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骐听闻但笑不语,放下鱼竿,从景珏手里接过他家小儿子,有一下没一下地逗弄着。
景珏看他那淡淡的样子,又笑道:“浮尧还说,臻仪自西云回来了,向皇帝讨了你家宅第住着。你要再不回来出现,柳庄里的酒就要被臻仪喝光了!”
还是温雅一笑不说话,萧骐轻轻将小娃娃略略凌乱的衣衫整好,又把精致的腰带重新系在小胖娃娃的腰上,娃娃似乎认得他,咧嘴呵呵笑着,可爱至极。
“……”
见他对一切已漠不关心的样子,景珏看着,只能一叹:“你这样窝在这里,每天只知道守着她。那天要是真醒来,该怎么心疼……”
萧骐搂着娃娃软绵绵的身子,让娃娃倒在他暖暖的怀里,他悠悠开口:“当年,骐曾对崔杳然说过一句话:他日,如若骐有命得以完成心中所愿,定尽全力还她一世!”
顿了顿,忽又转头看着景珏,眼神淡然,清澈如当年的她,笑道:“景兄,她,值得骐用几生几世去守。”
说着,萧骐又转头一脸暖意地看着怀里已有些昏昏欲睡的娃娃,双手充当摇篮,轻轻摇晃着。
景珏转头,看着河岸旁搭起来的木房子,虽有些简陋,却是这位齐王爷人生第一栋亲手盖的房子,屋外还有层层叠叠的篱笆围着。
不懂的人道那是篱笆,但识货之人就知道那是阵法,一般人想靠近木屋绝非易事。
眼神对上木屋的门,其门紧紧关着,仿佛不容任何人窥视里面的一分一毫,但距离这么远还是可以隐约感觉到自里面散发着一股锤骨的寒冰之气。
而萧骐,天天夜夜,都是睡在屋内,真不知这一年来他怎么在里面过的。
但,萧骐说的是,就凭她是那样的女子,的确值得人这般为她守着。
边关一战后,萧骐和谷粼成了皇朝最广为流传的传说,而谷粼男子之身的说法早随着战役结束兵将们的回乡不攻自破。
全国上下都觉得自家齐王爷和谷粼两人心意相通,会是极为匹配的一对儿,就算不是正妃,也一定是最宠爱的侧室。
只是,谁又知道,三年前那位名动天下的女子,如今却只能一动不动的躺在冰棺里,沉沉睡着,就像不在乎将来一般……
想着想着,忽闻萧骐笑道:“知道吗?前两天,裴持天来了!”
景珏一愣:“陶谷世子裴持天,你通知他的?也是,他是她师兄,自然该过来看看。”
萧骐笑着,嘴角扬起:
“三年前,她同我说,曾给在烟雨楼刻了首张耒的《减字木兰花》。”
“那又如何?”景珏看了眼萧骐怀里的小儿子,那娃娃早在萧骐暖暖的声线中呼呼睡着了。
“她说她刻在烟雨楼上的柱子,让我上烟雨楼将它抹了。”萧骐口吻淡淡的,笑容也是淡淡的,略带了点无可奈何,“这几年我一直呆在边关,其后又带她到这儿来,便忘了这事。不想裴持天那天却带了那块烟雨楼的柱子皮,当着我的面丢进了景衡河。”
裴持天怎么知道?莫非当年谷粼在烟雨楼上刻的词牌是为了裴持天而刻,景珏一愣,眨眨眼睛,忽而大笑道:“哈哈哈,我说齐王爷,您这是在吃味么?怎么这么酸!”
“是啊,在吃味呢,一吃便吃了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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