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最后的战役(全文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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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曦和言晨离开树林去到c汇合点,看到王国顺留下的信号便马不停蹄的拦车出发。

不过由于天还没有完全亮,他们一时没有打到车。

言曦有些着急,她总有股不好的预感。

言晨讲:“你在这等着,我去问问人,看有没有人愿意去首都。”

言曦不太想跟他分开,但此时确实分开行动叫到车的机率要大些,便点头答应了。

正在言晨准备往城市里走,一辆车皮满是涂鸦和喷绘的车“嗖”的停他们面前。

一个老朋克壮汉问他们。“你们是要去首都吗?”

他车里放着很嗨的歌,所以他说话很大声,像是要找人干架似的。

言晨上去跟他交谈,问了他一些情况,回到言曦身边讲:“车上就他一个人。”

言曦有些担忧。“可他怎么知道我们要去首都?”

“我们先上车,到时要觉得不对劲就把他赶下去。”

对方就一个人,他们两个人,而且还有武器,把他赶下车还是挺轻松的。

言曦转了圈眼珠便讲:“好,听你的。”

言晨和言曦上车。

言曦坐在副驾驶,说是自己有些晕车,坐前面会好一点,而言晨坐在后面。

他们兄妹两一右一后的夹着朋克壮汉,可以很轻松的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朋克壮汉不知道他们心思,等他们上车就一路高歌的踩油门上路了。

车里放着动次打次的英文dj,司机跟着一起摇罢,不时会跟着音乐啊啊啊的吼唱,这车这车开的自然慢不了。

言曦和言晨看外边一闪而过的风景,两人都抓住扶手。

现在不是要不要把他赶下车的问题,而是他们能不能平安到首都的问题。

朋克壮汉吼了阵,似是自娱自乐不够意思,转头就对言曦:“唱啊,这歌是我最喜欢的,没有之一。”

言曦心里回了句:唱你大爷的。嘴上却讲:“大哥,我不会唱。”

“我可以教你啊。”

“我觉得大哥,你车开的真棒,你可以教我开车吗?”

“开车很简单的,你打好方向盘,一脚踩着油门就行了。”

言曦:

朋克壮汉说着又跟着音乐摇摆。

言曦和言晨两人一路忍受着音乐和他的攻击,用了极大的忍耐才没有把枪掏出来,把他赶下车。

如果他们不是正儿八经的职业军人,一定不会忍到此时,早在没人的地方把他车抢了。

不过也托这位朋克壮汉的福,他们提前了一个小时到达首都。

等进入核心城市,言曦就真诚的向朋克壮汉表示感谢,并让他在路口放下他们。

朋克壮汉依言把车停在路口。他一路没有不当的举动,甚至没要他们的钱。“我也要来这里办事,顺路捎你们一程,不用给车费哈。”说完就发动引擎,看着言曦讲:“我叫森特,很高兴认识你们,希望你们能记住我的名字。”

言曦和言晨看那辆五彩缤纷的车走远,都奇怪这人是什么意思。

言晨讲:“走,我们先去找长官他们。”

言曦点头,一边跟着言晨走,一边抬头打量这座繁华与堕落并存的城市。

她在这里经历了太多事了,从毒品的受害者到受益者,她还在那次暴动中救了白亦周,也亲眼见证了一次大屠杀,最后

言曦跳过那年少轻狂的躁动。

最后她也杀了白亦周。

想到那个十分绅士优雅的男人,言曦有几分头痛。

现在她的目标是他儿子,那个以前总是缠着自己要玩斗蛐蛐的孩子。

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假高冷?

“龙牙。”言晨停了下来,叫走神的妹妹。

言曦回神,抬头看他。

言晨脸色凝重,转头看世贸大厦上的电子屏。

这里巨大的电子展是用来放广告和宣传的,可现在放的不是时尚国际广告大片,而是枪战片。

言曦紧盯着屏幕,脸色骤变的推开人群不由的往前走。

言晨拉住她,紧紧的握住她手。

屏幕上放的视频背景很干净,一个像是犯人的男人被绑在椅子上,另个背对镜头只能看到一只手的人拿枪对准椅子上的人,然后扣下了板机。

呯的声,言曦身体跟着震了下。

视频里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额头上多了个血洞,他垂下脑袋再也没有动静。

整个视频只有两分钟,全程静默,只有那一声枪响尤其的吓人,以及最后那句:你要不来,下一次就是你的战友。

你要不来,下一次就是你的战友,这就表示小分队有人落在他手上!

言晨对她柔和的讲:“这是一个警告,不代表长官他们真被抓了,我们先去最终汇合点看看。”

刚才视频里死的人是光头哥,他们的营救目标,同时也是上次任务中帮了他们许多忙的线人。

言曦被言晨温和的嗓音与柔和的气息包围着,渐渐的冷静下。“对,我们先去汇合点,苍龙和精英他们不会那么轻易被抓住”

“就知道你会不信。”还是刚才经过处理的声音。

屏幕的画面一跳,转到另个场景。这个场景与刚才一模一样,只是被绑对象换了。

言曦看到画面里的人瞳孔猛的放大。

是许进锦!

许进锦被绑在椅子上,双眼炯炯有神的望着镜头?不,他是瞪着镜头后边的人!

言曦紧拧着心瞪大眼睛盯着屏幕,指尖控制不住的发抖,她只能紧握成拳来掩饰心里的慌张与恐惧。

“呯!”一声,熟悉的枪声在耳边炸开。

“不!”咬紧牙的言曦在枪声响起时惊惧的撕心裂肺的大叫。

她挣脱言晨疯狂的跑了。

言晨紧追上去,不停的喊她,叫她冷静一点。

言曦此时完全听不到外界的声音,她只知道他们杀了许进锦,他们杀了许进锦!

红了眼睛的言曦拦了辆车,把车主扔下去就开车冲向那个宫殿。

言晨追到路边时她已经开车走了。

急切的言晨拦了辆车,让司机跟紧前面那辆几近失控的车。

而白晶汉宫里面,王国顺和叶枫林两人争先恐后的往里冲,愤怒让他们打翻了几个拦住他们的护卫,在他们企图冲进房时被十几把枪拦了下来。

王国顺和叶枫林被拦下,他们不断的喊许进锦,可却一直没得到回应。渐渐的,他们无比绝望的停止叫喊和动作,可肢体却有时会小幅度的抽动。

戟羽寒站在沙发边,握紧不受控制抖动的手指,黑沉的眼睛深邃而锐利的望着白海。

白海坐在繁复有着精美雕花的沙发上,他看着戟羽寒的反应轻笑的讲:“苍龙先生,我可没有违约,我为你的伤员安排了直升机,也为他们安排了手术,现在他们的手术很成功,所以我想我们应该可以算下帐了。”

“你想怎么样?”

“苍龙先生,我不喜欢抬头跟人说话,你还是坐下比较好。”

戟羽寒坐了下来。

白海满意的讲:“看来苍龙先生是个明白人,这样就简单多了。”他说完挥了下手。

五个佣人捧着五套礼服走来,并排站在大厅中。

“这是我为你们准备的礼服”白海说着有些不满的皱眉。“参加宴会要高兴些,我希望你们明白这一点。”

戟羽寒冷沉讲:“很抱歉,我们刚刚失了名朋友,无法高兴起来。”

“我接受你的道歉。”

王国顺和叶枫林两人想冲上去揍他,但还没等他们迈出一步就都被护卫拦下。

白海起身走动了两步,看着王国顺他们一张张死人脸讲:“我希望你们明白,白洛是我亲弟弟,是我在这世上除了父亲外最亲近的人,我不喜欢看到历史再重演,所以我也无法容忍企图想杀害他的人存在。”

他说完闲庭慢步的上楼了。

白且等白海走掉,对戟羽寒讲:“苍龙先生,请你们回房更换礼服。”

戟羽寒看向传来枪声的地方,动了动喉结,干涩讲:“可以把他还给我们吗?”

白且恭敬讲:“还给你们,你们也带不走。”

意思很显然了,你们一个也别想走出这座宫殿。

戟羽寒握了握拳头,轻轻点了点头。

白且叫人带他们上去,就带上人准备去迎接新的客人了。

言曦开车直接冲进白晶汉宫的广场,停在正门口五十米的位置。

车头直面高耸威严的雕花大门,与大门前的护卫队来了个两军对垒。

护卫队早在看到车冲来时从两边站到了大门前,他们分排依次列开,一排十个,前后相隔一定的距离,想是第一道挡不住二道的人就会直接开枪把人打死。

言曦坐在车里,引擎还没熄掉。她双手紧握着方向盘,死死望着宫殿大门,脸上狠戾狰狞,两边脸颊因为牙根紧咬而略微凹进,并不时伴随着抽动,可见她此时有多愤怒。

没让她久等,白且带着人从宫殿里出来了。

大门前的护卫往两边让了让。

言曦看着白且,咬牙切齿。

白且看着言曦,一如三年前的恭敬。“龙牙女士,既然来了,何不下车进去坐坐?”

白且没有什么变化,就是脸上多了几道皱纹。

言曦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白且,对耳麦那边的言晨讲:“哥,可以唱首歌给我听吗?”

没有其它的言语,耳麦里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和熟悉的旋律。

言晨相对柔和,这首英文歌言曦唱要更适合些,它尖锐而深刻,又仿佛充满无尽的力量。

但言曦就是喜欢听她哥唱。

“inmydream

在我的梦中

childrensing

孩子们唱着

asongofloveforeveryboyandgirl

一首关于每个男孩女孩的恋爱之歌

theskyisblueandfieldsaregreen

蓝色的天空,绿色的田野

andughteristhenguageoftheworld

笑声成了通用语言

theniwakeandallisee

当我醒来后,我所看到的

isaworldfullofpeopleinneed

是一个人人都需要帮助的世界

tellmewhy(why)

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doesithavetobelikethis

必须是这样吗

tellmewhy(why)

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istheresomethingihavemissed

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tellmewhy(why)

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cosidon——tunderstand

因为我不明白

whensomanyneedsomebody

有那么多需要帮助的人

wedon——tgiveahelpinghand

我们却不伸出援助之手

tellmewhy

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everyday

每天

iaskmyself

我扪心自问

whatwillihavetodotobeaman

作为一个人,我要去做些什么

doihavetostandandfight

我是不是要站起来反抗

toprovetoeverybodywhoiam

向所有人证明我是谁

isthatwhatmylifeisfar

这是不是代表我的一生

towasteinaworldfullofwar

将浪费在一个充满战争的世界

tellmewhy(why)

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歌声在耳麦里悠扬的响起,让人听的无尽悲壮。

白且见她迟迟没下车,没有催促,非常有耐心的等着。

有耐心也可以归结为他充满信心,料定无论如何她都会下车,并且按他意思进入这座华丽的宫殿。

在他们两个的僵持中,白洛等不及了。

白洛不顾哥哥的告诫,甩掉身边两个护卫队的人出了大门,跑到霸气全开直接停在大门口的车边。他弯腰看驾驶位的女孩,友善的笑着讲:“好久不见,龙牙。”

言曦看他,脸上没有丝毫重见的喜悦。她摘下耳麦,对白洛讲:“白洛,好久不见的另一句是不如不见。”

白洛有些失落的塌下脸。“难道龙牙一点都不想我吗?”

“我现在只想杀你。”

“那如果你跟我进去,我可以跟哥哥求情,让他别杀你的朋友好不好?”

白洛说的真诚与期待,站在车外像只小狼狗似的望着她,就差摇尾巴了。

言曦没回答,直接推门下车。

她本来就是要进去的,现在白晶汉宫的小少爷来亲自迎接,够排场了。

言曦和白洛走进大门,搭在肩膀上的耳麦还在传来细微的震动,这表示言晨还没有停止。

白且在要进到门里时拦下言曦。

言曦一言不发,把无线电扯下来连同耳机交给白且,又把身上的手枪和匕首交出去。

完了后言曦拿着钥匙上的小刀看白且,正准备说话。

白且便讲:“钥匙你可以带着。”

言曦点了点头,把钥匙收起来。

白洛等她交了武器,便轻松愉快的打量着她,仍带着几分天真的讲:“龙牙,我发现你也没什么变化,就是脑门上有道碍眼的疤。”

言曦冷冷的。“战争留下的。”

“你讨厌它吗?”

“我不讨厌它。”

“那你喜欢它吗?”

“我想我不会喜欢它。”这是他们失败的见证,是她死亡边缘留下的痕迹,她怎么可能会喜欢呢?

白洛如愿以尝的讲:“那我帮你把它去掉好不好?”

言曦依旧冷酷。“不好。”

说话间,他们走过了幽长的走道。

白晶汉宫一切如初,不见一点大战后的痕迹,甚至比三年前还要精美奢华。

言曦看透过雕花铁窗的阳光落在地毯形成的小花,心里无限感叹与复杂。

三年前她走过这里,那时她抱着对里面的无尽好奇与紧张刺激,此时她没了好奇、紧张和刺激,只剩下仇恨。

那个时候她多年轻,惊叹那个周爷如此有钱,诧异除了国王还有人能住这样的宫殿,甚至是期待接下去发生的每一件事。

那时她无所畏惧,放荡不羁的随心所欲做着她想做的事,甚至是喜欢上了他们的任务目标,那个坐拥这栋宫殿的主人。

现在想来有几分可笑与沉重。

白洛还是喜欢龙牙的。不是恋人的喜欢,是像朋友的那种喜欢,但他们不是朋友,这辈子恐怖也做不了朋友。所以白洛一路上都在找话题,企图能与言曦有更多的交流。

可内心充满仇恨的言曦根本不想说话,尤其是与他说话,全程高冷以对。

白洛有些丧气,他挠了挠头,有些不知所措。

白且看他样子有些想笑。这小少爷什么时候讨好过人了?这难得碰到个,却是冷板钉。不对,应该是一个他永远都无法讨好的对象。

进到大厅,白且恭敬的请言曦回房稍做休息,等晚宴开始时会有人去请他们。

白洛不想这么快跟言曦分开,但言曦又不理他,他只能无奈的目送她上楼,直到看不见她还盯着那方向自言自语的讲:“有疤就不好看了,以前挺好看的。”

白且没管白洛,去跟白海汇报了。

人员到齐,故事该开始了。

白海听了白且的话就让他好好准备晚宴,以及把人看好了,他不喜欢发生不必要的意外。

白且点头应下。

白海想起什么的问:“白洛见过龙牙了吗?”

“见过了,刚才是他把人请进来的。”

“他有说什么吗?”

白且如实讲:“龙牙女士额头上有道比较明显的疤,应该是战争中留下来的,小少爷好像有些在意。”

白海料到了。“他喜欢漂亮的东西。你去办一下,把那疤给袪了,晚上我要看到与以前一模一样的龙牙。”

“好的白先生。”

言曦被拥人带上楼,在停到房门前时觉得有些奇怪。

她看门牌号与对面的一排房间。

这是三年前她与长官住的房间,而对面分别是王国顺、叶枫林、陈劲、言玖的房间。

言曦心里怀着疑惑,敲开房门。

门从里面打开。

言曦看到里面的戟羽寒怔住了。

戟羽寒的衣服和三年前一样,而房间里的布置也未有变化,这让言曦仿佛一下又回到了那个时候。

戟羽寒看到她,既担忧又无奈的讲:“你没猜错,房间是一样的,我和雄鹰他们的衣服也是一样的,白海是想重导三年前生日会前夜的故事。”

言曦被他带进房里,脑袋有些呆滞,她好像想了很多,可她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重蹈三年前的覆辙也没什么不好,龙牙,我们得演好这场戏,因为它还没有到结束的时候。”

可是许进锦死了,他死了!

白海要的是三年前的原班人马!

要是要是许进锦没有参与这次任务,他就不会死!

戟羽寒抱住她,亲吻她的头发。“龙牙,任务还没结束,朝前看。”

言曦嗯了声。

“需要休息一下吗?”

言曦摇头。

戟羽寒讲:“别担心,三年前我们有外援,这次同样有。”

言曦重重点头。“我没事,真的!”她还没有完成她的任务,怎么可能就这么消沉下去?这不是她的做风!

“叩叩。”门被敲响。

戟羽寒去开门,见是白且就讲:“是晚宴要提前了吗?”

白且恭敬讲:“我是来找龙牙女士的。”

言曦走到门边看他。“什么事?”

“请你跟我走一趟。”白且说完又加一句:“很快,半个小时你便能回来。”

能回来就表示没有危险,而且半个小时不算久,连这白晶汉宫一半都走不完。

言曦向戟羽寒微微点头,跟白且走了。

白且带她去了宫殿的另一边。

言曦跟着,一路无言。

在上到三楼时,她闻到股不怎么明显的消毒水味道,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里不仅有消毒水味道,还有穿着无尘服的带着红白色手环的医护人员。

当到了一扇门前,言曦看到房间里的仪器,想到前不久白洛的话隐约猜到了什么。

“白且,麻烦你跟白小少爷”

言曦话未说完就被身后一个身材高挑的医护人员用拍子捂住口鼻。

言曦剧烈挣扎,打翻了身边一个端着盘子的护士,踢倒了两个企图控制她的护卫,但最后还是不敌药物的侵袭,渐渐缓下动作晕了过去。

白且挥了挥手。

迷晕她的医生便把人拖进了房间。

白且看被打伤的护卫人员,心想他还好有先见之明。

她脑袋上的疤一看就知不是一天两天了,她要介意早去做了整形手术,哪会等到现在?她既然接受了它,觉得它不是问题,那么自然就不会接受这个“好意”,而白先生又吩咐了,他想来想去便只有这个办法了。

言曦昏迷前还在心里操他们大爷,把他们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遍。

她这么有个性又霸气又帅气的荣誉,怎么能说抹掉就抹掉?都跟她这么久了,她习惯了啊!

可抵死不从的言曦醒来后倒没昏迷前的激动,她非常冷静的看着镜子,稍稍走了下神。

镜子里的脸自然还是她的,就是脑门没有那道疤,她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白且在她要动手去摸时,提醒她:“伤口还在愈合期,虽然表面看不到,但还是虽然一段时间来彻底修复,你手上有细菌,不宜过多触碰。”

“我恐怕没有一段时间了吧?”言曦这么自嘲的说着,却还是放下了手。

白且也没接话,叫来佣人和护卫人员带她回房间。

言曦跳下病床,临走时猛一拳揍白且脸上。

白且猝不及防被她一拳打翻,摔倒后边的架子上,把上面的器皿和药物撞落一地。

白曦立即被护卫抓住,但她还是气焰不减的冲白且讲:“这是给你的警告,要再有下次,我会直接扭断你的脖子!”

白且被人搀扶起来,他动了动快要被打歪的嘴,瞧她嚣张的脸什么没说,连忙挥手让人把她带回房间去。

对她又不能骂又不能打,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

言曦此时真有点白眼狼的意思。别人好心帮她整容了,还是最高科技的,外面去做不仅花费高,重要的是好的没这么快啊,可她还不乐意。

她一路上都憋着,因为没有骂的对象,等她回到房间就一个劲的跟戟羽寒说这事,似恨不得再按着白且或是那个医生打一顿。

戟羽寒看她光溜溜的脑门讲:“挺好,这样漂亮多了。”

言曦一口老血卡在胸口。她瞪着眼睛看戟羽寒,许久才特霸气的讲:“我回头就甩了你这个老流氓找小鲜肉小狼狗去!”

戟羽寒在她唇上亲了口。“别闹,小鲜肉小狼狗不经你折腾。”

言曦:

在快到晚上的时候,房间门又被敲响。

这次是两个佣人。

一个手里拿着刚刚采剪下来的粉色玫瑰花束,一个捧着个大盒子。

拿花的佣人向他们福了下身,进房间将花插在桌上的花瓶里。

另个佣人把盒子放桌上,与拿花的佣人一同退下。

戟羽寒和言曦走到桌边,两人相识一眼,就都望着盒子。

不难猜,这应该是言曦的礼服。

言曦打开盒子,果然看到了眼熟的衣服。

言曦拿起裙子恶毒的讲:“就算复原的再到位,那白亦周也不会活过来!”

戟羽寒则讲:“这没什么好奇怪的,白海毕竟是白亦周的儿子。”都有相同的恶趣味。

言曦想到自己以前被白亦周骗的事,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真是丢人丢到三十八岁去。

要问为什么是三十八岁?因为那时脸皮够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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