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者为何岳,下则为日星……沛乎塞苍冥….)
「少了一句。」我身后抛来,鬼魅般低沉的声音。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吓,慑得跌入水坑。手中相机摔进一片漆黑里。
「对不起,你有没有怎么样?」
『鬼魅』点起灯光,在湿冷空间中更显得阴森。
「真的对不起。」那『鬼魅』又一次道歉。这次站更近了。身影高大,影子长拖在地。看样子,又是个以捉弄女生为乐的男生。
「于人曰浩然……我少了这句。」我喃喃自语。
扶着石壁站起来。裤管鞋子泥泞一片,恰好跟我卡其色外套同色系。相机还躺在不远处的水洼中,生死不明。弹出的底片浸在泉水里,哀嚎着一路上美丽回忆。
扶着墙蹒跚捡起相机,膝盖感到一阵刺痛。
那男生大跨箭步上前,作势搀扶。
我退步避开他的搀扶,却躲不掉两人目光交会的瞬间。
鹅黄色薄弱手电筒微光下,触及一双好熟悉的眼睛。
深邃清澈,大而清亮。
像极了你。但,不是你。
这种需要遗忘的时机遇见这样的人,是巧合还是捉弄?
我诧异失神的皱眉。
「你有没有事?」他以为我惊吓过度。伸出手在我眼前晃。
「有事。」我恢复神智,拎着依然淌着泪水的相机反问他。「告诉我,我该怎么跟一个四处吓人的鬼魂,要求赔偿?」
「对于,敢要求赔偿的人,鬼总是乐意提供的。」男孩拍胸保证。
这个保证,竟让他耗去两个寒暑来徒劳一场空。
自南横归来,雅芳开始爱上爬山。而我。
则与在关山隧道邂逅,那个有着一双美丽眼睛的成大造船系男生,保持若即若离的暧昧。
男孩有个特别的名。司佑楠。
布农族小名,念起来像中文的『不用』。
有假期我会北上台南。三人在夕阳下四草海边相聚。
听雅芳谈百岳美景,或注视佑楠原住民独有美丽眼睛出神。偶而他会拉着我在桥边钓鱼,雅芳总推说怕腥,宁可独自在沙滩上沉默涂鸦。
我不再提起你。雅芳也从不问。
平静不起波澜的日子,消失速度快得像孩子口中的果冻。
大学最后半年,人人忙着计划未来。
雅芳忙着准备研究所。佑楠面临兵役。
我则是等着毕业后到台北某杂志社,过庸碌平凡上班族生活。
大四寒假,佑楠开着车带我走了一趟花东海岸。
文采外貌皆可观的他,一路沉稳不失幽默的陪伴,
其实是无从挑剔的。
但我依然,感觉两人缺少了点什么。尽管,他有一双神似你的眼睛。
他礼貌的坚持送我回彰化老家,才肯回南投。
我不置可否,倚着车窗,扬发丝于澄澄夕暮中。
或许正值寒假或有其它原因,省道上双载疾驰的机车成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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