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她抱着阿信离开窝棚,想要出去活动活动早已冻僵的四肢,然后赶去施舍免费粥饭的摊子前排队领取食物,却发现外面积了厚厚的白雪。
又是一年冬天了,那个人在哪里?
她的脸颊被凛冽的寒风吹得皲裂,嘴唇也裂了口子,头发枯黄蓬乱,衣衫破旧褴褛,抱着一个生病的孩子,她觉得她已经走不下去了。
周围都是行色匆匆的陌生人群,没有人愿意多看她一看,就如同那些倒伏在街边奄奄一息的乞丐,也同样没有人多看他们一眼。
她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紧咬着嘴唇,拼命不让自己哭出声音,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真的已经到极限了,坚持不下去了。
一辆挎斗摩托轰鸣着从她身边经过,当她看清楚坐在车上的男人的侧脸轮廓之后,她呆立在那里。
然后,她发出这辈子最撕心裂肺的呼喊声。
街上的行人都在看她,她却什么都顾不上了,拼了命的追上去。
她的鞋子掉了,光脚踩在雪地上,脚下一滑,她摔倒了。
可是那辆摩托车却越行越远,直至拐过街角,再也看不见了。
她趴在雪地上,抱紧阿信,失声痛哭。
摩托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然后“嘎”一声在她前方刹车,一双锃亮挺括的军靴停在她面前。
千鹤仰起脸,看着那个男人。
他不认得她了么?
她急切的翻遍全身,然后从阿信胸前取下那块怀表,慌张的塞到男人手里,却没想到,男人把怀表连同她粗糙干裂的手一起握住。
一间和式住宅燃起了暖烘烘的被炉,阿信得到了医生的诊治,吃了药,躺在被炉边睡着了。
千鹤梳洗用餐之后,沉默的坐在被炉边,而男人,什么都没问。
她在他的房子里住下了。
那之后很久,她才知道,他已经成为了一名军官,统领一支军队,驻扎在这个海滨城市。她每天为他洗衣做饭,照顾他的一切,而他也默许了她这么做。
他是一个很沉默很沉默的男人,纵使他的日本语已经说得很流利了,他们每天的交流也不会超过五句话。
阿信在学会说话之后,说的第一个词语便是:父上大人。
他用稚嫩的童音叫男人:父上大人,千鹤没能来得及制止,她担忧的看着男人的反应,却没想到他只是微微一笑,揉了揉阿信的头发。
那是男人平常少有的笑容。
他把阿信抱上大腿,用手指擦去他脸蛋上的墨汁,问道:阿信在写什么字?
阿信便乖巧的将刚刚写好的几个歪歪斜斜的毛笔字展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yzwmi.com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