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郑亦都表现得非常主动,白贺炜着实确实太久没发泄过,把郑亦折腾得连连求饶,即使酒已经醒了大半,他也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愿。郑亦真的是个很好的床伴,这也是白贺炜在读研时并没有玩玩就算了的原因,白贺炜骨子里有点施虐的倾向,做的时候大部分时间是只顾着自己的痛快而不顾他人的感受,所以即使弄得郑亦疼了,动作或者粗暴了,郑亦也不过是哼唧两声,还能发出谄媚的呻吟声,郑亦摆低了姿态,低声唤他学长,更是让他觉得沉溺。这一切就又像回到从前,他终于明白郑亦跟他说以为自己在做梦的原因。
事后,郑亦趴在他身上,喘着粗气,白贺炜从床头上摸到了一盒烟,点了一根,抽了两口,就塞到了郑亦的嘴巴里,郑亦抽了几口,又递回给他,两人分了一根烟抽,总算是平静了下来,却谁都不想动,就这样一个人躺在那里盯着天花板,另一个人听着他的心跳,时间都好像停滞了一般。
是白贺炜先打破了宁静,他问郑亦:“你真的就打算在这个地方一辈子吗?”
郑亦用胳膊撑起身体看白贺炜,想了想说:“有机会的话,我是挺想回城里上班的,我妈年纪一年比一年大了,在这边太忙,照顾不太到,当初我还想辞职来的,我妈没让。”
白贺炜“嗯”了一声,然后说:“这事交给我吧,也不难。我总听祁峰念叨缺人缺人的,局里的编比较紧,过两个月就有退休的了,看到时候给你弄进来。”
听他说完,郑亦却又躺下来,好像不敢看他,有些赌气的说:“我都说了,你没必要抱着补偿我的心态帮我这件事儿,我又没觉得你亏欠我。”
白贺炜真是被郑亦气死了,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他脑袋一下,“你个死心眼儿,榆木脑袋。”说了话,便起身,去卫生间冲澡去了。
郑亦屁颠屁颠的跟过来,在后面解释:“我真的不是……哎,学长……”
白贺炜啪嗒一声关上门,把郑亦的声音隔绝在门后,他念叨着:“是傻逼吧。”无奈地摇了摇头,可是仔细想想,他也不能否认自己从内心里真的是带着这样的心情的。
从郑亦那里回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上头催着要火情汇报,大峪乡写了交了一份上来,他们这也得写一份,这东西固然不用白贺炜亲自动笔,可往上头报,还得他亲自审过了才算。郑亦一大早就去上班了,白贺炜中间醒了一下,郑亦跟他说给他留了早餐和钥匙,他又睡着了。酒后加上纵欲过度,太过疲惫的白贺炜在郑亦家里睡得昏天暗地。卓月因为交汇报这件事是十点多给他打的电话把他吵醒的,如果不是这通电话,他可能要一觉睡到晚上了。
早餐已经凉了,白贺炜随便吃了些,便给郑亦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要走了,郑亦语气中带着点不舍,却因为在下乡的路上身边都是人又没法说太多。
开着车驶出常春镇,白贺炜觉得自己好像对很多事好像不那么畏惧了,天高海阔的,把不满的情绪发泄出去,便又是新的人生了。
可白贺炜真的回到现实中,事情好像并没有发生预想中的改变,工作依然按部就班的进行,火情汇报交上去后没几天,除了大峪乡的主管领导和林业站长就再没别的人受到处理,就连他父亲跟他提过让他去随江的事儿好像也就那么算了,回家没再被念叨过,而且没过一个星期,他就在省内的某个媒体上看见很多新上任领导的公示信息,其中就有随江市森林公安局副局长的人选。
一切看起来就已经尘埃落定了,白贺炜不知道这里面是不是还有什么暗涌,因为他本就不愿意去参合父亲那些看似高深的政治角力。
每周三下午,是北城区林业局开党组会的时间,这次会议中,主管林政的副局长赵月江再一次提出林政科人手不足的情况,这个时机正是白贺炜之前和郑亦提过的,原本白贺炜是想私底下沟通的,可眼下这情况就有些不利了,如果赵月江没有合适的人选就不会被拿到明面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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