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然后点点头。
他露出了那种很满足的笑容,然后很有礼貌地说:“谢谢。”
这种莫名奇妙的同居关系持续了很久,久到他忘了是怎么开始的。
每天清晨,某人会做好了早餐过来温柔地叫醒你。
每天晚上,回到家里总有桌热气腾腾的饭菜在等着你,某人会微笑地接过你手上的公文包。
张景言有时候也很奇怪他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时间来做这些烦琐的事情,许镜优满不在乎地笑笑,他把公司给卖了。拿到的钱可以足够让他吃
喝三辈子。
张景言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在公司发展得最好的时候把它卖了?
他克制住拉着许镜优的领子拼命摇晃的冲动,尽量平静地问他:“为什么要把它卖掉?”
许镜优正在把切好的鸡肉装盘,“公司已经上了轨道,已经不再需要我了,与其把精力耗费在这上面,还不如另找出路。”
找不出责备的理由,或者说对这不知道是狂傲还是嚣张的态度不知所措。
或者说天才都是毫无理智的疯子?
还是说小孩子真是不知道赚钱的辛苦,把会生金蛋的老母鸡就这样放走。
“我不是闹着玩,我只是想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就像你一样。”
张景言转过了脸,半天才吭声。
“你才是东西呢。”
55
夏日的一个午后,张景言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头下枕着许镜优的大腿。
许镜优仔细把冰过的提子剥好皮送进张景言嘴里。
张景言的表情愉悦,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着话,然后提到了他在德国的学生生活。
“当时到那里的时候什么也听不懂。”许镜优用有点怀念的表情说道:“还好学校里学的英语在那儿还能派上点用场。”
那时候看什么都觉得陌生,身边来往的都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在异地他与周遭的一切都是那么格格不入。
他接着说:“在学校里我也是一个人独来独往,我拼命地学习德语和学校的课程,虽然你给了我一大笔生活费,但是那时候的我并不想要。”
张景言点点头,对啊,那时候他肯定很恨他。
许镜优看着他笑了:“被迫离开你的身边,我觉得自己太软弱,太无力,在面对阻碍时是那么不堪一击。甚至对你强迫我离开时用的方式感到怨恨,怨恨你用那种决绝的方式对我,连续很久我晚上都会梦到那天发生的事情,我很怕……我怕你是真的讨厌我,真的不要我。”
“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付出与之价值相等的代价。我开始了解了这点,于是开始拼命赚钱。”
那个时候的日子,在他的记忆中是模糊的。
只记得他没白天没黑夜地工作,再从工作、吃饭和睡觉里挤出时间学习。每天他都转得像个陀螺,匆忙到进学校三个月了还没把班上的人全认清。
“虽然工作很辛苦,但也很值得,我从里面学到了很多东西。后来还认识了一些朋友,公司也是和他们一起办起来的。”
说到朋友,张景言想到了那个老外看自己奇怪的眼神,哼哼,这小子也是他那狐朋狗友中的一员吧。
他都是怎么跟人解释他俩关系的?
又吃下一颗他喂的提子,“你这面瘫的毛病是怎么治好的啊?”
他拉拉他的脸颊,光滑得像鸡蛋一样,手感还是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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