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站好了?”方驰忍着恶心把他从地上拖起来的时候他晃了好几下都没站稳。
“能站好用你?”孙问渠皱着眉说。
开门,把孙问渠拖进院子里,再开门,把孙问渠拖进屋里……
孙问渠身材看着属于修长型的按说应该没多重,但方驰把他折腾到屋里这几分钟感觉跟拖着头出栏的猪似的。
屋里一片漆黑,方驰在墙上摸了半天也没摸到开关,于是晃了晃孙问渠:“灯呢?”
孙问渠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往墙上一靠,很轻地笑了一声:“有个儿子也不错啊……”
“问你灯呢!”方驰抽出手不再扶着他,听孙问渠这声音,应该也没什么问题了。
就在他准备开门出去的时候,屁股突然被拍了一下,没等他回过神,孙问渠又在他屁股上一抓,接着就是衣服跟墙摩擦的声音,孙问渠往旁边倒了下去。
“屁股不错。”孙问渠的声音从黑暗里传来,带着一丝醉意和明显的戏弄。
这一瞬间方驰的感受简直能装满一个水库,火烧得噌噌的。
他什么也没说,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脚蹬了过去。
这一脚踹得挺结实,不知道踹在了哪儿,但听到了孙问渠一声有些发闷的呻吟。
方驰拉开门,想出去的时候肩在门框上磕了一下,疼得他差点儿喊出声来,最哐地一声把门甩上出去了。
孙问渠捂着腿躺沙发上笑了半天才停下了,想去洗个澡,但实在是晕得厉害,被方驰砸在肚子上的那一拳带来的不适现在还没有消退,疼,想吐。
躺了几分钟之后他决定不动了,脑子里晕乎乎的乱成一团,眼前还一闪一闪亮晶晶着,就这么躺着吧。
他喝酒有个毛病,不能吐,只要一吐了,立马就头疼欲裂。
刚才被方驰那一拳给砸吐的时候他就知道要完蛋,果然这迷迷糊糊的就开始觉得头疼得厉害……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窗外的阳光非常明媚地洒在窗帘上,他姿势都没变,躺沙发上,一条腿搭在地上,睁眼的瞬间唯一的感受除了晕,就是头疼。
睡了一觉居然都还没缓过去。
有些费劲地从沙发上坐起来,刚想站起来,看到沙发跟前儿的地毯又叹了口气,这半夜什么时候吐了自己都不知道……
他皱着眉在身上摸了半天,找到了手机,拨了个马亮给他的家政电话,让人过来帮收拾屋子。
打完电话再想站起来的时候,觉得左小腿有点儿疼,使不上劲,摔回沙发里愣了半天想回忆一下昨天晚上自己到底干什么了。
很迷茫地回忆了几分钟,他往沙发上一靠,闭上眼小声骂了一句:“操。”
接着又想起来什么,在身上摸了摸,找到了塞在衣服里的手包,打开一看就乐了,居然没全拿光,还剩了点儿。
“还真敢拿。”孙问渠把手包往沙发上一扔。
周日学校里没有补课,但教室里学生不少,脑袋都埋在书堆里。
方驰趴在桌上,下巴下面是一张没写完的卷子,不过他手里的笔定格已经老半天了。
想睡觉。
不过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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