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听她话语的失落,问:“你家是在流仙峰吗?”
姜季子道:“我的家在另一个时空。”
小白道:“就像我们妖界和你们人界一样吗?”
姜季子道:“比妖界和人界还要远,就像一本书的两面,如何才能从一面跨到另一面呢?”
水雾游动,山中寂静,姜季子坐在洞前思潮涌动,想起从前种种,不觉悲从心来,说:“以前的我从不喜欢说半句违心的话,不知什么时候起,便喜欢胡说八道。要是不胡说八道,怕得不到,而得到的这些东西,似乎并没有改变什么。”
过了会,小白说:“你想要什么呢?”
姜季子想了想,道:“我想回家,再看一看。那是一种无法忘记的感觉,仿佛我的生命就在那里。”
小白说:“我懂,就好像我的生命在爷爷身边,有他在的地方,我就感到亲近、温暖、安全。你若是想回家看一看,何不想办法达成愿望呢?”
姜季子说:“心有所系,而力不知所用,有什么办法呢?”
小白说:“你知道吗?在你召唤我爷爷的时候,我们正在南海雷公滩等人心果成熟,因为吃了人心果,我得以快速化成人型,我们实际上只用了一天时间从开元最南端,赶到偏北的沙王店,若是按你们平常的速度,少说也要飞行半年。那是因为爷爷用自己的力量缩短了空间距离,制造了一个时空穿行通道。等你拥有足够的力量时,就算是跨越空间,又有何难?”
姜季子精神一震,道:“我真的可以吗?”
小白道:“坚持修行,就可以了。”
姜季子独自沉思,如果力量强大的可以跨越空间,回去岂是奢望?况且自己稀里糊涂来到这里,本身就存在着蹊跷,那光影道君为何偏偏在她刚出土坑赶来,而她什么也没做就被带上流仙峰修行?为何要撮合她与无咎?不仅仅是她身上的离火能帮无咎修行吧!
“你说的不错,我应该专心提升自己的能力,为达成愿望而坚持,不应该贪心外物,随波沉浮。”姜季子内心明空,淤积在心的一丝阴霾消散,心神似进入了另一个层次,享受着恬静之中的愉悦。
一连数十日姜季子盘坐在石洞前,神与景相融,体验到一种时空变化的奇妙随和之感。待到她睁开眼时,眼见远方瀑布水汽与雾翻腾,黄金谷正在太阳初照时,心静而无半点波澜。
不知不觉已提升了一层心境,姜季子再看前途,空明澄净,已不如从前混沌昏暗。
她用神识探入戒中,见小白正在虚空里打坐修行,没有说话打扰。去洞府内转了一圈,又去大东的清华峰寻找,大东不在,按照大东所说在大门处红叶树上找到他。他正闭目卧在树上,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大东,走吧!”
“休息好了?”大东爬下树。
“我们要去哪里?”
大东说去百花谷收几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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