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为什么没有心的?”
江宇典看向他的胸口,之前他三番五次替贺庭政上药,贺庭政都没脱衣服,而是把上衣卷起来,卷到胸膛下方就停了。
所以他从没注意过,贺庭政的纹身是不是还有什么不一样的花样。
不巧,还真是有什么花样。
这种把人的名字刻在心口的蠢事,也只有贺庭政这个脑袋瓜子才做得出来了。他眼睛从他胸膛扫过,慢慢抬起来,落到他的脸上去:“你表情这么凶做什么?大猫发威?”
贺庭政被他数落的,一下撑不起凶恶的神情了,眼睛也垂下来。江宇典嘴唇中央吁出一条软绵绵的烟,淡淡地说:“你以为你这是什么?把人的名字刻在自己的心上?你觉得刻苦铭心,他就能住进你心里去了?”
“现在高中生都不这么干了。”
贺庭政眼睫毛颤了颤,手也慢慢垂下去了,觉得自己很不争气。
江宇典也骂他:“没出息。”
贺庭政整个人陷入苦闷。他的拳头握紧又松开、握紧又松开,如此反复,心里万分痛苦,感觉自己处于一种被凌迟处死的状态。
江宇典看他那样,心里也是叹气:“还说不得你了,一说你就委屈上了。”
贺庭政更难受了,江宇典的眼睛从他腰腹的疤痕上扫上去,又看了眼他的胸口处。那里原本是撒旦的脑袋——一个怪模怪样的牛角怪,长得还不如西游记里的牛魔王英俊。
而自己的名字,就那么硬生生地横亘在牛角怪的獠牙之间。
太蠢了,无可救药。
他再一抬头,是贺庭政快要落泪的悲伤神色,脸上是稍纵即逝的倔强与不甘。
好歹他是看着贺庭政长大的,心中纵然觉得他傻,也有不忍,伸出双臂道:“过来,大哥抱抱你。”
贺庭政一脑袋撞上去,像个什么野兽,整个人的力量压制下去,忠诚而蛮横地抱住他的腰,脸深深埋在他的颈窝。
江宇典也让他撞得有些眼冒金星,肉体吃痛。他的烟抽得差不多了,他就伸手掐灭,丢在旁边柜子上。
贺庭政开始发情似的亲吻他的脖子,江宇典让他亲了两秒,拍拍他的后脑勺:“差不多得了。”
他语气很是平静,望着天花板:“亲也亲了,差不多了。”
“阿政,别这么难过,把今晚这件事忘了,当做没发生,我也当做没发生,就还跟以前一样。”
贺庭政听得心里一刺,他抬起头来,狠狠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接着重重地碾在江宇典的嘴唇上,并且有股向死由生的狠厉,几近饥渴地吮吸他的嘴唇,舌头还卖力地挤进去。
江宇典让他亲,觉得他亲得还挺舒服。可他神志仍旧清醒,虽然有一丝入迷但并没有沉迷的意思,最后咬了他一口。贺庭政猛地吃痛,又含着他的舌尖深深地吸了几口,这才慢慢退出来,脸便贴着他的脸颊,沉沉地出气。
他热烘烘的身体压上来,沉甸甸的重量,江宇典在他退出去后,嘴里品味了下,很敏锐地发现贺庭政喝了点朗姆酒,这正好是芙纽多的原材料之一。
他猜到贺庭政应该是借酒壮胆,而且嘴里不仅一股朗姆酒味,还有葡萄干和糖的味道,可能是上楼前,他就想亲一亲自己,是怀着讨好的意图,想让自己惦记着他的好。
贺庭政的好,他当然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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