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逃得很快,而且她感觉通过在学校里一个月的锻炼,她能够达到多么快的速度啊,直到她意识到他们没有跟着她。那意味着他们不必那样做。
很快,在她感觉到有尖锐的东西刺破了她的右肩之前,就注意到了这一点。她有时间降低速度,但是在她再次失去意识之前她没有来得及停下。
这次他们让他昏迷地到达了他们的目的地,由于她除了好象地下仓库的墙壁以外,什么景色也看不到,所以她也不能猜出他们到底把她带到哪里了。所有她知道的就是这里肯定在俄罗斯。从来自胳膊、腿、脖子、上的瘀伤和膝盖、手掌和鼻子上的擦伤的痛苦,她猜出他们对她并没有很小心。那就是她作为专横的,好管闲事的内向者所付出的代价。也许还包括了部分让别人滚蛋的代价在里面。
她躺在她的铺位上,直到一个医生进来用混合了酒精和酸性物质的无麻醉效果的——至少看上去是这样——特殊药品来处理她的擦伤。“这只是为了防备伤害还不够重吗?”她问。
医生没有回答。显然他们已经警告了这个女人曾与她说话的人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个被我踢中卵蛋的家伙,是不是必须进行切除手术啊?”
还是没有回答。甚至没有任何感兴趣的迹象。俄罗斯受过教育的人不会说通用语吗?
餐点定时送进来,灯亮了然后灭了,但是没有人进来和她说话,她也没有被允许走出她的房间。她不能听到厚重的门外的任何声音,很明显作为她在旅行中的品行不好的处罚,她要被单独监禁一段时间。
她决定不去企求仁慈。实际上,既然很明显她是被隔绝了,她决定接受这种情况,对自己的隔绝有如此之远,那些来往的人既不和她交谈也不做出反应。他们甚至不试图去和她说话,于是她的世界是完全沉默的。
他们不了解她有多么沉默寡言。她的意志可以让她表现出比实际更严重的情况。她可以召回被束缚的记忆,那些痛苦的记忆。整个交谈。然后是交谈的新的版本,这样她就可以说出她实际要晚些才能真正想到的聪明的事情。
她甚至能够再次体验在艾洛斯上的战斗中的每个时刻。尤其是她中间睡着了的那场战斗。她有多么的疲劳。她是多么努力发疯似的要保持情形。她感觉他的思维延迟得有多厉害,他开始忘记了她在那里,为了什么,甚至她是谁。
为了摆脱不断地重复场景,她试着去思考其他的事情。她的父母、她的弟弟。她能够记起从她回到家以来说过的和做过的每件事情,但是过了一会,困扰她的是在战斗学院之前的那些记忆了。那些她能够想到的已经压制了九年的记忆。所有对她来说已经失去的家庭生活的承诺。当她的母亲哭泣着对她告别送她离开。她的父亲牵着她的手走向汽车。在此之前,那只手对她来说意味着安全。但是这次,那只手带她到了一个她从没有再次觉得安全的地方。她知道她已经被选择离开——但是她还只是个孩子,而且她知道那就是对她的期望。所以她没有屈服于跑向她啜泣着的母亲抱紧她大声说不,说我做不到,让别人成为军人,我想留在这里,陪妈妈烘焙把妈妈当我的小玩具来玩的那种诱惑。不要去进入太空,我会在那里学习如何去杀戮奇怪的和可怕的生物——而且,顺便,也包括那些信赖我,而我陷入……睡眠的人,也在内。
对她来说独自回忆对她来说根本没有有任何快乐。
她试图绝食,就是忽略掉他们带给她的食物,饮料也包括在内,什么也不进口。她预想会有人对她说话,哄骗她。但是没有。医生进来了,在她的胳膊上打了一针,当她醒来的时候胳膊上打点滴的地方一碰就疼,然后她意识到根本就没有办法拒绝进食。
她开始没有想到要记下日子,但是在打过点滴以后,她确实需要在自己的身体上记录下日子来,用指甲在手腕上划出血来。七天在左腕,然后转到右腕,而且她要在脑子里记住的是星期数。
除非超过三周她不必去担心。她知道他们正在等待她崩溃,毕竟他们已经绑架了其余的人,而且无疑他们中有的人态度很合作,因此她远远地留后面在她的单间里对他们来说就更完美了,这样当她最后显示出来的只会是她是他们中最差劲的一个,无论如何这都是他们在做的事情。
很好,她该在乎什么呢?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去帮助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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