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你个章淑瑜,你厉害!”姜静愤恨地咬牙切齿,她张开牙齿解开了自己手上绑着的丝带,盯着章淑瑜,苍白的手指指着章淑瑜,“你是聪明人,无论是不是你下的蛊,总之本王妃就在这里放狠话了!”
“本王妃这张脸若是不好、若是有个好歹,你鄂国公府就等着给本王妃陪葬!”姜静冷冷噙笑,一副志在必得模样,“本王妃就觉得你是凶手,就觉得你们鄂国公府该死!怎么着?你以为你有资格说不?”
“你不帮着本王妃解蛊,王爷铁定将你杀死!到时候,本王妃看看谁替你收尸!”
章淑瑜算什么,不过是一个鄂国公的嫡女而已!一个鄂国公府覆灭,魏弦照样可以赐封其他的为鄂国公府!她姜静是魏弦捧在手心的女人,更有魏人杰撑腰!
就连那个曾经追随在魏弦八年的姜洵都被她姜静干掉了,这章淑瑜又算什么!她姜静想捏死她章淑瑜还不是犹如捏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
章淑瑜微笑,“既然王妃这样说,那我也多说无益。不过可真巧了,当初那位名医给我解‘生死蛊’的时候,他给了我一张药方,说这药方能解百蛊,我写下来给王妃。”
姜静柳眉紧蹙,章淑瑜这么好说话?她刚狠话说了几句,章淑瑜就将解蛊方法告诉她?
章淑瑜低声轻笑,她当然知道姜静不会信她轻易交出那解蛊的方法,“王妃,你大可不信。”她说罢,走到那书案前,自行研墨,然后写下一张药方。
姜静警惕起来,她眼睛紧盯着章淑瑜,“你想杀本王妃!”
“那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章淑瑜微笑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将写好的药方看了一遍,折叠起来,递给她,“喏,要不要看?”
“你,你!”姜静又气又恼,但是又不知章淑瑜是不是真的将药方给她,她伸手将那药方一把拿过来,打开一看。
上面写着“鸡粪、牛粪、马粪、羊粪、鸭粪、狗粪、鹅粪、童子粪各十两,童女尿五斤,熬成一碗喝下。熬出的渣滓抹在身上起脓地方,可去疤和脓。”
“什么?你这是在戏弄本王妃!”姜静大怒,一把将药方撕碎扔在地上。
“那是真的,名医亲口告诉我。我能够告诉你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你撕碎了不要这药方,那我也没什么方法。”章淑瑜脸上满是无辜,她看了一下天色,“天色不早了,我就不打扰王妃静养。”
她说着往外面走,姜静紧紧地抓着身下的床单,直抓得撕裂了那床单,“章淑瑜,你给本王妃记住!若这药方有误,本王妃……灭你九族!”
章淑瑜轻声笑,转身走了出去。
姜静,这只是个开始。你想灭我九族?我会将你祖宗十八代的坟都给挖出来!
在外面候着的春桃看到章淑瑜走出来,她赶紧抱着那帷帽上前,给章淑瑜戴上,“小姐,小姐,怎么样?”
“没怎么样,王妃身子挺好的,我给了名医给的药方,不日就能痊愈。”章淑瑜微笑。
“什么药方?”不料到,魏弦从庭院外走进来,眼神如墨,紧盯着章淑瑜。
章淑瑜和春桃欠身一礼,章淑瑜抬眸看他,微笑开口,“王爷,实不相瞒,前几天我也中了蛊,恰巧一名神医救了我,当时我心惊胆战,怕以后也遇上这样的祸事,因此请他给了一张解百毒百蛊的药方。”
“进屋里面见王妃之后,我和她聊了些许,将药方写给她了。”章淑瑜转头看了一下屋子那边,再回头看回魏弦,“但是王妃似是不太信那药方。淑瑜怎敢谋害王妃?怎敢随意糊弄王妃?还望王爷王妃明鉴。”
魏弦眯着那凤眸,细细审视章淑瑜的话,他也不是很信任章淑瑜,但,也诚如章淑瑜所言,章淑瑜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谋害姜静。
更何况,她选择什么夫婿,鄂国公府的命,可都捏在他魏弦的手中!
魏弦轻哼,他摆手,“既然如此,来人,送章大小姐出府。”
“不必了,多谢王爷好意。淑瑜告辞。”章淑瑜微笑一礼,带着春桃离开。
魏弦眼神深沉地盯着章淑瑜的背影,看着她离开,然后才进了屋里。
屋里,姜静咬牙,要根据章淑瑜给的药方熬药喝吗?但是如果熬出那药来,岂不是臭气熏天?她怎么喝得下?又怎么可以拿那些各种粪便尿熬出来的药渣涂抹脸上的脓包和疤痕?
这些,岂不是要她的命?
如果是她用了之后,整个身子都变臭了,魏弦可避她不及,魏人杰也不会要她这么臭的一个娘亲!
“怎么回事?”魏弦撩起珠帘,走了进来,进来即看到姜静靠在床头,一脸愁容,不,其实愁容也看不真切了,毕竟那些脓包已经将她的整张脸都毁掉。
地上,床上,都有一些纸屑,纸屑上有黑色的毛笔字。
“王爷。”姜静看着他,瞬间眼泪汪汪。
魏弦不是很想看到她那张脸,若不是看在她是魏人杰的娘份上,他想,也许还真的不管她罢了,找其他事情做也比看到这样的脸强。
“章大小姐写给你药方子,却被你撕了?”他问道。
“她写的是用鸡粪、牛粪、马粪还有很多粪便尿熬成药,然后让妾身喝,妾身怎么都不信那是解蛊的药方!”姜静哭着喊,“她绝对是想着要再谋害妾身,王爷,你立即将她关进大牢,让她受尽十大酷刑,她一定会说出真正的解蛊药方!”
魏弦紧皱眉头,虽然说用牛粪马粪等屎尿粪便熬药的事情很少见,但,他早在征战南北的时候,他的身边就有那个南疆巫女。
南疆巫女深谙南疆皇族秘传蛊方,蛊方怪异,以常人不用的材料来用,以常人不喜的动植物来用,随手拈来,都可以制作成各种各样的蛊和药。
“你说那药方给本王。”魏弦坐在书案前,伸手欲要执笔,却看到那放着的狼毫,狼毫头朝西南方向,微微翘起。
他记得姜洵曾言:我的狼毫永远朝着西南方向,我要随时随刻告诉自己,我是什么人,我有着怎么样的责任。
她是南疆巫女,她给她冠以的责任是光复南疆。
魏弦眯起黑眸,这章淑瑜莫非与南疆有关系?只可惜,章淑瑜写的药方竟然被姜静撕碎了,不然,看一看章淑瑜的书写笔迹也好。
他执起狼毫,抬眸看姜静。
姜静见他如此,只好将药方念出来,魏弦写下药方。
“妾身万不信这就是解蛊的药方!”姜静咬牙,眼神紧盯着魏弦,“王爷,您一定要……”
“好了。”魏弦打断了她的话,他拿着药方看了她一眼,“你想死,还是想活?”
姜静听着大吃一惊,“王,王爷?”
“想死,本王送你一程了断你一切痛苦。想活,就试试这药方。”魏弦果断而决绝,眼神深沉地盯着姜静。
没有用处的女人,他可不喜欢!
没有价值的女人,他可不想留着!
这张药方如何,章淑瑜是什么人,他要验证,他要知道!
“王爷……好,好,妾身,妾身听王爷的。”姜静泪水盈满眼眶,到底是薄情郎啊,纵然有着魏人杰维系,他还是魏弦,还是那个只装着天下的魏弦。
“妾身想活着,妾身不想拖累王爷,妾身愿意!”其实早就了解透彻他,她姜静也何必如此挂怀?他能杀追随他八年的南疆巫女,更可以杀追随他五六年的王妃。
呵呵。姜静心中苦涩,却笑着看他,“妾身会快快好起来,王爷放心。”
“嗯。”魏弦眸中冰冷而无多大感情,他将药方放在书案上,转身走了出去。
“来人!来人!抓药熬药过来!”姜静在魏弦离开之后,终于爆发,“章淑瑜!章淑瑜!”
……
章淑瑜出了摄政王府之后,特意低声吩咐春桃,往原路返回,马车到了西街可慢一些,她怕颠簸。
燕王府正是在西街上。
春桃自然应了。
到了西街,靠近燕王府的时候,章淑瑜小心翼翼地掀起帘子,探看燕王府。
她的瑞儿,在哪?在做什么呢?
苏振原本在庭院里推敲那红铁木豆,不远处已经弄好了一辆车架模型,若是再努力一些,一辆车就好。
改善陆运情况指日可待。
院子的东南角那,小苏瑞在石桌旁边认真地写着功课。
这时候,一名侍卫匆匆进院子,低声地在苏振耳边说了几句。
苏振点头,“让他们加紧时间注意漕运情况,船的质量要过关,万不可有失。”
“是。”侍卫领命立即下去。
苏振还没转身,又另外一名侍卫跑进来,在他耳边道,“早午的那辆马车已经查明,是鄂国公府的马车,现如今又经过了,而且行驶极慢。”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不必打扰那马车,一切如常即可。”苏振开口。
“是。”侍卫立即退下。
苏振摸了一下面前的红铁木豆,脑子里已经千回百转,早上的时候,他正好带着小苏瑞回府……他转头,看着正在用功的小苏瑞。
“瑞儿,府外不是有卖蜜饯的么?去给我买一包回来,我想吃。”苏振说着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一点碎银,递给小苏瑞。
“蜜饯?”小苏瑞眼里闪过一丝亮光,他放下书,速度转身面对着苏振,接过那碎银,行礼,“是。”
他便撒腿往外面跑去了。
苏振眸色微微一沉,使出轻功,飞檐走壁,很快到了府墙那,他在柱旁猫腰下来,看着府门前正在慢慢行驶的马车。
马车外面坐着的是马车夫和春桃,既然是春桃,那马车里自然坐着的是章淑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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