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告诉我吧。”他说。
这次,她陷入沉默,没有返回,留下米罗独自一人浮想联翩。
华伦蒂、雅各特和普利克特一直待在驾驶舱里,讨论他们了解到的事情,竭力弄明白这些事情意味着什么,会发生什么。他们得出的惟一结论是,虽然前途未卜,但可能比他们最恐惧的要好得多,而又比他们最希望的差得远。难道世界不就是这样运转的吗?
“是这样的。”普利克特说,“只是例外除外。”
这是普利克特的风格。除了教书外,她总是沉默寡言。但她不开口则罢,一旦开口,就一锤定音。只见她起身离开驾驶舱,朝她那十分难受的床铺走去;和平时∵样,华伦蒂继续劝说她回到另一艘飞船上去。
“瓦尔萨姆和罗都不想我住在他们的屋子里。”普利克特说。
“他们一点也不在意。”
“华伦蒂,”雅各特说,“普利克特不想回另一艘飞船,因为
她不想错过一切。”
“哦。”华伦蒂说。
普利克特嘿嘿地笑了:“晚安。”
不一会儿,雅各特也离开了驾驶舱。临走时,他把手放在华伦蒂的肩上片刻。“我跟着就来。”她说。当时,她打算马上就跟他走。然而,她却留在驾驶舱,陷入深思,’竭力想弄明白宇宙的意义。正是这个宇宙,将会把人类已知的所有非人类的智慧生物同时置于灭绝的危险之中。虫族女王、猪族,现在还有简,简是她那个种族惟一的一个成员,也许是惟一存在的一个。确确实实存在大量的智慧生物,然而知道的人却寥寥无几。这些智慧生物将会依次被消灭,无一幸免。
至少,安德最终会意识到:这就是自然法则,对于三千年前毁灭虫族事件,也许并非如他始终耿耿于怀的那样,是他的罪过。灭绝异族的机制必须建立在宇宙里,冷漠无情,即使是对宇宙中最杰出的成员。
她怎么可能有别的想法?来到宇宙的每一种生物都面临着灭绝的威胁,为什么智慧生物就应该免于这种威胁呢?
雅各特离开驾驶舱有一个小时了,华伦蒂才终于关掉计算机终端,起身睡觉去。可是,她突发奇想,停住,对着空中说起话来。“简?”她说,“简?”
没有回答。
她没有理由期待回答。耳朵里安有宝石的是米罗。米罗和安德都有。她想,简同时监视多少人?也许她至多能够监视两个人。也许两千人。也许两百万人。作为幽灵存在于核心微粒网络里的一个生灵,其局限性,华伦蒂知道什么?即使简听见了她,她也没有权利期待简的回答。
她来到米罗的房门与她和雅各特共住的房门之间的走道上,停下来。屋子不隔音。她听见舱房里雅各特轻轻的呼噜声。她还听见另一种声音。米罗的呼吸声。他没有睡。也许他在哭泣。她抚养了三个孩子,自然一听就听出了那沉重、刺耳的呼吸声与正常呼吸声的差异。
他不是我的孩子。我不应该多管闲事。
可是,她还是推开门;门悄然无声地开了,却将一束光线投过床铺。米罗立即停止了哭泣,但他一双哭肿的眼睛望着她。
“有什么事?”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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