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么久了……你,你还……”母亲离开桌子,走到床沿,脸朝墙壁,我看见她的肩膀在耸动,显然是情绪激动。
“爱过才知情深,醉过方知酒浓。妹子,其实我也很难过,你知dào
这日子的难熬么……”大舅哽咽着,空气中浮动着一缕怪异的味道。
“哥,你别这样……你知dào
的,我爱雨农,一辈子都爱。咱们,咱们,那都是已经过去的事了,你忘了吧。”母亲也哭了,掏出手巾在擦泪。
“唉,要是,要是当年我不带他回家,你们也不会相识,你也不会……”大舅走到母亲后面,巨大的身影遮住了母亲,挡住了我的视线。
“不,哥,就算我不认识他,咱们终究是不可能的。总有一天我要嫁人,你要娶妻……”母亲的声音颤抖若风中的柳絮,微弱,不复平日的闲雅。
“还记得红叶谷吗?”大舅摘下了架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昏黄的灯光下,我依稀看见他的眼里飘浮着莫名的沉郁与凄凉。
母亲无言,她慢慢转过身来,凝视着他,“不要再说了,红叶谷早已被我忘了。”她的眼神迷离恍惚,好像笼罩着一层青色的轻纱。
“你不会忘的,我相信。”大舅端着母亲的下巴,“我喜欢你的眼睛,像一双不停扇动翅翼的黑蝴蝶。”
母亲哭了,两行清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滴在了大舅的手上,“到现在你还说什么疯话,哥,咱们不能一错再错了。”初时还只是哽咽,之后便一发不可遏止。
她身体前屈,嚎啕大哭起来,我第一次看见母亲如此剧烈的哭。大舅轻轻地伸出手,抚摸着她的瘦削的肩,然后搂过她的身体。
母亲软倒在大舅的怀里,浑身发抖,不出声地抽泣着,她的泪水和呼出的热气弄湿了大舅的衬衣。我看见了大舅的手在母亲的身体上不停地摸来摸去,仿佛在搜寻什么东西似的。
“好妹妹,你不爱我了吗?”我看见大舅从母亲的怀里掏出一件黑色的乳罩,然后放在鼻子上使劲的嗅着,“你不是很爱我吗?”
“啊,哥……那时,我小,只是崇拜你,你什么都会,我在学校受人欺负,也都是你把那些坏学生打得不敢再来……可,可后来……”母亲声泪俱下,倒在了床上。
“那年在红叶谷,我们去采薇菜,你蹲在树下,弯着身子,把小屁股撅了起来。哥看见你鼓鼓的屁股,受不了刺激,就……”大舅状貌魁伟,声音宏亮,不似父亲外表斯文,相比之下,大舅更具男人味道。
“不……哥,你别说了。”母亲的裙子被大舅撩到腰间,露出了红色的花边内裤。
“后来,我们常常在屋后的桔梗堆里做,妹子,你那时的穴好紧,夹得哥哥好疼……”大舅把母亲的内裤也扒到了脚后跟,母亲的阴毛顿时裸裎在灯光下,柔顺熨贴,整整齐齐的披洒在上。
“妈妈后来发xiàn
了,打了我一顿,你还记得吗?”母亲媚眼如丝,酡红的脸上飘浮着迷惘,看得出来,她的思绪已纷飞到了如烟的往事里。
“我怎么会忘了。”
“当时,我们好害pà
,跪在妈妈面前,恳求她不要跟爸爸说这事,不然他会打死我们的。”
“是呀,妈妈果然没说,只要求我们不能再继xù
下去。不过……不过那时,我们多要好呀……妹子,我在一天夜里又爬到你床上,可能是太大声了,爸爸终于发xiàn
了。他大怒之下,打断了我的腿,让我在床上躺了三个月。妹子,我还记得,你每天晚上偷偷来看我……”大舅的眼眶发红,泪花闪动,显然也沉浸在回忆当中。
母亲全身颤抖,张开的两条腿间夹着大舅的一只手,那只手不停地在摆弄着母亲的和阴蒂,以致于她的身形起伏,唇间飘荡着模糊不清的词藻:“是,我当时好怕你就这样子残废了。后来,你,你不知dào
……后来,爸强制把你送到外面去念书,也才认识雨农……”
我的体内有一股奇异的骚动,红色的血液快乐地奔流在我的血管里,冲动而且不安份。这种兴奋行遍我的全身,我想大声呼叫,然而所发出的却又是含糊而没有意义的音调,并且只是在喉咙间发泄。
这是我第二次亲眼看见母亲的裸裎在空气中,该是霜晨一片珍珠色的苍灰,暮春的鹅黄,或者是樱桃颗一般的绯色,这些景象从此根深蒂固地植在我的记忆里。她白净素洁的脸上闪着一种幽独的静美,两颗黑瞳带着少妇的从容,孤傲地行走于烟尘世间。
大舅恣意地挺着他的腰,阳物肆无忌惮地穿行在母亲幽深的狭谷,简易的木床发出了可怜的哀叫。母亲的手扬着,不经意地摆放在他的脖子上,如款款而舞的水草,激情演绎它风中的舞蹈。
“我们会下地狱的,哥……”她的忏悔般的呻吟如飘浮在五线谱上的音符,又如秋虫的呢喃、江南水乡橹声的欸乃,点点滴滴,穿梭在时空的人行道上。
“哦……不,不能这样……”母亲的两条白皙的腿晃荡在大舅的肩膀上,脚指甲上涂着紫红色的蔻丹,在明明灭灭的光线里,充满了罪恶的颜色。
我难过的闭上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这双眼,那本该是父亲穿梭的隧道竟然行驶着不该出现的列车……
可,可是……我不能不承认,这种充满罪恶的颜色是如此的绚烂,像璀璨的烟火,绽放在我年轻的天空里,久久弥漫。
沉浸于世界里的两个人没有听见我粗重的喘息和浑浊的呼吸,我的双手轮替着,通条滚烫的粗大到平时难以达到的境界,这比我偷窥母亲和父亲更刺激着我脆弱然而淫荡的神经。
蛰伏于我心底深处的毒蛇慢慢地从冬眠中苏醒,它先是探头探脑地窥视这奇怪的世界,然后,蜿蜒蛇行,吐出信舌,它猛地咬住了我,因为此时的我是最脆弱最无助的。
空气在这打破宁谧的时候,比往日清薄了许多,多植绿被的文化宫是一种潮湿的笼着轻雾的绿色。随着气流的走动,室外飘浮各种花草的香气,山素英、木樨、里香或是不知从哪荡出的混合草味,间杂着室内流出的汗水味和精液味,淤积在我的喉咙间,排遣不去。
我的心徘徊在这凄迷的景象之中,只感到丢了些什么重yào
的东西将永远也找不回来。
大舅不停地变换着各种姿势,他的这种轻佻在我父亲那儿是找不到的。父亲一向中规中矩,偶尔变换体位也是寻求些刺激,但毕竟也只是偶尔。看着大舅把手托在母亲的臀下,而母亲的双手环绕于他的脖颈,身子的起起落落,次次沉重的舂在我的胸口。
母亲的阴毛杂乱如草,肆虐在她的下体,而那生我于斯的地方竟是如此的丑陋,带着颓废与庸俗,带着幻灭和蛊惑力,煽动着一个将步向光明殿堂的青涩灵魂。
也许我不知dào
,这种幻灭是一种痛快的自虐,从此我将不屑于这世俗体制的陈规陋矩多费脑筋,我只管着走自己的路,不言不语,喝自己的汤,调好人生的这杯酒,把生命调成只有自己才喝得出来的具有甜酒味的死亡。
很快,大舅加大了他臀部的力道,将他那具乌黑的通条捅入了母亲阴深的角落里,久久不动。我听见了母亲哀哀的叹息,白皙素净的脸上闪着光辉,我的清雅闲适的娟秀母亲,肢体横陈,大手大脚的开着,露出淫艳与衰颓,汩汩渗出的精水带着森冷的气息。
“雨农好么?”大舅沉沉地坐在床上,吐出粗粗的呼吸,他用一种墨色的烟斗抽着烟,“桥儿也好吧?”
“他还是身子不好,我一直按爸的处方给他抓药,也只是控zhì
罢了。”母亲找着被丢弃在地上的衣服,“桥儿书念得不错,我不太担心。”
大舅帮她扣上乳罩的扣子,“他身体不好,桥儿莫非是我的儿子?我记得你出嫁的前一天,我们还做过来着。”我闭上眼睛,听见母亲穿衣时窸窣的声音,只觉着世界即将毁灭,好像要天地俱焚似的。
“啐,桥儿是雨农的,没错。我是嫁给他半年后才有的,你别在那胡思乱想的。”母亲修长的手指拨开大舅袭来的那只手。
“太晚了,咱们快回去吧。”
“你先回吧,我呆会儿再去,我这儿还有些事要处理一下。”大舅的手在母亲上揉揉着,流露出恋恋不舍的神情,“也不知几时再能这样和你爱一回,妹……”
“咱们不能再来了。你不是有嫂子吗?你们怎么到现在还没小孩?”
“唉,妹子,你不知dào
啊,你嫂子是性冷感,每次我跟她就像和僵尸在做似的。哪像你,就像个熔炉一般……”大舅说着说着,又把手伸进了母亲刚刚穿好的裤衩里头。
“嘻嘻,这也算是报应吧。哥,怪不得人家说嫂子是个冷美人呢。”
我看见母亲在他怀里如此受用的样子,只觉着身子里有一股恣意蹂躏灵魂,啮咬青春、梦想、情爱,把种种昂贵事物摔得粉碎的暴力。我真想冲进去,将他们杀得干干净净,可我知dào
,我不能!
“不久,我们将沉入冷冷的幽暗里,别矣,我们夏日太短的强光!我已听到悲伤碰撞的落地声,响亮的木头落在庭院石板上。”我想起了波特莱尔的诗《秋歌》首段。
困惑夹杂愤nù
如的泥浆即将封喉,我无助的眼求援似的探向天空,这种不知自己欲往何处去的惨绿岁月,每一步都是茫茫然,我想打开出口。
因为,上天已经给我一个恩赐的魔咒,要求我以己身为炼炉,于熊熊烈焰中淬砺锋芒。然而,锻铸之后,我的江湖已经是破败的江湖,我的灵魂和思想被带上了沉重的脚镣手铐,就算是黄金满堂,也要一生飘零。
你的月白色的身体中积蓄着所有的激情,你的眼睛像冰山上流下的青白色的水,含有一切的善,一切的恶……
没有了笑,生命也就喑哑无光了。
我若有所悟,收回凝眺的眼光,随手从桌上拿过一面镜子,嘴角一掀……嘿,我仿佛第一次才听见那陌生的,发自我喉际的干涩的声音,第一次才看见脸上习惯性的筋肉抽搐。
镜子里,我上翘的嘴骤然下坠,迷惘的眼睛里凝集着潭水般深沉的怨恨,我掷下镜子,镜子豁然开裂,我看见无数个我嘴里喃喃咒骂着,诅咒生活,仿佛要控拆什么……
母亲回来了,带着一身的轻快和欣悦,手中还捧着一束红嫣紫姹的花朵,“我回来了,雨农。”
父亲悠然地坐在藤椅上看着书,头也没抬,“怎么到现在才回来?桥儿去找你也没找到,你不在少年宫吗?”父亲相信了我的谎言。
“啊,桥儿去找过我?”母亲霎时间脸如死灰,她迷惘的眼睛抬了起来,恰好和二楼的我目光交汇,只是她看到的眼睛,是如此清楚的陌生,郁积着暴戾之气。
“我,我去把花插好。”母亲嗫嚅着,连忙摆放好自行车,僵僵地从父亲身边走过。母亲的脚步是缓慢和沉重的。
“桥儿,你去少年宫找过我?”她的声音有些哆嗦,如变调的音符。
我讥笑着她的急促和不安,“不,我没去过。”我的脊梁感到极度的不舒服,生涩,凝滞。
“不,你去了。桥儿,否则你原来绵羊般温顺的眼神不会这么冷酷无情。”
母亲抓紧我的胳膊,原本澄澈的秋水霎时变得混浊,“桥儿,你别这样看着我,妈……心里好痛……”
“妈,我什么也没看见。”我的回答是犹疑的,目光穿过窗户上的木栅,看着窗外的那一片青青的天。
我的脸上一定充满敌意与抑郁,多年以后,母亲常常对我提及此事,说她当时就如万箭攒心似的疼痛,她那时多么希望我拿着刀子,亲手来剐她的心和肉,可我没有。
那是一种哀伤,带着温柔的疲倦,或许是此时此刻,任何哀伤的言语也无能为力了,在我的眼睛、嘴巴,我的全部动作当中,看在母亲眼中,都是那么的令她哀痛欲绝。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益发的不可收拾了,简直出乎我们的想像之外,事后,我像中弹了似的,全身瘫软在地上,只听到母亲的叫喊:“啊,我的孩子!桥儿……”
我与母亲对峙在充满诡异的卧室里,挂在窗户上的风铃在微风的拂荡下发出了清脆的响声,盈耳的铃声非但不能使我消愁,反倒打破了我们俩之间的静默。
“孩子,千万……千万别说……”母亲低埋着头,声音憔悴困顿,像蒙着一层什么东西的口音,结结巴巴的。我看着她苍白的脸,围着黑圈的眼睑,又长又紧密的睫毛上带着零的泪花。
我的心软了,伸手擦拭她的脸,温暖潮湿,“妈,你放心……我,我不会跟爸说……可,可……”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楼下庭院里传来了父亲的欢叫声,“我说培雄,怎么到现在才来,我可等了你好半天!”
我和母亲全身一震,她略微红了红脸,默不作声,只是惘然的看着我,眼睛里好象有一种特殊的感情,有哀怜、疼惜、痛楚、懊悔和无奈……
我的胸中突地升腾起一股无名的难以描述的欲火,那种暧昧的神色和模糊的表情在我的眼中化成了一幕幕春宫图画。我的眼中,母亲是裸的,我猛地撕开了她的无领短袖上衣,露出了黑色的乳罩。
母亲低呼一声,“啊,桥儿……”她的娇艳的腮帮失去了血色,“别,别这样……”
我冷冷的笑了笑,脸上呈现出痛苦的神色,“脱下来,把裤子脱下来,快……”我的声音嘶嘎沙哑,却又有一些兴奋。我迫不及待的抱着母亲娇小的身子,她的乳罩在我的牵扯下掉在了地上,露出了秀气玲珑的。
母亲痛楚地呤哦着,微弱,凄凉,娇弱而紧张的皮肤好似一张被风吹皱的白帆,在我的磨搓下呈现出绯红色的光泽。我们的血在。
在楼下父亲的呼喝声中,“桥儿,快下来见你的大舅了。”
我顶入了母亲的阴牝,温热潮湿,如我当初的想像。母亲的双手支撑在窗台的条棂上,如瀑的黑发披散在她瘦削的肩膀上,在我的抽送里耸动如潮。
我并没有脱下母亲的内裤,只是把它挤向一边,就把坚硬的递入了它的深处。母亲把脸埋在双手里,呻吟着,承shòu着我如下山雏虎的威猛与刚强,我快速而有节奏的穿插迂回就像一个情场老手,我挑逗着母亲的每一道防线,并且逐一的摧毁。
在父亲再一次的叫喊声中,我沉沉地回答了一声,“我马上下去……”
黄昏的黑影慢慢的展开去,我只感到一阵阵的寒噤像波浪般流过我的全身,我咬紧着牙关,喷射出如浆的精液,在那一刹那,我知dào
我成了大人了!
晚餐是丰盛的,在一片和谐的气氛中,我温顺地举杯和大舅互道平安。
大舅指着我,转头对父亲说,“你看桥儿都这么大了,难怪我们都老了。”我偷眼望向母亲,她的脸色仍是苍白如纸,只是把眼光投向远处苍茫的雾蔼。
她忽然站了起来,“你们吃完了就泡些茶吧,我去厨房了。”说着把桌子上的碗筷杯盘收拾起来,放在一个大木桶里,端着向厨房走去。父亲仍旧和大舅不停地说着话,我斜着眼看见大舅的眼光逡巡在母亲的背后,若有所思。
“爸,大舅,你们聊吧,我给妈帮忙去。”我尾随着母亲,她纤小妩媚的身姿无时不刻不在吸引着我。我知dào
,被惊醒的一旦挣脱了樊笼,将是如何的景象。
“啊,你怎么进来了?不要捣乱了……”母亲吃惊地试图挣开我的拥bào
,她的神情就像一头受了伤害的小鹿。
“他们聊得正欢呢!妈,我来帮你。”我把手指伸进母亲的阴牝内,搅拌着那池春水,“妈,这里面有我的水呢……”还有一句话我没说出来,这里面还夹杂有大舅的浊水污流。
“你,你就会欺负妈妈,我还不如死了算了……”母亲有些生气,脸上的神色悲苦恼怒,叩击我的心软。
“对不起,妈。你知dào
,我是爱你的。”我亲昵地亲着她尖巧的耳垂,她的脸一忽儿红一忽儿白,娇羞的表情映在她的脸上就像云彩映在水中一样。
“桥儿,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妈会死的……”母亲的脸直红到耳朵,那副窘状我永生不忘。
我抱着她娇柔的身子,“妈,不会的,我要你长生不老,我们还要爱很久呢!”她的底裤已经换成了一条桃红色的了,我试着扒将下来,母亲却夹紧着大腿,死死地不肯松开。
“桥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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