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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筱头一回看见王浩森这般西装革履，若非个头上吃了些亏，一眼看上去，也是正儿八经的精英了。尤其是此刻的他，身姿挺直，目光坚韧，哪还有从前做沈水小助理时的猥琐以及狗腿模样。

许筱亦是在江浩森同对方说话的时候，才陡然惊觉，沈水背后的公司竟是国内首屈一指的沈氏集团。只是这两年，沈氏企业旗下的大半产业都转移到了国外，因而在国内也不如从前那般响亮。

许筱正暗搓搓的为着自个无意间抱了大腿激动呢，一抬头就望见对面的那个女人满眼的敌意。

对面也是三个人，一女二男。女人大波浪卷，低胸短裙，指甲涂了艳丽的酒红，唇色也是一般无二。也是三位之中唯一的中国人。两个男人分别坐了沈水和江浩森的对面。

若非对面的女人，浓重黑色眼妆下，狠厉有余媚气不足，她直想拎着刀叉不小心掉到地上，捡起的时候看一看桌下，沈水的裤腿是否已被人撩起。

会面不足一个小时，许筱看得差不多，困顿的只想离开。幸而沈水似乎一直便是速战速决的性子，谈妥了略为重点的事宜，其余琐碎便一应交给了江浩森，而后拎着她大步离去。

沈水带她上楼，一面叫了多余的餐食送到楼上套房。方才许筱百无聊赖，确实没有多少胃口。

许筱喝下几口粥后，沈水才放下筷子问她，“刚才可是看出什么了？”

许筱亦是放下了勺子，好整以暇的瞧着沈水，“那位李小姐很喜欢你，并且……多半不介意和你一夜情。”

她如此调戏他，他也不恼，只静静看着，“嗯，还有呢？”

许筱看着他颇是淡然的神情，突然想试试他的底线，当下便转了口悠悠然道，“不过我们也算是平手。坐你对面那位Peter，他好像很是中意我。你们谈话过程中，他至少两次将话题引到我身上，都被人无视。想来今晚，他大概会找了我的联系方式，而后相约。”她说着，突然自顾自的笑了，“这么说来，今晚我们两个都会有约。”

“还有呢？”沈水的嗓音果然阴沉许多。

许筱凝着他，被人在意的感觉总归是要人心下暖暖的。她不由得也正经了些，“只是李小姐和Peter的态度还是不同。李小姐待你，是无可奈何。她常年在国外，你们见面的机会并不多，她着装裸露，但求一击即中，失身也并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那位Peter，他的无名指仍旧戴着结婚戒指，戒指在他吃饭的过程中略有松动，可看见内里的一圈印痕。戒指，应是有些年份了。他应属于那种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类型。当然，你们谈话全程，他既是主场，说话亦是自负，想来是确信总有女人不需他诱导便会生扑。”

“还有那位……没有自我介绍的男人。他的衣服褶皱的有些年头了，但他已经尽力坐到干净平整。他对你的态度，恭敬，谦卑。但是他和江浩森的位置不同，江浩森全程还替你解说一些要点，但他几乎没有说话。那些资料，却又是经由他的手递给Peter。仅仅如此，倒也说明不了什么，但是中间有一个细节，Peter同你强调抽成比例的时候，话至嘴边却是突然顿住。就在这时，那个男人给他递了一杯水，手指有意无意的碰到合同书上的某一行。Peter瞥一眼上面的数字，再说话便改了口。”

“这般情形看来，那个男人要么一两年之内就会取代Peter，要么，他本身就是你的人。”

沈水听她说完，由衷的赞叹，“不错不错！”

“那是！”许筱得意的扬扬下巴。

“只有一点，不全对。”

“什么？”

“她没有等到晚上约我。”沈水拿出手机摆到她眼前，“我刚刚就接到了她的信息。”

许筱看一眼屏幕上的字，“我在XX酒店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