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担架车上,我看着左右两侧坐着的三人,见他们满脸都是对我的关怀和担心,我想起跟宗政烈的事儿,心中不禁生出了浓烈的愧疚。
随着汽车沉向海底的时候,有那么一刻,我真的以为自己要葬身在海里了。
生死一瞬间,若不是因为宗政烈的那句话突然窜入了我的脑海里,让我突然充满了求生的欲·望,想必我也激发不出自己的潜能,将卡住的脚抽出来。
所以在宗政烈找到我的时候,我看着那个明明已经浑身湿透了,却依旧将全身心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身上的男人,那种劫后余生之后,不顾一切的冲动骤然便令我特别特别害怕失去眼前的这个我深爱的男人。
我是他的心病,也是解开他心病的药。
我真的很害怕他会因为我日渐消瘦,最终病入膏肓,直至丧命。
死亡的感觉我刚刚真切的感受过,那种突然间就被剥夺了活着的资格的感觉,真的太过于刻骨恐怖。
我无法想像有一日宗政烈因我死去的场景。
那样的场景,足以将我的灵魂剥夺。
就像宗政烈说的那样,余生,只会行尸走肉。
所以我冲动的抛开了一切,遵从了本心,将我的一颗炙热的心,捧到了宗政烈的面前,希望他能够看在我深爱着他的份儿上,解开心结,好好的活下去。
那时候的我,真的没有去考虑其他。
可现在,冲动过去,我才后知后觉的明白,我解开宗政烈心结的同时,便会让严司翰系上心结。
不仅如此,我还会让金灿失望,会让我妈痛苦,会让严家的脸面丢尽。
躺在担架上,我缓缓的闭上眼睛,心中苦水泛滥,痛苦而又挣扎。
救护车很快便开到了医院。
详细的做过全身检查之后,严司翰直接安排我住进了VIP病房。
严司翰担心我在家里养病会养不好,非要让我住院。
我亏欠严司翰太多,心中对他也有愧疚,便他说什么,我听什么。
脚上的纱布换了新的,换纱布的时候,我才发现,我被卡住的那只脚在往出拽的时候,竟生生的被卡掉了一层皮。
伤口很严重,看起来触目惊心。
除此之外,我身上的大部分伤口都是被玻璃划伤的,大大小小的伤口深浅不一,但是并不太严重,都只是皮外伤。
忍着疼躺在病床上,我见有几个警察站在病房门外,便问金灿我出车祸的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灿帮我削了个苹果,切成块盛在盘子里一块一块的喂我吃。
我吃了一块苹果,就见金灿眼神发狠的握紧了手中的叉子。
金灿说,是她办事不力,明明派了很多个人盯着那个亡命之徒,谁知他们却被集体耍了。
他说那个亡命之徒早就发现有人在监视他跟踪他了,便引着金灿派去的手下回到了他的窝点。
然后又在光天化日之下换了一身女装,跟另一个男人搂搂抱抱的便从我们的人眼皮子底下跑了。
一直到晚上,我们的人才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冲进了那亡命之徒的家里才发现他早就溜了。
金灿得知消息之后第一时间便给我打过来了的电话,谁知那时候我已经遇害了,根本没来得及接她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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