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的单人床比宿舍九十公分的大,可惜依旧是铁架子架着模板,沈铎没舍得买海绵垫子,只铺了个薄薄的褥子,很硬,摔在上面很疼,都疼出了眼泪。
过年了,沈铎没回家,面的有三倍工资,他想把欠老大的钱还了,还想给兰丹植买件夹克式的皮羽绒服,小孩臭美,不喜欢穿棉花包似的羽绒服。
三十晚上给爷爷奶奶爹妈姐姐拜了年,一家子人依旧劝他回来,沈铎看着值班室窗外闪过的烟花说道“我过的挺好的!真的!”
沈铎过的挺好的,来帝都小半年了,没去过故宫,没爬过长城,连升旗都没时间去看。
沈铎过的挺好的,只是欠了老大5254快钱没还。
三月天气回暖,沈铎提前转了正,工资也涨了,每月2600,有三险一金,提供食宿,签合同时,沈铎有些激动,莫大的帝都似乎有了他落脚的地方。
开学后,沈铎每个周末都早早起床坐一个小时十五分钟的地铁再倒两个线车去兰丹植的学校,开始时小孩不接电话或者推脱不再,沈铎便在宿舍门前抽烟,抽完一盒就走,一盒烟二十支,从正午抽到日落。
两个月后,兰丹植下了楼,站在沈铎旁边递给了他一块薄荷糖,糖很普通,银行大厅里提供的那种,沈铎却觉得这是这一辈子吃过最好的糖,细细的含着,清清凉量,沁人心扉。
那天的事谁也没提。
转眼到了暑假,兰丹植准备买票回家,看着兰丹植把钱和身份证递到窗口,沈铎有些失落,转身出了票务大厅,一次性打火机的火石似乎坏了,怎么也打不着,旁边有人递了个火,沈铎侧着头点了,还没等道谢,一只叼着烟的嘴侧了过来,对烟!沈铎慌忙抬头,心跳的厉害,慌乱了看着,兰丹植却一脸坦然,扬了扬手里的钱包,扔了句“走了啊,”
沈铎刚刚雀跃的心落寞了。
七八月的帝都,热,干,闷。
沈铎孤家寡人,连个说心里话的都没有。每当听到同事们兴致勃勃的计划周末去哪哪玩,他却恨不得把头藏在办公桌底下。他不是不想去,可是他没钱更没有能陪他去看风景的人。
往事不可追,来世不可待。
时间太快了,一眨眼就是三年,三年的时间沈铎只确认了一件事,兰丹植有喜欢的人,可惜那个人不是他。
第三年的八月底,兰丹植头一次主动约他,沈铎很兴奋,请了假理了头还了新衣服,办公室的同事都调侃他这身行头都可以去相亲了,沈铎脸上的笑容藏也藏不住,可不,这不就是去相亲么。
他来的早了些,他也习惯了等待,正好看看风景,看兰丹植从马路对面走来,阳光洒在他的头顶,明亮耀眼,看到近在眼前的人,张了张口,却被打断。
“走了。”兰丹植依旧不耐烦,
“哪?”沈铎呆呆的问到。
“火车站。”
在出租车上,沈铎还在想,去哪啊?没有行李,能去哪呢?思绪纷飞,甚至想到马尔代夫的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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