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阿真和楚明玉站在外面。阿真脸色苍白,手脚冰凉。楚明玉安慰她:“别担心,师长吉人自有天相。”
阿真神情恍惚:“如果不是我……”
楚明玉说:“如果不是你打电话过来,师长现在就没命了。”
手术室的灯灭了,门打开,医生和护士推着秦墨出来。秦墨脸色苍白,连嘴唇都没有血色,黑亮的发丝散在枕头上。卸下军装的他看上去比平时年轻了许多。秦墨看着阿真,勉强笑道:“谢谢你。”又对楚明玉说,“医院里闷得慌,你带她出去逛逛,多带些人。”
楚明玉心想,秦师长大概是不想让阿真看到他虚弱的样子,于是恭恭敬敬领命。阿真曾在上海生活过两年,做生意东奔西走,偶尔见到什么风景,脑子里老有画面一闪而过,但总是抓不住。
她跟着感觉往前走,楚明玉笑道:“你去哪儿?这么有目标?”
阿真摇摇头,继续往前走,人越来越少,风越来越大。身后有个士兵说:“这么大的风,要临水了吧?”
黄浦江,水波滚滚东去,水声雄伟。阿真在江边站了很久。
秦墨的情况不算好,因为失血过多,右眼失明。两人回去时,他右眼包着纱布,冷着脸看报告。阿真脑子里的肿瘤要切掉,有一定的危险。
身边递过来一杯茶,秦墨随手接过,一抿,味道很熟悉,但好像好多年没喝到了。他回头,阿真站在他身边。他怔了良久,目光渐深:“你……”
阿真微微一笑:“少爷。”
秦墨攥着报告的手一紧:“你都想起来了?”
阿真点点头,走到窗边,安安静静站着。她抬头看着窗外的天空,目光迷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秦墨也沉默了,他看完报告,又拿过总部传过来的战报。
玲玲,玲玲。阿真走过来,把床头的文件摆放整齐,又续上茶。好像每一天都是这样,他们从来没分开过。
秦墨张了张嘴,声音干涩:“美国的医生半个月之后到,给你做手术。手术很快的,你别害怕。”
阿真目光平静,她淡淡一笑:“会死吗?”
秦墨握住她的手,不知是对她说,还是对自己说:“我不会让你死的。”
阿真笑道:“人都会死的,早一点,晚一点,没什么关系。”
秦墨眼中微光摇晃,他叹道:“阿真,你还怨我吗?”
阿真摇了摇头。怨,如何怨,她这条命原本就是秦家给的。但一想起曾经的种种,如何不怨呢。她看着秦墨,他已和少时全然不同,这般敬她爱她,她如何再说出怨。人世间万般情,缠绵缱绻,谁都说不清。
她轻轻说:“咱俩就缠着吧,也别祸害别人了。”
秦墨慢慢笑了:“好,你说的,不要反悔。”他黑发飞扬,凤眸清冷中带着一抹暖意,唇色淡淡,依稀有少年时的神采。
半个月后,阿真躺在手术台上,秦墨站在她身边,右眼上带着黑色的眼罩,用黑色细绳系着,细绳缠进头发里,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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