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弟,平日师姊对你那般的好,你却忍心出手杀我,你真是太残忍了!”
“不是的,那不是我做的,是她逼我,都是她逼我干的!”
“你还狡辩,全韩家堡的人都知道那日在情塔情殇剑灵已与你合为一体,此后你们还有什么分别?”
“我……不是的,真的不是我干的,师姊你要相信我,你真要相信我……”
明离躺在床榻上,浑身颤抖,冷汗跌冒,满口都是梦话。
“明公子,你做噩梦了,快醒过来啊!”明离忽觉有人在摇晃自己,好不容易睁大眼睛,却见是个身着水绿衣裳的少女,以为是韩未济,大叫一声,一把将她抱住。
这人怎会是韩未济,自然是柳似水。昨日在不归山上她见明离痛哭后昏迷不醒,心中好不着急,听父亲说他只是伤心过度,并无大碍,才稍梢放心,忙将他带回家,守在他身边一连数日,这夜天色将明,见他才苏醒之象,欢喜不已,又听听说起了梦话,心生担忧,急忙将他摇醒,哪知他一醒,竟抱住自己不放。
柳似水俏脸火红,她哪曾与一个成年男子有过如此肌肤相亲,不由得浑身滚烫,那本能里的矜持瞬间崩溃,心中一迷,忍不住伸手还抱于他。
正当她意乱情迷之际,却听明离口中喃喃有词,唤的却是师姊二字,不由心中一凉,满身情火消褪不见,心底酸溜溜的,好生难受,贝齿咬着下唇,幽幽道:“明公子,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师姊!”
明离此时神智迷糊,既认定了她是韩未济,如何肯信,又如何肯放?涩声道:“师姊,你相信我,小师弟真的……真的很喜欢你!”越抱越紧,甚至伸手侵犯于她。
柳似水感觉到他的手在自己身上不规矩起来,惊呼一声,欲套挣脱,可这是女性本能的反抗,如何能成,反是勾起来了明离更为强烈的**,她就觉口唇相就,触到自己的肌肤,却似印入烧得滚烫的烙铁,她要惊呼,却又给那浓烈的男子气息吞没,就觉整个人如陷无底沼泽般,越陷越深,无法自拔,仅剩下那剧烈的娇喘呻吟,听来却似哭泣一般。
明离也被情火吞没,纵身将她压倒在床榻上,气喘如牛,热吻如潮,在她雪白娇嫩的肌肤上印下深浅不一的唇印,却如烧落情疤一般!
柳似水香汗淋漓,娇躯似颠沛在狂风巨浪的小船,全然不受自己操控,唯有双手横伸,在被褥上抓出一道道深痕,才能让自己稍稍稳定下来,不至于被那个野兽般的男子催残的太过厉害。
可是渐渐的,她感觉自己身上起了变化,那狂暴的冲击似乎已不再让她觉得多么痛苦,甚至隐隐生出快感来,那是一股莫名的诱惑,命令她放弃抵抗!
若换做其他女子,只怕将很快将沦陷在这种淫意之中,彻底被男子征服,但柳似水却是打心底生出了无比的厌恶之感,当下佯装屈从于**,伸手棒过他脑袋,献上香吻。
明离见她采取主动,兴奋异常,肆意狂暴的侵犯她,挺入她……她就像一枚剥好的荔枝,一口下去,鲜甜的汁水就可滋润那火辣干燥的喉咙,可他还不满足,破舌入口,肆意捣乱,他要将她的灵魂占为己有。
柳似水又羞又怒,忍无可忍,狠狠一口咬在他舌尖上。
“啊!“明离惨叫一声,跳了起来,舌尖给咬掉半截,鲜血汹涌而出。
但这满口的血腥味显是大有好处,明离立时清醒,却见柳似水瘫在床上,发鬓凌乱,衣不蔽体,肌肤雪莹,双股间溅了点落红,却如雪地红梅,触目惊心,而她眼中透出深深的恨意,宛如一对利刃,刺得他无地自容,只觉无比愧疚懊恼,双膝一软,跪倒在地,颤声道:“柳姑娘,我……我不是故意的!”
柳似水冷冷看着他,这个在自己梦境中出现过无数次的男子,在这一刻,在自己眼前彻底得粉碎了!
明离见她起身下床,身子颤抖不定,忙伸手相扶。
“不要碰我,拿开你的脏手!”柳似水这话说得何等冷厉决然,不似对他一人而言,而是向着天下所有无耻的男子!
明离见她晃悠悠的出了门,远去背影看上去是何等的熟悉,却又是那样的陌生,而也就在这一刻,这个倔强刚烈的身影如烙印般刻在他心底,永生永世抹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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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一连数日,柳似水便不曾来看过他,只是偶尔由小箩送来一些伤药,却是连翻白眼,冷语相向,明离心中有愧,唯有默不做声,生生受着,小箩见他哑子般不吭一声,骂得累了,也便不再睬他。
如此过了近半个月,明离伤势痊愈,咳病也好了许多。这一日清晨,他推门而出,但觉天光甚是耀人眼球,原来他在室内一呆便是半月,一时有些无法适应外界。
他捂着嘴轻咳几声,伸手挡去娇阳,极目而望,但觉自己所在小屋乃在一处山丘上,山下可见沃野千里,水道纵横,绕成一个椭圆形,边上零星散落多少民居,炊烟袅袅,想是岛上居民正在生火造饭,再闻得零散的几声犬吠,和着田间耕牛哞哞之声,宛如梦中的桃源。
是时,忽听头顶咯咯有声,但见一排大雁结成人字形,展翅高翔,缓缓没入白云深处,似登仙境去了。
明里看着看着,心底算溜溜,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泪水险些便要落下来,长叹一声,回入房内,带上房门,将这一切美景拒之门外!
正自发呆间,忽听得敲门声响,霍然而起,开门便叫道:“柳姑娘,你……”
但下面的话还没说出来,便即呆住了,却见来人是个四十出头的男子,一身紫袍,肩上停了只白鹦鹉,顾盼生威,很是神气。
明离微一怔忡,正要开口,那白鹦鹉尖声叫道:“他是柳似水的爹爹,你对水水做的那些事,他都知道了,今日是兴师问罪来的。至于我吗,你叫我鲲鹏大人或鲲鹏公子都行。”
明离既见柳旭,便知他因何事而来,又听这白鹦鹉说得如此直白,心中暗叹,道:“晚辈罪孽深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说着双膝一屈,跪了下来。
哪知刚跪到一半,膝下生出一股有质之力,将他整个人托起,随后更是不由自主的被那力道拖将出去,坐到了凳上。
明离一脸错愕,道:“前辈,你这是……”
柳旭看着他,眼中神色喜怒难知,过了良久后才叹道:“做为父亲,听说自己女儿受到那等羞辱,自要将你千刀万剐;可同样做为男子,我可以理解你的行为……”顿了顿又道:“但你须得明白,我家水儿却非一般女子可比,你想要她原谅你,甚至接受你,绝非易事!”
明离怔了怔,低头轻声道:“晚辈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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