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谕松手后坐回去,神色恢复清冷。薛景山瞥了眼沈度,控制不住地拉住他刚才握住沈度的那只手,力道极大,白谕的手疼得厉害,却依旧不说话。
薛景山的声音压得极低,笑得渗人:“你看上他了?”
白谕继续无视他,一只手不能用了,就用另一只手抬起酒杯,轻轻抿了口。
他漠视的态度让薛景山看着就上头,忍了忍,松开他的手,面上依旧带着笑,声音却很冷:“你想这样无视我多久?再怎么,叶湄也活不过来了。”
白谕的手一松,杯子啪的落到地上。
清脆的响声引来周围人的注视,红酒溅到裤脚上,他站起身,微微躬身:“不小心摔了杯子,没事。你们继续,别坏了兴致,我去换身衣服。”
说完,他便往楼上走去。
薛景山坐在沙发上静了片刻,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也跟了上去。
见两人都走了,沈度如法炮制,觅了机会起身去洗手间。他带着叶南期起身走进去,洗手间空间大,说话声音也会很大,于是谁都没说话。
叶南期奇怪地看着他,挤进个隔间,沈度竖起手指在唇边轻轻嘘了声,伸出手,手心里赫然是一张纸条。
是刚才白谕和他握手时塞来的。
沈度打开纸条看了眼,递给叶南期。
上面是一家咖啡馆的地址,写着明早八点。
两人对视了一眼,担心隔墙有耳,依旧谁都没说话。
叶南期看完记在心里,便把纸条扔进马桶冲走,和沈度对视着,都明白彼此的想法。
白谕为什么要这么小心?
上次打电话过来,他明显有话想说,最终却也没说出来。
在这个组织里,和他牵涉最深的就是薛景山了。
难道薛景山有他的把柄,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所以他忌惮着薛景山?
叶南期想到被沈度监听电话的方行远,猜测是不是白谕也被监听着。
当然,往坏的方向想,说不定这只是一个局。或许白谕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设着局,等他往里钻。
只是这样一想,白谕这个人就太可怕了。
在洗手间待了会儿,回去时白谕也换了身衣服下来了,脸色比平时更冷。反观薛景山,心情倒是不错了,连笑意都有了几分真情实感。
耳机里传来李恒然的声音:“我们的人装作侍者混了进去。你们还没取得信任,他们聊天时似乎在对暗语,确定着什么地址,暂时破译不出。”
叶南期心想也是。
这种时候,这群人不敢太嚣张,真正的聚会应该只有核心成员,外面的人只是来凑个数交流交流。
而且今晚的聚会除了组织里的,还请了不少外人。难怪进来时没怎么排查。警察现在冲进来也没用,什么都抓不到。
虽然和猜测的差不多,叶南期还是略感遗憾,这场聚会成了衣冠楚楚的上层社会交流会,没多久就有人依次离开。
沈度也带着叶南期离开,上了车,把叶南期的面具摘了,捧着他的脸看看他的表情,好笑道:“宝,你还真想发生点什么不好的事?”
叶南期却道:“那样的话,警察就有理由冲进来,这事儿也能很快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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