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时对这家伙有些直觉的防备。只他仔细一想,容展爹娘貌似亦是死于那桩疑案中,难怪他会想要那方匣子。
自己好像对他有点疑神疑鬼了。在这事上他们应当算是同伙,指不定容展还可以帮上忙。
“嗯。只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
文容媛将兄长同她所述,父亲去世前对他说的话复述了一回。言时听罢,有些不可置信地微微张唇,迟疑道:“……你的阿姐?”
“不算是。”她先是斩钉截铁地否认,又道,“呃,总之母亲觉得她还活着。”
“何以见得?”他挑了挑眉。
“母亲说,直觉。”文容媛想了想,又道,“虽然我觉得……那只是母亲一个念想罢了。”
“……”
言时摇摇头,叹了口气。
见他一脸不置可否,她话锋一转,开始悻悻地抱怨着方才拉着她说话的姜恬。
“堂嫂嫌弃跪着累,我想跪一跪爹还没办法呢。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嘛,一点天理都没有……”
文容媛说着说着竟是有些哽咽。
“……别难过了。”他轻抚着她的发,温声道,“堂嫂体弱,夫人不必与她较真。”
“身子弱就算了,整整一个时辰她那张嘴就没停过,堂兄那边来了几十个新的禁卫又是与我何干嘛?”文容媛仍旧有些愤愤不平,“瞧她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怎么看都不觉得身体有多差。”
“几十个?”言时一怔。
“对啊,还说什么……那些人身手不凡,定是国之柱石什么的。”文容媛抬起眼看他,咕哝一句,“又不是负责保护她。”
几十个身手不俗的侍卫?他脑中灵光一闪,好像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难怪晓晓最近都不起夜去迎接偷偷摸摸回来的阿晖了。
*
翌日白天,太尉府。
容展站在门边,面对着眼前的“不速之客”,心里满满的莫名其妙。祖父自陛下登基后便一直称病不出,已是很久未上朝去,朝中之人应当也已把他忘得差不多了。
纵然他摸不着头绪,还是扬起了笑容朝对首那人招呼道:“言大公子骤然来访,实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家父正在午憩,不知公子有何要事需要在下帮忙转达?”
“我是来找你的。”
容展深吸口气,索性露出了吊儿郎当的微笑:“上次请你做的事都没做,你倒是挺敢的呀,自己送上门来啦?就不怕在下把你生吞活剥了?”
“……”言时蹙起眉,“你不想听我此次来拜访的目的么?”
容展嗤道:“不是很想。”
“关于旧案,武帝处死你父母的旧案。”他一拱手,笑道,“既是不想,在下亦不叨扰。”
“等等!”容展连忙喊住言时。转过头,他嘱咐身边的小厮道,“去将偏厅收拾干净,备茶水来。”
缓缓穿过太尉府的前院,言时顺道左顾右盼着四周的景色,不禁开口质疑道:“你们府上……比我们府还朴实。”
所谓“朴实”绝对是美化过的话了。实际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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