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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台下面发现了被扫进去的信息卡，趴在地上够了半天才掏出来。

“又是骷髅……”陆杳杳看到卡上的简笔画，感觉更奇怪了，她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往南星那边走一边说，“你和骷髅兵打起来了？”

说着陆杳杳发现这次的卡和之前的骷髅兵不太一样，标示了四颗草，翻过来的文字写道：“骷髅将军，亡灵军中的将领，同样听令于召唤它们的魔王，武力值比起低级骷髅兵翻了不止一两倍，具有一定自主意识，当然只是相对而言，毕竟它们的脑子也和血肉一样不复存在了。”

“骷髅将军，不也是骷髅兵吗？它们不是你的手下吗？为什么……”

南星深吸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目光异常阴郁地开口道：“其实你想想，这个问题很简单啊。”

陆杳杳一愣，一个她不敢想更不敢说出口的念头冒了出来，瞬间解释了让她觉得奇怪的地方。

“卡片上说了，它们效忠于魔王，对于不是魔王的人，当然一见面就开打了。”南星的语气还算平静，但带着股阴恻恻的嘲讽之意，“我离开这些天，想必手下那些不安分的家伙已经厮杀出新一任魔王了。”

虽然他从来没有正面提及过他吃了多少苦才成为魔王，但从他各方面表现不难看出，他对这个位子有多在意，又有多得意，现在突然发现失去了多年来打拼的成果，就算回到天魔界也要重头再来，难怪前面她问的时候他不想回答，要他自己说出来已经失去魔王之位，可能比再捅他一刀还难受。

陆杳杳慢慢踱到他身边，抱膝坐下。南星不想被她可怜，索性又闭上眼装死。

“对不起。”陆杳杳又道了一次歉，然后就安静地坐着没再说话。

反而是南星憋了一会儿，最终没忍不住皱眉道：“你道什么歉？篡位的又不是你。”

“可是如果不是我把你抽回来……”陆杳杳之前知道南星原来是这个世界的人，就对此产生过愧疚的情绪，现在他更是因为回不去而被人夺位，更让她觉得难过了。

南星发出了一声不耐烦的叹息，睁眼看着她说：“都说了和你没关系。”

陆杳杳还是有些沮丧地垂着头，看起来并没有被他的话宽慰到，他心里一揪，“啧”了一声，移开视线，犹豫了几秒后还是道：“我一直没告诉你，在你把我抽过来之前，我在干什么，你想知道吗？”

陆杳杳其实最初好奇过他为什么会受那么重的伤，后来他一直没提，她也忘了问，现在听他主动提起，注意力便暂时被转移了，抬眼点了点头。

“那天我中了埋伏，他们那个时候就在谋划除掉我，而且已经动手了，所以今天这个结果我一点也不意外。如果当时不是你把我抽过来，说不定我都逃不过那一劫。”南星目不转睛地看着陆杳杳，抬手摸了一下她的头，收手时指尖温柔地在她的发间流连，“所以你不欠我，相反，是救了我才对，我一直把回不去的责任推给你是因为……”

“因为我故意想让你愧疚。”南星微弱地笑了，目光闪躲了一下，又落回陆杳杳脸上，“因为我想把你带走。”

之前虽然猜到他想这么做，但从来也没听他直白地承认过，乍一听到陆杳杳还是有些慌的，不过很快她突然察觉到转机，两手一起握住了南星刚才摸她头的那只手，双眼放光地张了下嘴，差点要脱口而出她的想法，但考虑到南星不一定愿意，眨了下眼，转而用有些小心的语气试探性地说：“你现在已经不是魔王了，那……你还想回去吗？”

陆杳杳说完之后咬住了嘴唇，有些忐忑地观察着南星的表情变化。

再也不回天魔界在今天之前，肯定不在他的选择列表里，他好不容易成为了一界之主，绝对不可能轻言放弃，但今天骷髅将军的变节表示他已成为前任魔王，那还有必要再回去，重新来过吗？

南星的眼中出现了一瞬的迟疑，但很快，冰冷而坚毅之色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