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屠浩七岁,据说跟屠母小时候一个样。屠母出身将门叶家,一身英气,身材高挑,常做男装打扮,与屠老爷一场美女救书生的邂逅,于是有了屠英和屠浩两姐弟。
屠母在屠浩两岁就过世了,屠浩对屠母也就印象浅薄。屠浩对屠大老爷,也谈不上多大好感。屠大老爷一问钱,屠小盆友抬眼一看那张土匪脸,第一反应就是——卧槽,打劫的!第二反应才是,尼玛,这是他老子!
所以,屠大老爷很习惯地看到儿子总是先把钱搂怀里,再把钱推地上玩。
屠浩这人认真,听到老爹的问话,站起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子,规规矩矩地向“大老板”报告:“今年截止五月底,当月盈余五百零六贯二百七十一文……”啧,上辈子就学过点财务基础,这财务报表做得真不专业。
屠大老爷原本只是问着玩,逗儿子呢!一听这数字,人差点就傻了。一个月五百贯的纯利,一年就是六千贯。屠大老爷自己就是做主管钱粮的户部尚书,去年国泰民安,堪称盛世,一年税收也就两千万贯。别看着好像挺多,可比起要花的钱,那是捉襟见肘都不足以形容。
屠大老爷自己忙得脚不沾地,当然没时间管家。索性他家人口简单,妻子过世后也未再娶,家中就由长女幼子当家。屠家耕读传家,也没多少产业,边上有管家账房帮衬着,长女幼子管个小家完全没什么问题。
可如今,儿子却告诉他这个小家,一个月的盈利就有五百多贯。屠大老爷这还是听岔了,屠小朋友说的是盈余,而不是盈利,中间还扣除了再投资的部分,是实打实的可即刻动用的现钱。
屠浩可不知道自家老爹内心的活动,一点都不打盹地照本宣科:“其中当铺三十二贯,银楼二十七贯,酒楼五十三贯,客栈二十贯,小食三百零二贯……布庄刚开还没回本,按照这个月的情况,估计下个月才能赚钱……等今年农闲了,修的路桥就能接上云山那儿的庄子,到时候做点好事,又能赚上一笔钱,来年开酒庄、挖渠的钱都有了。”屠浩说着说着,最后就变成了嘀咕,拿着炭笔在另外一个小本子上写写画画。
“唉,这钱放着总不是个事儿啊!”
这年头,五百贯的消费能力是非常恐怖的。
人们讲家财万贯,那是一等的富豪,屠浩两年不到就能做到。这还是在维持着现有水平的基础上的。至于富可敌国,想想现在穷得都养不起耗子的国库,似乎也没什么难度。
社会生产力的落后,现在老百姓又傻……不对,好骗……还是不对,是淳朴。能赚钱的项目,屠浩一眼看过去都觉得自己跟掉进粮仓的老鼠似的,简直有一种没办法全部吃光的悲哀!
屠大老爷觉得自己整个人被颠了个个儿。
屠浩三岁习文,博闻强记,虽说缺了点灵性,可你还能对一个三岁的奶娃子要求啥?能认识几个字,就可说是早慧;能背上两篇文章,那就是一等的读书种子。
要不是屠大老爷捂着,屠浩跑不了一个神童的名头。可即便如此,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家里哪来的当铺、银楼、酒楼、客栈?什么小食,一个月能卖三百多贯?”至于布庄一个月回本、两个月赚钱啥的,屠大老爷都不稀得问。
屠浩知道自家老爹忙,可没想到他忙到连自家的情况都一无所知的地步。闻言,他仰头看了一眼父亲:“铺子是前年陆续开出来的。至于小食……前几年不是好几个地方闹灾荒吗?”
屠大老爷一脸严肃地点头,回想起来当时的情景,他还是心有余悸。当时前任户部尚书被逼跳了城墙,屠大老爷临危受命。百废待兴,北方蛮族又虎视眈眈,南方洪涝,北地干旱;若非当今天子使出雷霆手段,几乎动摇根基。
“姐姐看到外面的流民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不由得泪湿衣襟……”
屠大老爷打断儿子,道:“得了,你姐姐啥德行,我这个做爹的还不知道?这些场面话留着说给外人听。小英哪会泪湿衣襟,她笑出眼泪来还差不多。老子不用猜就知道,她肯定买了不少人,是不?”屠大老爷觉得自己这官当歪了。他原本在礼部好好的,家里儿女也好好的;自从他去了户部,家里一双儿女跟掉钱眼里似的。
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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