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她这话说得怪极了,心下揣测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这般想着,又听她继续道:“还对吴念和这么挂念,念国是我陈家独苗,家大业大配不上吴家?你是在说笑么?”
我心里渐渐有了点想法,这想法一出我就被吓了一跳,我暗暗想她应该没这么无聊,毕竟谁都知道陈长官冷淡理智心怀国家。
我试探地问:“你这是怎么了?”
她不答,却捻了捻手指,看我的表情带着哀怨,我心里一抖,心道她这莫不是将我看做了那负心汉施洗约翰,逼得莎乐美爱而不得走上极端。
陈镜予说:“你现在一定在想我怎么会这么无聊。”我忙摆手,当然不敢认。
她却突然逼近我,面贴着面,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后边就是立于窗前的书桌,我连半步都没退到就被她锁于桌前。
“陈、陈镜予你……”
我们现在的距离非常近,太近了,近到我说话时只要下意识地抬下巴,唇就能印上她的脸。她呼吸间气息氤氲缱绻,我觉得莫名地口干舌燥,下意识舔舔唇,想推开她,叫她匀出些距离,我感觉我快要窒息了。哪知一抬眸对上她的眼睛,柔意没有,戾气没有,从前的如春风化秋水通通揉碎重塑,那是豺狼虎豹的晦暗窥窃。
她给了我一个齿咬纠缠的吻。
“陆安,我没那么大度,也没你想的那么理智。我不喜欢你一直叫吴应堂的名字,也不喜欢你说你与他是青梅竹马。”
“我只是在说玩笑话你知道的……”
“我知道,但是我不喜欢。”
她抱着我在我耳边说话,呼吸绵长又缠绵,我腿都软了,全凭身后的桌子支撑。“你这是吃醋了?”
“你答应我,不准再说。”
我耳尖被她咬了一口,其实不算是咬,她牙齿在我耳尖细细磨吮,我面红心跳,差点被乱了的呼吸呛到。我的声音带着些许哭腔,结结巴巴地应她:“我答应你……我以后只叫你一人。”
她得了确切答案才绕过我,我被她撩拨地站都站不直,她却自我颈间直了身子,领带都快拉到脖子里去,高不可攀活像教廷中的清教徒。
我抵桌而缓,陈镜予铺好床后问我:“外间还是靠墙?”
“靠墙。”
她“嗯”一声,将我的被子放到里边。她原本是半坐着往床里间放被子,一只脚借着床倚力呈腾空状态。等她下地时,军靴啪嗒一声敲在地面上,我的心也跟着扑通一下。
军资紧张,我跟她只能共用一间房。
“没有南京城舒服,但是暂且把它当家会好受一些。”陈镜予解了领带搭在衣架上,一只手灵巧地解开风纪扣。
我呼了口气,直接往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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