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写诗就更扯了。
跟在他身边学了六年多,也不见憋出一词一句,离开小半年,倒有大作出来了……
杨广拆了信封,没看里面的内容,瞧见字迹就直接变了脸色,来回看了几遍,心里万般念头闪过,最后连呼吸都变了,将信纸压在了掌下,朝铭心问,“铭心你确认这是阿月写的么?”
铭心一愣,“那是自然了,张轲就是一般人家,家里也没几个人,铭青他们盯着的,这种事怎么会出错。”
字迹笔触还稚嫩的很,虽是端正娟秀,却绝对不是阿月的字迹。
杨广心里一团乱,疑虑的心思一旦起来,就生根发芽,让他忍不住想更多,甚至想阿月究竟是不是阿月了。
如果是,这些反常的举动是为什么,如果不是,那阿月在哪,她又是谁。
更何况她自小被养在宫外,东平王萧岌虽是做了官,但死的早,二月就是在张轲身边长大的。
张轲一介文弱书生,会琴棋书画诗书礼经并不意外,但阿月对朝堂政令知之甚详,见解独到,胆略非常,实在不像一介文弱书生能养得出来的。
反倒是这半年来信上描述的这个在琴棋书画上有才气天分的阿月更适合,更说得通。
可不是他熟悉的那个阿月……
如果不是……
阿月……
杨广猛地从案几前站了起来,疾步往外走去,双目渐渐赤红,“去江陵。”若她不是阿月,那阿月会不会已经出事了。
大半年的时间过去,阿月……杨广光是想一想那些未知的可能性就觉得窒息,他被阿月是女孩的喜讯砸晕了头,都不曾亲自赶过去确认一番,就算自己不能去,也要派个熟悉阿月的人去看一看,杨广心里闷痛窒息,疾步往外走,只恨不得立马就飞到江陵去,被铭心拦住了。
铭心急急道,“主上您莫要冲动,一来您去江陵本就不合适,二来皇上是不可能答应的,主上您现在说去找阿月,那不就跟世人说您知道阿月就是梁国公主么,这可是要杀头的欺君大罪,万万去不得的!”
杨广头脑一清,又停了下来,胸膛起伏,当时查到人的时候阿月身上一直都穿着官服,阿月虽是没见过他的这些属下,但这些人对阿月熟悉得很,根本不可能认错人,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现在梁国能嫁的公主只有阿月一人。
也罢,是与不是,等人送来长安,站到他面前,是人是神一目了然。
夜里的凉风也无法让他平复,杨广平喘了两口气,又回了书房,吩咐道,“当年阿月的事重新再仔仔细细查一遍,派人盯着江陵,有一点异常都不不要落下,通通回来禀报。”
铭心虽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素来听命行事,也没有多问,领命下去了。
杨广看着手里的信,这么多的疑点在,他得想办法让婚期提前,让人把新娘快马加鞭从江陵送过来。
是与不是,他只消一眼,就能把阿月认出来。
如果不是阿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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