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而且扭伤了另一侧的脚踝,所以走起来有一点跛。
“妈妈,”尼可拉说,“得到了你就等于得到了我们,因为我们为了让你回来会去做任何他们想要我们做的事情。”
“他们不想带走我们,”比恩说。“他们想使用的是佩查。他们要我死。”
“不,”母亲说。
“他说的对,”父亲说。“没人会为了绑架居住者去炸毁房屋的。”
“但是我们不知道那是不是我们的房子呢!”母亲坚持说。
“妈妈,”比恩说。“那是很基本的策略。如果你不能控制某些资源,你就破坏掉,免得你的敌人能够得到它。”
“什么敌人?”母亲说。“希腊没有敌人。”
“当有人要支配世界的时候,”尼可拉说,“最终每个人都是他的敌人。”
“我觉得我们该跑快点,”母亲说。
他们照做了。
当他们跑的时候,比恩思考着母亲曾经说过的话。尼可拉的回答是正确的,当然,但是比恩不能不去怀疑:希腊也许没有任何敌人,但是我有。阿契里斯就生活在地球上的某处。据说他被人当作囚犯监管着,因为他的心理有问题,因为他一次次进行谋杀。格拉夫曾经承诺他永远不会被释放的。但是格拉夫接受了军事法庭的审判——当然,不予追究,但是也从军界退役了。他现在是殖民部长,不再处于能够维持他关于阿契里斯的诺言的位置了。如果阿契里斯还想要什么的话,那就是我,我的死亡。
绑架佩查,也许是阿契里斯会想到的事情。而且如果他处于能够让其发生的地位——如果有政府或者团体听他的话——那么让相同的人去为他杀害比恩就是个相当简单的事情了。
或许阿契里斯会坚持亲自来到这里么?
或许不会。阿契里斯不是一个虐待狂。当他需要的时候,他会亲手谋杀,但是他绝不会把自己放到危险的境地。在远处操纵谋杀实际上更可取。让别的人动手做他的工作。
还有别人希望比恩死吗?还有别人会寻找和搜捕他。他在战斗学院的测验成绩是在格拉夫的审判之后被公开的事物之一。每个国家的军队都知道他是在许多方面都比安德自己更高明的孩子。他会是被大多数人想要的那个。如果他是处于战斗敌对的一方,他也一样是被大多数人害怕的那个。知道不可能得到他的任何国家都可能会杀害他。但是他们首先会试图去得到他。只有阿契里斯宁愿他死掉。
但是这些他一点也不告诉他的家人。他对阿契里斯的恐惧听上去太就象妄想狂一样。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否信任他们。可是,当他沿着海滩和他的家人一起跑的时候,随着每一步,他都更加确定,那些绑架佩查的人在某方面处于阿契里斯的影响下。
他们在看到直升飞机之前就听到了螺旋桨的声音。而且尼可拉在瞬间就反应了过来。“现在到内陆去!”他喊到。他们抢先爬上了从海滩到悬崖最近的木梯。
在直升机进入视线前他们只爬到半路。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去隐藏。其中一架直升机在他们下面的海滩上降落,其他的直接降落在悬崖上。
“往下比向上容易,”父亲说。“而且直升机上有希腊军队的徽章。”
比恩没有指出那一点,因为每个人都知道希腊是新华沙公约的参与国,很有可能希腊军队的飞机会在俄罗斯的指挥下行动的。
他们默默地走下了梯子。希望、绝望和恐惧轮流折磨着他们。
从直升机中出现的军人穿着希腊军队的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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