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没说。他讪讪的收回目光,继续去揉那一头湿发。
“清河……”石诚向他伸出缠满白布的手,将他的脸慢慢的扳向自己,定定的看着他,似乎想做出一个笑的动作,但那在元清河看来只是抿了一下唇。
“放弃全部,守着我这么个废人,值得吗?”
元清河停下动作看着他,他觉得两个人此刻的距离是如此的近,近到他能看穿他眼里的全部隐情。
值得。
你活着、死了、残了都是我的。
你的过去、现在、未来也都是我的。
你这一生一世甚至永生永世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没有你,我将一无所有。
可是这些,他一句都没能说出口。他只是捉了他的手,按在胸口,深深的看着他,轻声说道:“值得。”
心中长久以来一直盘桓的死结突然就松开了,那些被苦苦压抑被囚禁的爱恋,像是突然得到了自由的鸟雀,四散着奔涌而出,冲向晴空。
石诚猛力的推了他一把,将他按倒在铺好的被褥上,翻身跨坐在他腰上,捧着他的脸,狠狠的吻了下去。
他像是一头饥饿了很久的兽,急切的撕扯他的猎物,毫无章法毫无技巧,扳开他的下巴,将舌头拱进去,纠缠着他,吮吸着他,可是还不够、还不够,他心里叫嚣着想要更多。
元清河被这突如其来的具有某种攻击性和暗示性的缠绵杀了个手足无措,反应过来的时候,石诚已经离开了他的唇,伸手下去撕扯他围在腰间的布片。
元清河蹙眉,表情复杂的看着他,一把按住他的手,无论如何,他都不想石诚有丝毫的不情愿和心理负担,他朝香案那边努努嘴:“你的佛在看着你。”
石诚已经恢复了冷静睿智,他看都没有看那佛像一眼,只是冷哼一声,轻蔑道:“他从来未曾保佑过我们。”
他们这一步步,走得如此辛苦,何曾得到过神佛的庇护?
他扯开他遮羞的床单,准确的握住那处沉甸甸的温软之物,他笨拙的摩挲着他揉捏着他,看着他不可抑制的勃发成气势汹汹的壮硕。
元清河已然情动,一挺腰,将他顶向一边,翻身压了上去,自上而下将他整个人罩住,他的眸子变得幽深而锐利,居高临下的盯着那个正在专心致志研究他那处勃发之物的人。
他看着那人褪尽衣物,瘦骨嶙峋的身体疤痕遍布,每一条都在控诉他的罪孽深重。他俯下/身,顺着他身上的疤痕一道一道的舔过去,好像每一道都是他们不堪回首的过去。
他掐灭了灯火,顺便在油灯里蘸了一下手指,将尚且温热的灯油涂抹在身下那人紧致细嫩的入口处。
他缓缓的挺进去,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和力度,侵略他内里每一寸领土,将那些欲拒还迎的抵抗视若无睹。
石诚疼得扬起下巴,用手背堵住快要脱口而出的悲鸣,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身体疼痛得像是要被生生撕裂,可是那种被占有被侵略被需要的感觉是如此美妙,被所爱之人,一寸寸的开拓身体,仿佛要从这个入口一直钻进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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