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不擅长说软话,安慰起林芙儿来,感觉舌头像是突然打了结,只好硬扯些陈词滥调。
“往好处想,未来她当上了坊主,你继续在坊里做事,你俩还能搭伴。”
林芙儿只是一个劲的摇头。
阿禾叹了口气,现在没法跟她讲道理,怕是说什么也听不进去。他起身拿来一个干净的茶壶,将红泥温碗里的热水倒入其中,又从一旁柜子上陈列的一排茶盒里挑出一盒,起开盖子,抓了些葛花撒进壶中。
葛花醒酒不够,于是又点进一些先前江一木配给他的解救药。
摇开药粉时,阿禾突然想起什么,转头问林芙儿:“你今晚出门,有人知道吗?”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凤仙坊的人是不可以随意进出的,特别是晚上。林芙儿一个人跑出来,又和自己谈了凤仙坊易主这种敏感的话题,他怕她惹上什么麻烦。
林芙儿想了想,摇摇头。
阿禾嗯了一声,掀开盖子,看壶中飘着的干葛花,一片片,像漏了水的船翻进杯底。
阿禾倒了一杯递给林芙儿。
他问:“你还记得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吗?”
林芙儿懵了一下,突然咯咯的笑了起来,眨眨大眼睛,乖巧的点了点头。
阿禾挑眉。他没和女人谈过事情,更没和醉了酒的女人谈过事情。
眼前这位,这分明就是个三岁小孩啊!江一木啊江一木,今晚全靠你的醒酒药了。
和三岁小毛孩谈话,还是得循循善诱。
阿禾耐下心问道:“那不妨把你的来意,说来听听?”
林芙儿想了想:“我最近去她屋找她。”
阿禾自动认定林芙儿口中的“她”是林小鸢——去林小鸢的屋里找林小鸢。
“找着没?”
林芙儿抱着葛花茶正喝,听见阿禾的问题突然皱起眉头,一拍大腿:“可她竟然把门锁了!”
“平时不上锁?”
林芙儿摇摇头,又仔细想了想,十分笃定道:“林小鸢的门一直都是没有锁的。她平时足不出户,都在坊内,回屋也就睡个觉,几步路的时间,用不着上锁。”
阿禾想了想,林小鸢的房间上锁,也在情理之中。如果林小鸢真的要继任舞天凤,现任坊主一定会把一些不能给旁人瞧见的东西交给她。
几杯葛花茶下肚,林芙儿情绪终于像是稳定了些。
“说来倒也奇怪,林小鸢的房间和其他人都不在一起。”
阿禾问道:“一直这样?”
“对,当年分房的时候,恰好多出她一个,就把她随便安排在了坊里的另一个地方。她那块潮湿,廊里连窗都没有,本来是储杂物的,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她也好说话,一住就住了十多年。”
阿禾若有所思的应了一声。
林芙儿揉了揉太阳穴,自言自语道:“我现在头有点乱,我想说什么来着。”
阿禾提示道:“你想向我打听瓷器。”
林芙儿抬起头,一脸懵懂:“你怎么知道?”
阿禾被问得忍俊不禁:这难道不是你自己和我说的?
阿禾很少和人喝酒,喝也是跟千杯不醉的那种人,很少见林芙儿这种犯迷糊的。不过也挺有意思的。
他忍着笑,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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