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她的话刚起头，厉振华便把拐杖重重往地板上一杵，“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爷爷？”
视线扫过厉千雅沾满茶叶的脸，他白花花的眉头又是一拧，“去换身衣服。”
厉千雅心里纵然有再多的怨恨，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发作。
当然，她就算想发作，也不是楚颜欢的对手。
“知道了，爷爷。”
她离开后，厉振华的视线转而又落回楚颜欢身上，“你怎么还杵在这儿呢？”
见厉老爷子拿拐杖指向自己，楚颜欢当即一愣，“啊？”
随即反应过来，“哦，我马上就走。”
今天这个场合确实不宜找人算账，她还是三十六计先溜再说。
可是，她还没转身，厉振华的声音再次响起，“谁允许你走了？”
楚颜欢嘴角抽了抽，“爷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厉振华扫了一眼她露在空气中的左肩膀，眉头又是一拧，“你也去把这衣服换了！”
在厉家，楚颜欢谁的账都不买，唯独对厉老爷子还是很尊敬的。
他虽然表面上对她很凶很严厉，却也是真心实意把她当孙女来看待的，如果真拿她当外人，也没必要说这些话
“知道了，爷爷。”
楚颜欢乖溜溜地点头，然后往楼梯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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