伤。在初步包扎之后,她只会被移至四人共同的目的地——白羽书院。
既然王臻华平安回到书院,不但伤口处敷了上好的伤药,身边还有书院破例放进来的书童伺候,就说明她在这个命案中,更倾向于被认为是受害者,而非嫌疑人。
这也算达到了她的初步目的。
王臻华重新躺了回去,闭了闭眼,问道:“我昏迷了多久?凶手抓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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