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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会让他泯然众人，甚至连自身的特殊天赋都消失，后者则会直接带来死亡。

“也不是，医生说只要按照他的要求严格控制，并且保证在两年后不再使用这种新药，之后再进行一段时间的治疗，就可以排除这种危险了，而且到那个时候，不管原来基因崩溃的征兆多么严重，都会恢复到最低值，那样一来，塞西尔至少就还有一百年的时间可以等新的治疗方法呢。”

他说的声音不大，听到卫华的耳朵里却震耳欲聋。

他很努力才克制住没有去抓祖羽的手臂逼问他这些话的真假，但激动的语调还是暴露了他的内心：“真的可以恢复到最低值？”

最低值，也就是联邦人在最初被确诊有基因崩溃征兆时候的身体数值，那对普通人来说就是噩梦的开始，对他们这样已经被噩梦拉入深渊的人来说，却是希望。

祖羽转头朝他点了点头，又继续看向前方：“但是制作药剂的材料真的非常难凑齐的，你要有心里准备。”

卫华坚定道：“不管多难我都会找齐的！”

“那等下课后我再告诉你——糟糕，老师看过来了！”

卫华一回头，果然看到本该在上课的老师正一脸阴沉的看着他。

不敢再说话，他立刻坐好，摆出认真听讲的姿态。

老师看了他一会儿，才放过了这个平时还算努力学习的学生。

之后的时间对卫华简直是煎熬。

今天他们下午有三节课，前面两节大课连堂，中间只有10分钟的课间休息时间，第二节和第三节之间倒是有20分钟的休息时间，但直到所有课都上完了，他们也没机会继续谈一下新型抑制剂的事情。

只要一下课，那些同学就会围绕在祖羽的身边，一边拉近彼此的关系一边好奇的询问有关塞西尔的事情，祖羽忙着应付他们都来不及了，根本没时间和卫华单独说事。

祖羽心里也急躁的很，他一点都不想应付这些人，但他现在的人设是“单纯无知还好哄骗”的少年，对于别人的善意自然是要回报一下，不能真的按照自己的心情把这些人全部嘲讽一顿然后老死不相往来。

等最后一节课上完，老师在台上宣布下课，祖羽第一时间抓起自己的包往外跑，和他越好了的卫华同样也跟了上去，两人在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消失在门口了。

等离开了教室又下了楼，祖羽才停了下来。

“我以前还想和他们处好关系，现在真庆幸没有，这些人怎么能那么烦人。”

本来还想等学期到了再让塞西尔把这些人都打发到其他古文明系去，结果被这么一闹，他立马就想赶人都赶的远远的了。

倒不是说这些同学里就全部都是冲着他如今的身份来的，只是那些人之前因为大家都孤立他就不敢靠近，如今就算改了心意，祖羽也是不想交这样的朋友的。

卫华在一边劝道：“都是些势利眼，你别搭理他们就是了。”

祖羽摆了摆手：“不说他们了，我们去跑步，跑完我就回去，免得又被人堵了路。”

卫华刚想开口问药剂材料的事情，祖羽又似突然想起来什么，开始翻自己的背包，然后从里面拿出一张折好的纸递给他：“这个就是我从医生那儿拿来的做新药需要的材料清单。

卫华一听，拿过纸张就迫不及待的打开了。

结果才看一眼上面的东西，他就觉得眼前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