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下。”杜九言随手取了鸡毛掸子,小萝卜扭扭捏捏地掏了银票出来,小心翼翼双手奉上,“三……三十两买断您的板子,行不行?”
杜九言嘴角抖了抖,撇过脸去。
小萝卜紧紧攥着银票,这钱不拿出来,屁股是少不了打了。
还是拿钱吧。
“九言。”陈朗出来给杜九言台阶下,“你伤还没好别气着了,一会儿我替你打。”
杜九言啪地将鸡毛掸子拍在桌子上,抽出小萝卜的银票,“账记在头上,再惹我,双倍。”说着拂袖回房了,门一关自己忍不住笑了,咕哝道:“什么基因,歪瓜裂枣的。”
小萝卜松了口气,陈朗就拉着他去厨房,轻轻打了三十下小屁股,又给他揉了半天,“你娘很辛苦,你别惹她生气。”
“我没有,她……她就突然生气了。”小萝卜道:“先生,虽然我娘和别的姨姨、姐姐不一样,但是吧,她到底还是女人啊。”
陈朗嗯了一声,问道:“怎么说?”
“女人,心难测!”小萝卜耷拉着肩膀道。
陈朗哈哈大笑,欢喜地亲了亲小萝卜的脸,道:“那你以后还找媳妇吗。”
“不找。”小萝卜唉声叹气地道:“找媳妇很麻烦的,我跟我爹一起就好了。以后等他老了,我还要照顾她呢。”
陈朗摸了摸小萝卜的脑袋,“真是乖孩子。”
隔天杜九言去三尺堂,大家都奇怪地看着她,她倒茶喝着,问道:“三日不见如隔十年?”
“是啊!”窦荣兴道:“那天没来得及和你说你就走了。九哥,那天和刘县令顶上,真是特别的……特别的帅。”
杜九撇了他一眼,坐下来翻桌上的卷宗,看到牡丹姑娘的卷宗,“严长田没有去找她的麻烦吧。”
“没有。最近都没去红楼。”周肖回道。
杜九言点头,看着桌子上堆着的三个讼案,翻了翻,钱道安问道:“现在怎么办,案子我们接还是不接,刘县令这个样子,怕是不会公正公平啊。”
“请讼人等得及的话,就等一等吧。”就桂王那德行,指望他公证地评判,那是不可能的。
而跛子去找刘县令,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找得到。
“九哥,就算再等一等也没有用啊,刘县令对你成见这么大,眼下又撕破脸了,等了也没用啊。”窦荣兴唉声叹气。
他们刚有了起色,蒸蒸日上,没想到付韬走了,换了个奇奇怪怪不对盘的刘县令来了。
“九哥。”宋吉艺凑过来,低声道:“要、要不、一、一、一不、做、二、二不、不休、把、把刘、刘、刘县、县令、抓、抓、起、起来,打、打一、一、一顿。”
“殴打朝廷命官,你学过律法没有。我怎么发现你现在越来越狠了,动不动就想打架。”窦荣兴瞪着宋吉艺,“前一次九哥和他在衙门里杠上,就已经算是做过了,要是真要打他,被他查出来,咱们就完了。”
“不、不、不行。那、那你说、怎、怎么办?”宋吉艺道。
窦荣兴就看着杜九言。
“我说了啊,等!”杜九言白了两个一眼,“都劝劝自己的请讼人,说最近刘县令在磨合期,等他磨合期过了,我们再递交诉状。”
窦荣兴好奇地道:“什么是磨合期?”
“你买一头驴,回来就能拉磨?”杜九言问道。
窦荣兴摇头,“不知道,没买过驴。”
“那就学点知识。新驴不懂你家的磨,得赶着他多走几趟。”杜九言道。
大家一愣,钱道安嘴角抖了抖,窦荣兴凑上来低声道:“比喻刘县令是驴,合适吗?”
“不合适,驴会生气!”杜九言道。
窦荣兴哈哈大笑,宋吉艺也笑趴在桌子上,跌倒在地抱着杜九言的腿拱着,“九、九、九、啊、哈哈。”
“你比驴还好笑。”杜九言将宋吉艺提溜起来放在一边,转头周肖和钱道安也正在笑,好半天周肖道:“放心,我们不会给驴透露消息的。”
杜九言拱手,道:“多谢了。”
五个人坐在三尺堂里打嘴仗,消磨了一个下午,杜九言一路闲逛到县衙门口,老板看见她笑着招呼道:“杜先生,今天要不要吃火烧。”
“不想吃,最近吃多了。”杜九言还是进来靠门边坐下,一抬头就看到“刘县令”正坐在他对面,一脸戒备加上惊恐地看着她。
杜九言眯了眯眼睛,将对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边,忽然拱手,道:“刘大人,幸会啊。”
“嗯。”“刘县令”一边喝着酸辣汤,一边将嘴里的火烧飞快的嚼着,杜九言很热情地坐到对面去了,“刘大人您真是一位好官那,没有山珍海味,不去纸醉金迷,居然坐在这里吃火烧。”
“就算是以前付大人在,都不如您这般平易近人啊。”
“刘县令”飞快地扫他一眼,起身就要走,杜九言一把拉住他,拦在前面,“刘大人别走,我们聊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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