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天,身体里已经痛到他快麻木了。以前听人说心痛什麽的,他只当人故作多情,现在才知道,身体、心脏、肺腑甚至四肢,的确可以不经由外力而产生要命的疼痛。身上的外伤跟那些痛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痛得让他直接忽略了被人抽了屁股这种奇耻大辱。
而这些折磨了他三天的疼痛,他很清楚来自於哪里。
他这次,真的栽大了。
三天前,当他眼睁睁看著她疯狂,心中满是慌乱时;当他看到她的眼泪不绝,心中宛如刀绞时,他就已经有觉悟了。他,牧惟,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猎花圣手,处处勾情却从不停留的蒲公英,翻船了。
真是讽刺。
纵然理智不想承认,但身体的疼痛容不得他再自我狡辩。尤其是当他在心底承认自己栽在这个女人手上之後,他就像松开了攀附物的水手,彻底被一个名叫“何乐乐”的龙卷风给卷了进去。
每时每刻,他的脑子里他的眼睛里,除了她,他竟容不下其他的东西,这种离奇的、前所未有的感受一方面让他心痛的抓狂,可在心痛之下却还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幸福感?就好像一个原本没有味觉的人,有一天突然尝到了一点点的咸味,只有一点点,而且只是淡淡的咸味,却……让人想一辈子尝下去,如果再尝不到,恐怕生不如死。
他到底是从什麽时候开始陷入她的味道的?第一次见她,她异样冷静的时候?送她去见阮麟,她娇甜轻吟的时候?她揭穿自己,柔弱却强大的时候?她在他身下,痛苦却不怨无悔的时候?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现在渴望看到她甜蜜微笑的样子。很想很想,如同毒瘾发作的瘾君子渴望著毒品。
可是,他弄丢了他的罂粟。他弄丢了这个世界上最纯净无暇的笑容,那样轻柔、纯美、仿佛拥有全世界般幸福的满足笑容。
三天来,在她终於停止了哭泣之後,她的脸上就没有了表情,深夜,他假装睡著,她就会静静地坐在阳台上,任凭眼泪爬满双颊,然而就连哭泣时,她依旧没有表情,就连上次在医院她无声哭泣时的悲伤也没有。
有的,只剩绝望。
这样的她,让他第一次意识到──他的确是个万恶的魔鬼。
“何乐乐……”他想做点什麽,什麽都好,只要能找回她的笑容,什麽他都做。
阳台上的身影颤了颤,然後站起身,走向他。
何乐乐冷漠地看著趴在床上的牧惟。实际上,她眼前的画面非常滑稽──一个身材高大、身形健硕的男人赤裸地趴在床上,右手、左腿打著石膏,身上、头上缠著纱布,然而最显眼的还是他的臀部,大片大片的紫红血痂,血痂之外的肌肤也是青紫黄红色彩纷呈,浑身上下无一完好。
她确认过了,撞到翎羽的是一个酒後驾车的货运司机,的确跟牧惟无关,反倒是送翎羽到医院的凯撒和留在现场的艾德蒙才是牧惟的朋友。牧惟说……他原本只是叫他们吓吓翎羽,说那两人都是顶尖的职业赛车手,绝对不会真出什麽事。
绝对不会?
他可知道,那个货运司机其实是货运车队的第一辆,翎羽前脚被凯撒抱出车,翎羽的车就被後面的货车撞到第一辆车身上,变成一大块长不足半米的废铁。
那天,她在事故现场站了一个下午,脑中无数次闪过翎羽在车内会是怎样的後果。她本来以为……这就是牧惟对她的报复。
他要她知道,惹了他,翎羽随时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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