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职来上海之前,元清河就在日租界物色好了这套和式住宅,他跟着千鹤和阿信,住惯了这种铺着榻榻米的木质房屋,常年穿着宽大的和服和走路噶踏响的木屐,也吃惯了日本菜。在巡捕房里,他会耍日本刀,会柔道,说的也是日本语,身边全都是日本人。
他做着一切曾经让那个人极为反感的事情,可是三年了,那个人都没有出现。
那个人身为军统高官,掌握着全国的军事情报网络,不可能对他这三年的所作所为毫无知觉,除非他选择性的无视了。
大概,那个人现在已经另结新欢了吧,李今朝,他使了那么多手段,终于赢了。
大概,那个人已经不再过问那些陈年往事了吧,已逝的故人,终究敌不过新欢。
大概,他们从此就会这样相忘于江湖吧,可是谁来偿还他三年来所承受的痛苦?
元清河俯身抱起玩球玩得满头大汗的阿信,板起脸严肃的问道:“阿信今天有没有写字?”
阿信眼神清亮,老老实实的摇头,然后一把搂住父亲的脖子,趴伏在他肩膀上。
元清河对他的诚实很满意,抱着他走进屋。
脱了制服,换了身宽松的和服,晚餐还没有准备好,他抱着阿信坐在自己腿上,手把手的教他写毛笔字。嗅着小孩子柔软且略微发黄的头发,他有点心不在焉。
千鹤将味增汤摆上桌,喊了一声吃饭,便满意的看着这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扔下毛笔,跑去餐桌边。她收拾桌上的纸笔时才发现,白纸上写的每一个字,都是“诚”。
“明天,我要去一趟南京。”
千鹤停下筷子看着他,印象中,他很少会对她提及自己的行踪,而她也从来不问,这一次的一反常态,让她敏锐的嗅到了什么。
那个人会在南京吧?那个被他镶嵌在怀表里的名字叫作“诚”的人。
“父上大人,南京很远吗?”阿信大吃大嚼着问,却被小姨打了头。
“嘴里有东西的时候不要说话。”千鹤教训了他。
阿信委屈的看了小姨一眼,默默的往嘴里扒饭。
元清河微笑着看着阿信说:“是啊,南京,很远很远。”
远得让他再也回不去。
他找不到回去的路。
更何况,那个地方,并不是说找到了路就能回去的。
“父上大人什么时候回来呢?”
这一次,千鹤没有责怪阿信一边吃东西一边讲话,她静静的望着他,心想:他找到了那个人的话,或许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元清河放下筷子,越过餐桌伸手揉了揉阿信的头发,安慰道:“很快就会回来的。”
南京城虽然不及上海滩,但作为当今的首都,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
元清河带着几个手下,换上便装坐着汽车在南京城中随意逛了逛,便驶向城东。
这一带全是清一色的公馆,住在此地的大多非富即贵,两辆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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