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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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开汪浅语,用手擦着眼泪,她咬着嘴唇,“既然他有了新女朋友,那我现在算什么?”

汪浅语看着她现在这样子,有些不明所以。

王依贝急切的拿出自己的手机,她的手明明还在抖,但动作却很快。她拿起那张小纸条,纸条在她手中也起伏着。

她的眼神却无比的坚定,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按下去,最后按那个拨打键的时候,她狠狠的按下去,然后等着电话的打通。

就在这一刻,她多希望,这都不是事实。

电话,通了。

她看见手机屏幕上已经开始计时,一秒,两秒,三秒……

她拿起手机放在耳边。

“喂,你好。”

她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原来这都是真的。

她将手机拿得很紧很紧,咬着嘴唇。

“你好,请问你是?”

王依贝用左手擦了擦自己的眼角的泪水,“陈子翰,恭喜你有了新女友。”

迅速的关机,泪水却像止不住的雨滴,不停的落砸下……

(四)

陈子翰将老师吩咐的事处理完之后,才匆匆赶往教室,进行下一堂课。当然,很多时候他和大多数人一样,觉得有些课,听与不听,效果并不大。只是他不想放纵自己,害怕对自己这里少一点,那里少一点,这一点点连成一片,到最后自己都不清楚放纵了多少。他走到教室时,前面的位置已经被占得差不多了,他扫了一眼,准备就坐在最后一排算了。刚升起这个念头时,又想起这个老师似乎规定过最后一排不允许坐人,就在这迟疑的一个瞬间,坐在前面的张文涛却冲他招手。

他们并非一个班,只是这一堂课恰好一起上课,张文涛以前也加入了学生会,后来大概觉得无趣,好久没有在学生会见到他了。

这会儿却会主动叫他,思索了下,便直接走过去,张文涛身边恰好有一个空位。

陈子翰刚坐下,张文涛就瞧着他,“前两天我一个同学竟然给我打电话,问我认识你不。你什么时候这么出名了?”张文涛还作势故意打量着陈子翰,喊他过来自然也是有原因,谁不知道他们的这院花对陈子翰青睐有加,此刻张文涛和陈子翰说话,前方的院花正侧着耳朵倾听,张文涛也假作没有看见,“你怎么不好奇对方是男是女?”

陈子翰没太注意张文涛说了什么,此刻见他瞧着自己也只是笑笑,样子看似不太介意。前方的连真真没有忍住,转过身看着张文涛,“说话说一半算什么?到底是男还是女?”

虽然是和张文涛说话,但目光多少向陈子翰打量着。

作为旁观者,总有一种很奇怪的心理,男才女貌的一对,似乎就该在一起,看上去很配,也乐于见到这样的一对成为情侣。

张文涛挑挑眉,“他这个当事人都事不关己,你这么好奇做什么?”

男生大多都是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动物,听到这样的话,笑得都比较暧昧。连真真对陈子翰是什么态度,大家都看在眼里,也觉得他们迟早都会在一起。

“你们还听不听课?”陈子翰漫不经心的扫了他们一眼,只是显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连真真见这么多人看着自己,睨了张文涛一眼,脸色沉了下来,大有翻脸的前兆,“你到底说还是不说啊?”

虽然很多人不愿意承认,见到这样赏心悦目的一张脸,也着实做不出违背对方意愿的事,“男的。”

张文涛这样回答,翻着书对照黑板上内容的陈子翰手一顿,似乎也挺意外,“找我做什么?”

“就问了一下有没有你这个人。”思索了一下,还是没有将他把照片给了对方的事说出来。

连真真见陈子翰似乎没有打算继续纠缠这个话题,也闷闷不乐的转过身了,她相信,过不了多久,他迟早都会属于自己,她有这个自信。

下了课,连真真还来不及叫住陈子翰,他便向学生会赶去,那边总有做不完的事。看着他的背影,连真真只好慢吞吞的收拾着书,只是脸色就真好不起来了。

要到下午之后,终于才将所有事都交代完毕。陈子翰看着这些人,脸色也好不起来,都为了混一个职位,真要做什么事时,比谁都跑得快,他只要不在这里看着,这群人根本就不会干事。

吃过饭,才向寝室走去。他并非自虐的人,在有休息时间时,也绝对不会放过。

刚走到寝室大楼下面,手机便响了。

将手机摸出来,是一串陌生的数字,他并不喜看到陌生的电话号码,总意味着需要花多一点的功夫。尤其是那些他根本不熟悉的人,不知道怎么有了他的手机号,时常便打来说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喂,你好。”

拿着手机继续上楼。

对方并没有回应,他却似乎能从手机里听到细微的喘息声,偏偏有点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不由得停下了脚步,顿在远处,“你好,请问你是?”

在他以为对方只是恶作剧的前一秒,终于传来了声音,“陈子翰,恭喜你有了新女友。”

熟悉的声音,让他的眼眸突的睁大,手机似乎被加热成了高温,让他几乎握不稳。手轻轻的发抖,可电话早已经被挂上。他看一眼已经空空如也的手机屏幕,仿若刚才经历的一切不复存在。

迅速按开通话记录,那个陌生的11位数告诉着他,一切都是真实。

立即将电话打回去,却只是听到关机的提示声,无论他打多少电话,依旧如此。

他站在原地,脸色犹疑不定,下楼吃饭的同学,看到他这样,不由得将手放到他的眼前晃了晃,“陈子翰,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

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他也想知道,自己怎么了。立即向寝室外面冲去,留下呆住的同学,原来陈子翰也会有这么急切的一面。

想起张文涛说过的话,不由得向张文涛的寝室大楼跑去,跑到一半,才笑了笑,停在原地,将手机拿出,给张文涛打去电话,“你说你有同学打听我,你那同学是哪个学校的?”

“你终于感兴趣了?”

“哪个学校?”

“深大,怎么了,你就是为了……”陈子翰已经结束了通话。

一点也没有犹豫,拿出身上的卡,到最近的自动取款机取出卡上所有的钱,也不管这个取款机会不会扣跨行费,拿着钱便向校外冲。听到她声音的那一秒,他就知道自己呆不住一分一秒。

一边打车,一边想着,既然如此,那为何不去找她?

承认吧,那点劣根性,他自己也有。他很少会想起她,平时忙学业,忙学生会,给老师做事,假期便自己去找兼职。别人眼中的他高高在上,可他自己知道,如果不努力,他和别人也只会一样,他也希望自己可以出人头地。偶尔也会想起她,只是这种偶尔,在日复一日的繁忙着,似乎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

甚至他会去想,他在自己这种环境下过得游刃有余,那么她呢?她是不是其实也过得很好,离开了他,也找到了自己生活的最佳方式。

一旦这样想,他似乎就没有了去找她的勇气,甚至各奔东西之后,连她的一点消息都没有。

直到听到她的声音,他才终于明白,她就是那个不出现他也不会怎么样,可一旦出现必将改变他生活的人。

下了出租车,才跑去火车站,匆匆买票。

就算是这一刻,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想要做什么。回烟川市的火车刚离开,下一班得等三个小时以后。他走出火车站,又坐车向汽车站出发。终于买到票,上车。

他一直是同学们心中那个云淡风轻的人,今天却不停的做出并不淡定的事。

六个小时的长途,他也并不知晓,自己这是在干什么?

直到回到了烟川市,他又打听去深大的路线,坐上公交车。

当他站在深大大门,看着学校已经伶仃的人影,才冷静了下来。他这是在做什么?她的手机还关着机,他还根本联系不上她,却这样一声不吭的赶来,什么都不管都不顾。

他走进学校,找了一间通宵自习室,坐进去。

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他却没有半分睡意。看着这教室这座位,他甚至会想,她会不会曾经也坐在这教室上自习?这个念头升起,又自己否认掉,她应该不是那种会愿意来上自习的人。这种观念升起,另一种观念又跑出来反驳:陈子翰,你觉得她还是以前那个你了解的她吗?

只因她的一句话,竟然就匆匆跑来,连他都不相信,这种事真的是他自己做出来的。

可找她又做什么?

来这里又为了什么?

他给不出自己答案。

他打她的电话,还是处于关机。这个点,她应该是睡在床上,睡得正香才对,那个将懒觉说得天花乱坠的她,认定睡觉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其实他只猜对了一半,她确实躺在床上,不过并未睡得香甜。而是捂在被子中,自己一个人无声的哭泣,哭得都发抖了,却不愿意哭出声来。

汪浅语爬到她的床上,将王依贝抱在怀中,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像安抚着一个易受伤的婴儿似的。

王依贝在汪浅语的怀抱中,只要一想起陈子翰那三个字,眼泪一直往下掉,甚至她都没有丝毫知觉。汪浅语微微的叹息,还能这么毫无顾忌的哭,该是多么好,有些人,连哭都没有资格。

王依贝也记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天醒来,头发丝贴在自己脸上,整个人的样子无比狼狈,还好眼睛没有肿。

她躲在寝室里,并不想出门,但汪浅语却鞭策她,必须去吃早餐。

她这才换衣服,随便打理了一下自己。

谁都可以离开谁,只要你想。昨天还在哭泣的她,第二天,不是也可以笑着去吃饭?哪怕镜子中的自己笑得那么勉强,可也好歹是笑着的吧?

取出手机,将它开机。

看了一下时间,那么晚才睡觉,却并未起得晚。

正准备将手机放进口袋中,却响起了她设定的铃音。

汪浅语走在前面,转过身本来想叫她快一点。却见她紧紧咬着自己的唇,死死的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电话号码,似乎明白了什么。

王依贝看了那号码很久,选择挂了,然后走向前。

可刚才挂,电话又响起了,在她又准备挂的时候,犹豫了,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只是将手机拿到耳边。

“你在哪里?”

这么轻松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就好像他们还在一起,他只是随便开口问她现在在哪里?

她咬着唇,没有开口。

“你现在在哪里?”

王依贝跟上汪浅语的步伐,“我现在要去吃饭,你有什么事快点说吧。”说了她就挂电话。

“去哪里吃?”

“和你有关系吗?”也觉得自己的语气是很冲,平复了一下,“一食堂。”

“那好,你就站在那里,别动。”

王依贝停住脚步,脸色也僵了一下,手握紧手机,“你是在哪里?”只能从手机中听到风的声音,“你是在哪里,说话。”

看着她的样子,汪浅语知道,这一顿饭,应该吃不了了。

“你是在哪里,你说话啊。”她开始着急了,却又听不到他的回答。

“说话……”

……

“王依贝。”他的声音终于传来,“我在你面前。”

她抬起头,看到他气喘吁吁,却盛放着大大的笑,一直看着自己。

他好像就是能触动她泪腺的那根神经,轻而易举就能将她惹哭。

(五)

汪浅语的想法并未得到证实,她们不仅一起去吃了早饭,还多带了一个人。只是三个人吃着饭,氛围很是古怪,都不说什么话。王依贝见汪浅语实在尴尬,才勉强的介绍了一下陈子翰,也只是说了一下名字,后面没有任何说辞。汪浅语见他们这样,吃过饭后,便说自己有事,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汪浅语走了之后,王依贝也丢下碗筷了,她原本就不想吃东西,是被汪浅语给拖来的。此刻,看着面前的陈子翰,他眼睛周围有一圈深黑的东西,刚才的激动在慢慢消散,看着这个男人。没有出现时,她想得心口痛,看到了他却又不知道自己该如何。

“你来做什么?”咬着牙,还是吐出这样一句。

她盯着他的眼睛,还来做什么呢?她都不打算去责怪他什么了,就不能让自己一个人悄悄哭吗?让自己慢慢伤心,或许哪一天,自己突然就不再伤心了。

陈子翰笑了下,带着一丝疲惫,“被人冤枉了,还不能来为自己叫冤?”他睨她一眼,将她未吃饭的稀饭倒进自己的碗里,没有几口就喝光了。

她愣愣的看着他的动作,仿若回到高中时期,她似乎总吃不完饭,每次都提前用筷子倒一些在他的碗中。有一次被同学看见了,私下里,笑着对她开口,陈子翰可对她真好。

这温暖的行为,让她的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你冤什么冤?”

“我比窦娥还冤。”

她小声的嘀咕着:窦娥一点都不冤。

这也是有典故的,她在高中时期吧,听到有人说“比窦娥还冤”就觉得纳闷了,那窦娥哪里冤了,弄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窦娥自己要帮人顶案,既然是心甘情愿的,还闹什么闹?

她认定了心甘情愿的东西,便不能抱怨,却不知未来的她明知道自己心甘情愿,还是会在心中不停埋怨。

她低着头,陈子翰主动将餐具收起,拿到角落的餐具回收处。

他再次走近时,她才又抬起头。

“陈子翰,我们这样,又算什么?”她盯着他的眼睛,就算他赶到了她的面前,就算他还没有忘记她,就算他没有和别人交往,可他们这到底算什么?

陈子翰拉起她的手,“你觉得我们这算什么?”

她盯着他的眼睛,却无法将手从他的手中拿开,这个住进她心里城堡的男人,就算他曾经不小心跑出去过,她也愿意假装不曾知道。

但要她说出“我爱你,所以我不在乎我们之前发生过什么”,她做不到,即使她的感情在心中卑微,也不允许自己的行为卑微,她的卑微,自己看到就可以了,不需要分享给别人。

陈子翰见她不开口说话,将她的手握紧,这一刻真实的温度让他知道,他心里缺的那一部分终于在这一刻圆满,“我记得我们还没有分手,你说这算什么?”

是啊,他们连分手都不曾,就像两个月没有见到的情侣的而已不过是走散了,现在又遇见了。

陈子翰安抚了她的情绪之后,才开始解释她的所有指责。他和连真真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一起出去踏春时,同学们要求一起照相,大家都有照,那一张照片在他看来没有一点不同,只是同学间的那点友情罢了。

王依贝也接受了他的解释,只要他还没有走远,她都可以当做他不曾走出过。如果这样的想法能让自己好受一些,为什么不去这样想呢?

陈子翰和王依贝顺理成章的和好如初,就像他们之间不曾有过那没有联系的一年,汪浅语看到他们能像这样,也为王依贝感慨不已,有缘分的人的缘分的确让人惊叹,他们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再在一起,怎能不让人感叹?

只是陈子翰就有点惨了。

他拿起手机,是和他同一个寝室的室友打来的,“陈子翰,你跑哪里去了?不知道这堂课是那怪老头的吗?”怪老头的课,没有什么特别,教得奇差,却每节课必点名。

“哦,我忘记了。”他跑出来太匆忙了,哪里能想到这事儿。

“忘了……你这个乖孩子也会逃课了?看那班导怎么还好意思拿你出来当我们的榜样。”

“你就去幸灾乐祸吧。”

“我说你怎么都不担心?”

“你既然能主动给我打电话,那一定带我点名了,我担心什么?”陈子翰笑看一眼站在另一边的王依贝,她天生是一个没有太大耐心的人,“没有别的事,我先挂了。”

“喂,你还没有说你是去……”电话早已经挂断了。

陈子翰上前,将王依贝的手牵着。她低着头看自己的鞋尖,刚才急匆匆的跑下来,连衣服都没有穿一身漂亮的,现在非常的后悔。

“你说……”王依贝抬起头瞧他,皱着眉头的样子十分可爱,“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很丑?”

女生有时候很奇怪,明明知道自己的样子很是邋遢,可如果身边这个男生说了实话,又会生气,不说实话,又会指责对方说谎。

陈子翰微微摇头,“我觉得挺好。”用手捏着她的鼻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啊,哪里丑了?”

抓住他的手臂,不由得笑了起来。

(六)

有时候,幸福真的很简单,一瞬间的满足,就可以将自己过去一连串的忧伤打跑,并且那一系列的伤心似乎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刻的相逢。

当然,很多时候,你的幸福也会是别人的不幸福。

陈子翰在深大一直待了许多天,他也没有去管太多关于学校的事。他和王依贝再次相逢,不用她对他死缠烂打,他也会在这里多陪她几天。感情确实很奇怪,是不是,明明是一个陌生人,只不过那么凑巧的在人海中相遇了,于是相爱了,于是离不开了,于是懂得幸福二字如何书写。

他们都没有说“再”在一起的话,顺其自然的牵着彼此的手。她带他走在校园里,向他介绍她经常在哪一栋教学楼上课,教她某个学科的老师是才出来的新老师,上第一节课的时候就和他们说得明白,只要把卷子写满,所有同学都不会挂。她告诉他,她最喜欢的便是每天傍晚走在操场边,一个人要反复的走上五圈,这样她的心里才会舒坦。兴致来了的时候,也会就这样在操场上跑着,她不喜欢跑的感觉,但她跑完之后就会觉得自己很厉害,能跑这么远。哪怕第一次大学体测800米结束,她直接倒在一边狂吐,仿佛连胆水都吐出来了。

她告诉他他们一起走过的这条小路的名字,以及旁边盛开的花朵的名字,他都听得很认真,看着她不断动着的嘴,只觉得温馨。看着一个人,就觉得很好,那是不是就是喜欢,就是爱了?

在高中时期,他就听到过班上男生对于她的形容,就是一颗水晶,想要捧在心里好好的呵护。

只是那时的陈子翰还不懂得,当有一天易碎的水晶碰上现实,还不如一颗顽强的石头。

在陈子翰准备回学校的前一夜,王依贝按照老规矩,还是请自己交往不错的一些同学出去吃一顿饭,这是这群学生不成文的规矩,但凡有了“家属”的人都得出去吃一顿饭,也算带“家属”见朋友了。

王依贝叫了许多人,她想得简单,就这一次请了,下次就不用麻烦了。

大家都坐齐,上菜之后,立即有人忍耐不住,拉着王依贝小声的询问,“你的动作可真快,你前几天不是还嚷着自己单身?”

那是王依贝自己郁闷,张口闭口就是自己没有人要,现在被人提起,忍不住小小的尴尬。

陈子翰坐在王依贝身边,自是将这番话听见,笑看着那女生,“那是她和我闹别扭,一直不肯给我‘名分’。”这话说得在场的同学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立即有人打趣的问他们是怎么认识,结果一句同学让大家诧异之余又感叹连连,原来是这么回事。

人多了,自然少不了喝酒必修物。陈子翰知道她酒量不怎么样,一喝酒就容易脸红,醉是没有见识过,因为有他在时是不允许她喝多。于是旁人的敬酒,大多被陈子翰拦下他自己独喝。

众人见他这样呵护王依贝,心下也了然,不再为难王依贝。

一群人中,大概要属孙彦斌最为郁闷了。别人不知道内情,他却知道,万万没有想到,他跑去打听陈子翰的消息,却让那两人再次联系上,成了个不折不扣的媒人。

这样一想,孙彦斌就更为的不郁,当着众人,又不太好发作,只是拿起一杯酒,站起来,看着王依贝,“别人的酒,你可以不喝,我这一杯,不能省吧?”

有好些同学知道孙彦斌对王依贝的心思,扯了扯孙彦斌的衣服,他如果这样闹起来,对大家都不好。只是孙彦斌并非如别人所想是来搞破坏,只是见到此情此景,总要做点什么,才不枉他对王依贝的那番追求。

陈子翰打量了孙彦斌一眼,也不知道是明白了什么,并未阻拦王依贝。王依贝看着孙彦斌的眼神,心里有着微微的触动。她虽然从未承诺过对方什么,但每一个人的喜欢,都应该得到别人的尊重,拿起酒杯,还是和孙彦斌干了。

孙彦斌却未坐下,又倒了杯酒,对陈子翰示意。

陈子翰点点头,也倒了酒。

“好好对她。”孙彦斌说得很快,语气也极为的随意。

但陈子翰能懂,两个年龄相当的男生,用这样的方式达成了某一种协议。

吃饭并未花多少时间,一个小时后便全部散场了。王依贝和陈子翰一起向公交车站走去,他已经买好了票,就坐今天晚上的火车回去。

她用小手指勾着他的小手指。

“不问我和孙彦斌是什么关系?”她带有点审视的目光,本来从火锅店出来就等着他主动开口问自己,他好像并没有这样的打算。

“为什么要问?”陈子翰反问她。

“你不觉得……”她说不出别人对她有好感的那种话,只好傻看着他。

“傻瓜。”陈子翰用另一只手摸她的头发,“你不是在我身边吗?”

既然她是他的,对于她身边的那些蜜蜂,他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思索了一会儿,才懂得他的意思,心底感叹了一下,他还真是与众不同啊。但她喜欢的人,就应该这样,才能证明她自己的眼光不错。

一同走到车站,她才送他上车。

还是有些不舍,不能常常见面。

“喂。”在他上车的那一瞬间,还是忍不住喊他,“每天想我一百遍。”

成功引来身边所有人的注意力,脸一下子就红了,真像喝多了酒似的。

“好。”陈子翰看着她点头,才站上车。

她默默的看着那辆开走了的车,从此,她还是要思念一个人,只是这一次,不是思念天边的他,而是心中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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