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可真是吃很多了。”
……
两人一路热切地谈论着,我完全插不上话。等到了我住的小院时,碧池正不请自来地蹲在树下堆雪人。
碧歌看到碧池的瞬间,敛尽了面上的笑意。
“逆子。”他淡淡道。
碧池当作没看到他和希白似的,站起身来,只对我一人说道:“我出门一趟,三个月后回来,嗯,现在就走――”
“那你这个月的药不吃了?”
“不用了,以后都不用了。反正我残废了这么多年,也习惯了。我不用下半身思考不是更好么?不就是不会有子嗣么,我不在意,孤身一人,来去自如。”
碧池挥挥手,准备离开。
大雪纷飞的天气里,他只穿了一件白色单衣,那背影萧条又落寞,实在算不上潇洒。
“逆子,你站住!”
碧歌虽然因为碧连的事对碧池心生芥蒂,但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也很在意他的病情。
“哦?是爹啊。抱歉啊,碧家的香火断我手里了,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和娘还年轻,可以再生一个,或者,”
碧池挑眉,傲慢的目光扫过希白的脸,轻蔑道,“你把这货过继了,让他给你生孙子吧。”
“逆子,你这个不孝的逆子!”
碧歌被气的不轻,想伸手教训碧池,被希白拼命阻拦了。
碧池双手环胸,似笑非笑道:“除了逆子,你想不出其他词了么?我来帮你想几个吧,畜牲、孽障、残废、混账东西,这些都可以用在我身上的,你要是嫌不够,我还能再说几个。”
沈月卿被凌迟处死后,碧池和罗寒割袍断义,整个人变得愈发沉默刻薄,再加上他知道他的叔叔、他的师父碧连也死了。
因他而死。
早就因他而死。
他没去沈月卿和碧连的坟前祭拜过一回。
但他从不踏出归雲山庄一步,终日单衣单裤在销骨潭边沉默着。
“碧先生,希白就拜托你了,碧师叔的药不能中断,我去追他回来。”
“逆子顽劣,有劳朱庄主了。”
我刚要离开,希白从身后抱住了我。
“姐姐,希白会好起来的。”
“……嗯,希白会好起来的。”
我嘴上附和一遍,心里却想,你好不好起来,跟我又没有关系,但总有一天,我会套出你的秘密,并扒了你的皮。
*
碧池闹起小情绪来也不是盖的。
竟然无视我的劝说,直接往后山的岔路口飞去。
他的身体本就寒毒未清,好不容易用春.药浸养这么大,在这种冰雪天里只着单衣飞跑,会使病情更加严重。
我们两人你追我赶,我的轻功只学了三年,又不如他,等我飞不动停下来时,才发现他已经不见了。
我站了一会儿,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打算鸣鼓收兵,回去休息了。
刚走了没两步,碧池却又跳了出来。
他不满道:“你这就不找我了?你才找了多久就放弃了?”
我面无表情:“我累了。”
“沈月卿没教过你做事要持之以恒不能半途而废吗?”
“没有,他叫我不要在无聊的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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