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样也好,反正他也厌了这世间百态,便是他在这人间救过人去过灾,留了个活菩萨在世的名声,拥金山银山,他也觉得心里空落无所去处,现在这一道天雷是罚他泄了太多天机也好,觉得他太烦人想早些收了他也罢,丘延平觉得这都不是个事儿,但求这天雷灌体的酷刑能痛快些过去。
——要是家中长老早些告诫他,逆天改命玩脱了是要遭受这般严惩的,他定会悠着些。
虽说行规里这些都是默认规矩了,但是谁也没说过这天雷灌体加身究竟有多疼,只说满身功德会在最后剥得干干净净,赤条条地来,赤条条地走。丘延平那时就想,他要功德有何用?人活一世还不能随心所欲多憋屈?要剥就剥了!
现在再给他一个机会,他定会舔着厚脸皮抱紧他满身功德,这功德如今在他身上抽去一分,加诸身上的天雷之痛便深厚一分——这功德,太有用了。
丘延平在仿佛没有尽头的天雷酷刑里不知熬了有多久,后来他在两眼一抹黑痛晕之前,心里念着总算是晕过去了,之后魂飞魄散也好,灰飞烟灭也罢,可随它去了。
然而后来他在恍恍惚惚中又睁开了眼,看着眼前一片亮堂,丘延平就知天道定是看不惯他很久了,收走了他满身功德,又把他扔到了处哪哪儿都透着古怪的地方,就是不能痛快地给他个了结。
丘延平一撩长袍从地上爬起来,就那么动了动,还牵扯着骨骼肌肉拉扯断裂的疼痛,丘延平龇牙咧嘴了一下,灵魂上先前天雷灌体的阴影还没消退,这具身体的状态也好不到哪去。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白袍子,样式古怪,他扫了一眼四周围有些狼藉的地方,桌上瓶瓶罐罐碎的碎倒的倒,四五个穿得和他颇为相似的人浑身是血死在不远处。
丘延平微微咋舌,他这具身体的原本主人像是勉强从什么地方逃了出来,可惜没走多远就死透了,被他捡了便宜。
这处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放眼能及的除了身后狼藉的一片之外,全是荒草怪石,情况看起来不怎么妙。
丘延平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还在淌血的一处大伤口,扯了身上白布便往伤口上狠劲压着,他稍稍倒吸了口凉气,晃了两下身体便往前迈开了步伐。这点疼,比他之前受的算不上什么,丘延平估摸着这具身体的状况,找不到大夫的话,多半再撑个一两个时辰就该嗝屁了。
他在心里再次琢磨反思,他上辈子真那么惹人烦?惹天道烦?
没让丘延平等太久,一辆不像马车的代步工具腾空过来,一样是由着畜生拉动,但那两匹马身上两侧个长了只翅膀,能在天上飞。
丘延平晃了晃身,他想他这多半是失血过多有了幻觉。
丘延平被救了,在地球一最好的医疗中心里住了小半个月,身上那样重的伤也都好得七七八八没什么后患。住院期间他摄取整合了这具身体的记忆,让对他所处的地方有了些许了解。
简单来说,就是他现在住在一个仿过去生存的地方做出来的一个模拟星球环境里,被称为地球一,这里还有地球二三四五六……就像过去燕赵韩魏等等一个个小国那样独立又泾渭分明。
——丘延平费了一些脑细胞去了解地球星球这样的概念,新词汇和新概念乃至原主身份,这些都让他在这康复的小半个月里忙碌充实不已。
原身丘延平是地球一顶尖医疗科学家之一,温文儒雅,从小被收养在元帅府里,是元帅故人的遗腹子,托付给了元帅后便作为了元帅的孩子抚养长大,也许是科学狂人都有些孤僻古怪,原身和元帅家的关系没丘延平以为的那么亲近,人说君子之交淡如水,丘延平觉得原身和元帅家的关系比水还要寡淡几分,估计是蒸馏水了。
原身给外界的印象是个温文儒雅的成功医疗科研人员,但是整合了原身记忆的丘延平更清楚对方实质上是个有些疯狂的科研家,不惜手段进行实验,寻求最新的科技手段,这一次的意外危险,也正是因为他们的实验出了差错,导致在场所有科研人员丧生,原身也死在其中。
在研究实验里为科学献身,也算求仁得仁了。丘延平看了眼窗外,迎着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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