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加了别的东西!
强忍着难受的滋味,辰轩抓过酒壶打开盖子,凑到鼻端仔细闻了闻,刚才只顾着借酒消愁,当下方注意到酒的气息有些不同寻常,忆起成婚当日,曲嬷嬷就是用了同样的酒做合卺酒,只是他当时无意与阿薇做真夫妻,自然没有喝下,更无机会察觉异样。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酒里一定是加了媚药,曲嬷嬷故技重施!
他不知道的是,曲嬷嬷为了这剂“良药”,煞费苦心。此药若加入寻常汤水中,滋味掩盖不住,混入酒中,却几乎无色无味,让人难以察觉,而且酒可以让药性缓慢释放,不会在喝下去后马上出现反应,到了真正发作的时候,甚至未必能想到是药的问题,误会是酒起了作用。
曲嬷嬷也未曾料到,辰轩会在她走后一饮再饮,如今媚药的量已达到顶峰,实在不是酒能混淆的。
辰轩头疼欲裂,下面更是坚如铁杵,浑身汗出,湿透衣衫,抓起茶杯猛灌了几口,憋闷疼痛的感觉并没有消下去几分,心头更加愤懑不已,额上青筋暴起,一挥桌子,酒壶茶杯俱都碎了一地。
这七年,他洁身自好,不染红尘,即使出于男子本能,偶尔有欲,亦能很快平复下来,醉心于补瓷技艺,悠然于青山绿水,人生有了另外的支柱,并不会执着于男女间的俗欲。
可当下的身体却已经不受他自我控制,清绝如他,遭受这般折磨,与屈辱无异,尤其下药人,还是他一向敬重的长辈。
夏夜清静,人在廊下,门前流水的声音越发清晰入耳,辰轩尚存几分理智,知道此时愤怒无济于事,只能自救。
踉跄踱着步子来到溪边,辰轩如沙漠行者困顿数日,终于得见绿洲,身子一个不稳,狼狈地跌入水中,又艰难地支撑起来,朝能淹没他半个身体的水流最深处行去。
这个高度方便沐浴,平日夜晚他都在阿薇睡下后来到此处,只是同样的流水,今日无法再让他舒缓放松,皮肤的温度骤降了几分,腹下之火却无法靠水浇灭。低头一看,那处比每日晨起时还要壮大不少,他咬牙,一头扎进了冰凉的水里。
再浮出水面时,因为强忍不适,他之前潮红的面颊变得苍白无比,头发凌乱,水珠顺着发丝滴答滴答地打在被水浸透的衣衫上。
头上发凉,他清醒了几分,知道强憋回去已然不能,只能纾解而出。
尽力稳住身子,仍旧只能一步一摇地回到了岸上,他扶着晾衣的竹竿慢慢喘气,被迫过于兴奋,着实疲惫不堪。待缓过了过来,他闷声叹气,抖着还在滴水的手将腰带解开,撩开袍子,伸手覆上。
君子自渎,人所不齿!
他越是这样想,越是艰难不出,孤寂的背影在清冷的月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衣服被夏风吹干了一半,他忽而拉好衣衫,颓丧地坐到地上。
纾解失败的后果是身体已由亢奋变得麻木、迟钝,但痛苦并未减轻,他想嘶吼几声,但喉咙里已沙哑破碎得发不出任何声音。明明是繁星朗月的清凉夜,他却仿佛一个徒步万里,筋疲力尽的人晕倒在了旷野里,烈日炎炎,无人相救,只能在阳光的炙烤下慢慢死去。
无人……好像并不是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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