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诚如博穆果尔所说,传旨的小太监没有来,飞扬稍微显得有些失落。
“阿玛”费杨古刚进门,正碰上鄂硕出门“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出去?”好些日子不常再家,感觉上也好些日子没见到阿玛了,今日好不容易不用进宫可是阿玛他却要早早出门。
鄂硕道:“朝中将有外史到来,我等正在忙于此事,你老实在家,多读些书,不要出去乱跑。”
费杨古‘哦’了一声,鄂硕便匆匆出门去了,看着阿玛离开的背影,费杨古小声嘀咕道:“我知道啊,外史吗,还不就是博穆果尔的二姐,哼。”撇着嘴朝舒瑶的房间跑去“姐,该起床了。”
一大早便听到费杨古在喊自己,伸了个懒腰只觉得浑身乏力,难不成是感冒了!
果然,她冻感冒了,虚弱的身体迎接着她异世界第一次生病带来的不适。于是费杨古放弃了出去玩的机会,寸步不离的守在舒瑶身边,小脸上满是关切。
“姐,药来了。”费杨古端着一碗熬好了的汤药,笑嘻嘻的走进来。
舒瑶看了一眼差点没吐了出来,黑乎乎的看上去就很难喝,下意识道:“我想挂点滴,打针也行。”
这么一说费杨古可就蒙了,舒瑶说完这才想起来这是古代,顿时也不知道该怎解释。
舒瑶喝起药来还真是要命,一次就抿那么一下,都已经凉了却仍然不减少。
一旁看着的费杨古急了“姐,你快喝吧,不然病怎能好呢!”
舒瑶将碗递给费杨古,嘿嘿笑道:“好弟弟,你看这药都凉了,怎么喝,拿去热热。”费杨古拿她没办法,最后还是叫阿福拿下去重新热过。
谁知道这不热还好,热起来没完没了,不过看着碗里不断减少的药汁还是任劳任怨的一遍遍热着。他们又那里知道这药并没有进到舒瑶的肚子里而是变成了蒸汽温暖这片空气。
不过舒瑶还是拧着鼻子将最后一点喝了下去,她这还是第一次喝汤药,而且是因为小小的感冒。人家常说感冒不吃药七天好,吃药一个星期好。舒瑶可是深有感触,每每到换季的时候她都会习惯性的病几天,都习惯了。
一连几天,鄂硕都是早出晚归,舒瑶的感冒也在她的周旋下一天天好起来。时入深冬,下起舒瑶认为的第一场雪。
费杨古站在圆滚滚的雪球上“姐,博穆果尔都好多天没找我们去玩了。”
舒瑶一笑,攥起一颗雪球,朝费杨古丢去“怎么,你还想他了?”
费杨古灵活的翻了一个跟头,躲了过去,又稳稳地落在大雪球上“哎,我们去找他吧。”
舒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有一种被‘逼良为娼’的感觉。
见舒瑶不语,费杨古当他是答应了,翻身跃下雪球拉起舒瑶手臂“走吧,我早就打听好了襄亲王府的位置。”
好啊,原来这个小鬼早有预谋。自知是躲不过了,舒瑶道:“等等,这样过去多没意思,跟我来。”
二人来到后院,仆人们正不停的忙碌着,舒瑶的四下巡视一番打定了注意朝费杨古道:“你去把鄂勒叫过来。”一般鄂硕只要不远行,鄂勒都会在家的。
不一会,费杨古便拉着鄂勒过来。舒瑶将手中的树枝扔到一边,拍手以示大功告成,朝鄂勒道:“照着这个样子,用最薄最有韧性的树干削出两对,再弄两根嗯……差不多他这么高的树枝”借着身边的费杨古比划了一下“一端要尖一点,其余地方要特别的平滑才行,也弄出两对来。”
费杨古听的一个头两个大,加上地上那乱八七糟的线条,更是不明白怎么回事,问道:“姐,这是干什么用的。”
“一会你就知道了。”
让鄂勒来做滑雪板是在正确不过的事了,他的刀法练得那么好,劈几块木头自是不成问题。没多时便大功告成,又在合适的位置上打了孔,已经可以拿来用了。
就这样,踏着舒瑶特设的滑雪板上路了,起先费杨古还不怎会玩,摔了几跤后就可以走了。好在一路上没有那么多的车,不用担心车祸的问题。
不得不说费杨古的运动细胞好的不得了,就这一路下来,已经划得很溜了。快到王府的时候,费杨古划得有些急了,险些摔倒过去,舒瑶立即上前,不知道哪个没良心的在门口泼了水,大冷的天已经结了冰,这冰可要比雪滑上很多。只听‘啊——’的一声,舒瑶整个人都腾在了半空,滑雪板也飞了起来。
一瞬间,费杨古捂住了眼睛,不敢去看。
预想中的那‘砰——’一声并没有响起。费杨古小心放下手时,只见舒瑶正被福临打横抱在怀中,边上还有同样看呆了的博穆果尔和另一个看上要稍大一些的女子。
舒瑶也以为自己肯定要摔个屁股开花了,没想到却被什么人接住,缓缓睁开双眼,一张令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面庞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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