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踢开牢门,看着他又要刺下一刀,上前一脚踢开他手上的匕首。眼睛略过了那把华丽的匕首,果然,阿烨的确来过了。
“混账,做什么!”她俯视着半跪地的冬城,从救下他的那刻起,就是因为他这张脸长得实太像了那了,可现,他居然要自毁容颜,枉费她的一番心血。上前,踩住了他脚边的匕首,而后弯腰抬起了他的下巴,迫使他的眼里只能看到她一,“说,为何要毁了自己的脸?”
“不会,做的娈童。”
冬城已经有整整一天未喝水了,只觉喉间干涩,连吞咽都带着痛的感觉。他微微张嘴,空气漏进其中,他都觉着疼痛半分,好似每说一个字,他的喉咙就要燃烧起来,而那张清冷的脸上也终于有了不一样的神情。
“所以,就要来刺杀?”
他望着她,毫不畏惧:“只要是主,就都该死。”
那沙哑的声音穿过阴森可怖的牢笼里,渐渐弥漫开来,就像一剂猛药,骚动了地牢中苟延残喘的奴隶们。
只要是主,主要是高高上的主,就该死,就都该死,这话,好像天经地义,不容反驳。
他的目光澄澈又坚定,即便是如此不堪的颓靡之态,也丝毫不减他骨子的傲气,这股的傲气,即便身暗无天日的地牢,他直挺起腰板,便觉得是君临的哪个贵族家的公子。
付宁觉着,这怕是认识冬城以来,他话说的最多的一次,可是,却也是让她最气的一次。她扣住他的下巴,一字一句顿来:“若是想让做的娈童,就算的脸没了又如何?除非有本事把自己给阉了!”
他顿了会儿,安静地脱口而出:“好。”说完作势就要拿起匕首来。
她不解,神色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个狠心要阉了自己的奴隶,她真的是不解。既然他没有用匕首自杀,那便说明想要活着,可要活着,又为何又不肯屈从?
敛了敛面色,揪住他破旧的衣领,目光灼热地盯着他:“要是敢毁了的脸,那就一定会杀了。”朝着地牢外等着的管事说道,“把他带下去好好洗洗,处理下伤口,尤其是脸上的,从今天开始,他就是的贴、身、奴、隶。”
贴身奴隶,那自然就是与主最为亲密的意思,满意地看着他眉心微动,她缓缓笑了,想来,他是明白这意思的。
管事的带着几个身材高大的男奴,进来驾着冬城就出了地牢,而后嘿嘿笑着走了过来,轻声提醒着她说是有来报,夫方才晕厥了过去,让她快些去瞧瞧。付宁不悦地蹙眉,可也怨不得管事的,没有她的命令,那管事的是不敢进来的,只快步地走出了地牢,奔向母亲的院子。
晕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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