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人琵琶骨被拿,就等若武功全废,但明离不同,他体内魔灵一现,功力更盛以往。此时他羞怒交集,浑身赤红,犹如烧铁,比勒加终是凡人肉胎,却如何抗得住这等炽热,黑衣冒烟,顷刻烧火。
但他却非等闲,火焰刚燃一阵,未及将内外衣尽数烧毁,他身上已腾起一层水雾,便将那火熄灭,他笑道:“离儿,你可知道,你娘回来了,还有你的那个水儿,难道你不想见到她们么?”
“娘亲,水儿……”明离眼中那份执拗终于还是散了,心火已灭,身上赤焰消失,就软倒在比勒加怀中。
康史二人见那比勒加竟是明离亲生父亲,已是大惊,又见明离被擒,史窣于心里矛盾,一时不知该不该施救;康胡儿却心中雪亮:比勒加虽是明离生父,但依此下时局,明离随他而去,绝非好事,可明离已在他手中,想要救回又是万难之事。
比勒加大事既了,一笑道:“康胡儿史窣于,你们这两个小娃子本死不足惜,今日就看在离儿面上,姑且饶你们一条狗命,准许下山,不过此时范阳已为契丹大军所围,你们能否入城,还要看造化了。”他说到做到,果然班师退去。
“原来这一切都是计!”康胡儿从未感觉如今日一般惨败过。
※※※
“明哥哥,我对你不起,我没听你的话,累得他们惨死,这……这都是我的错……”
柳似水口中喃喃,就是在睡梦中,她的惭愧懊悔也丝毫不减,噩猛不断,心里好痛,欲醒却又不能,身心倍遭煎熬。这时候忽听有人喟叹一声,听来好生熟悉,当是旧人,她精神一振,终于苏醒,睁眼望去,那人影绰约模糊不清,揉了揉眼睛,再仔细一认,端的又惊又喜:眼前之人不是别人,却正是她阔别多日的生身父亲柳旭,即水冰寒。
柳似水深恐自己认错,急忙坐起,仔细往他脸上打量,顿时两串泪水不能遏制得落下,她颤声道:“爹爹,真的……真的是你么?”
“傻丫头,我不是你爹,还能是谁?”水冰寒笑中含嗔,可旋即他笑容一敛,道:“水儿,这些日来你可是吃苦了么?何以憔悴至斯!”
柳似水再难遏制心中激动,哇的一声扑入他怀中,泪水失禁,放声痛哭,这些日来所受的委屈苦闷,在这一刻如破坝洪水,宣泄而出。
水冰寒未想她竟会如此激动,心中泛疑,正色道:“是不是明离那小子欺负你了!”
柳似水一呆,俏脸微红,退出他怀抱,摇头道:“没有的事,他一直都对我很好……”说着嗔了他一眼,微恼道:“倒是你,这些日来都去了哪里?为何来了范阳也不找我,我还以为你……你再也不认我了呢。”
水冰寒叹道:“此事一言难尽,来日有机会再与你细说。水儿,你可知如今正身处险地么。”
柳似水听他一说,才发觉自己身处之地并非民房客栈,却是顶帐篷,其中摆饰不似中原之物,像是塞北荒漠之属,她初时惊讶,旋即大喜,笑道:“果真是工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来到契丹主营了。爹,你知道么,我刚生下个女孩,可惜给那些可恨的契丹人捉走了,就藏在这里,我跋山涉水就是为来救她的,如今……如今可真是太好了。”她欣喜一觉醒来,已到目的地,且还有父亲相助,可真是做梦都未有的事。
水冰寒瞧着她欣喜若狂的模样,心中颇感不忍,犹豫片刻,但还是道:“水儿,你欢喜过早了,那女婴并不此地,况且……”他顿了顿,半晌后才道:“况且她就算真的在此,我也不能帮你。”
这话就如盆冷水,当头就向她泼来,她脸上一呆,心中绝望,旋即又生出愤恼来,她抗声道:“爹,你怎么可以说出这般冷漠无情的话,她……她可是你亲外孙女啊,你怎么可以不救!”
“并非我不愿救她……”水冰寒长叹道:“你我父女相依为命近二十余年,你新添千金,为父如何能不喜。只是那孩子却非一般人可比,她身上遗留着明离的血缘,那是魔灵之种,来日定成大患,对你更是有害无利,你绝不可接近她!”
“难道……难道你竟已将她处决了么?”柳似水心中害怕之极恐惧,若父亲真将那孩子杀死,那自己可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水冰寒摇头道:“那是最后无奈之举,如今还不至于如此,我和比勒加已商量妥定,那孩子暂有茗儿收养,待寻到根除魔性的法子,自然还是要交还给你。”
“比勒加?原来父亲竟与那比勒加是一伙了么?那这些日来发生的事,竟然都是他们一手安排的吗?还说什么一言难尽,原来他一直都在骗我啊!”柳似水心中痛苦得想着,她并非不懂水冰寒的好意,可她受不了这样子的算计欺骗,他是她的亲生父亲,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水冰寒见她沉默了下来,眼中却刻着凄苦怨恨,不由叹道:“其实此事为父也是有错的,当日在东莱岛就不该放任你们成了那段孽缘,否则焉还会有今日之难……”
“孽缘?我和明离竟然成了孽缘么!”柳似水心中有气,咬牙道:“爹爹,你这话我可不懂了,他明离是我自己想要的,事后你也默许了,现下为何又来反悔?”
水冰寒凄凉苦笑道:“难道父亲关心自家闺女安危,竟然也错了么。”
柳似水见他难得流露出老父之情,心中不觉一软,但这事上她是坚决不愿退缩的,把心一狠,就道:“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是泼出去的水,如何能收回,我的事你不用管了。”
她这话太也尖刻无情,水冰寒心中痛极,泪水都快流出来了,他想:“是啊,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何以收回?水冰寒啊水冰寒,你以为养个女儿就万事大吉了,到头来还是孤独终老啊!”他越想越是不甘心,只觉自己一生错过失去太多,最后竟连亲生女儿都要拱手送给别人么?他这么一想,忽觉体内一阵的灼热,这热来得好不安分,就让某处剧烈的变化着,眼前一花,柳似水晃身成了另外一个女子,那个他一生挚爱着的,却又拱手让人的女子……
柳似水见父亲看着自己的眼神突然变了,那中间似在燃烧着某种饥渴与盼求,这样的神情她也曾在明离眼中见过,那是在某夜即将狂欢的时候,恐怕那时自己也是这种表情吧。可是,眼前这人分明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啊,他怎么可以流露出这种表情呢?
她心中恐惧,下意识得离开床榻靠到门边,颤声道:“爹爹,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害病了?”
以水冰寒的修为,就是偶有情绪错乱,也能及时纠正,可今日他却是彻底的乱了,不论如何运功镇压,体内情火只是越烧越旺,这分明就是身中情毒之象!他不知这毒是何时中的,为何偏在这个时候发作,但他可以断定那下毒的人是谁,这世上恐怕也只有他会做下这等丧尽天良之事,那分明就是要自己犯下十恶不赦之罪!
他竭力控制着自己那汹涌的兽欲,嘶声叫道:“快走,快离开这里,跑得越远越好!”
柳似水见他痛苦呻吟,心中好生不忍,她也知父亲一生孤单,世上除自己外并无亲友,自己一意嫁于明离后,他就真成孤家寡人了,是以这些日来她心中一直有愧,如今父亲有难,却如何能弃之离开?但父亲这病发得分明另有缘故,既然他要自己走,那就走吧。
可刚走到门口,却不闻水冰寒的呻吟之声,她心中一惊,暗想:“爹爹他怎么了?莫不是……”即刻回头,却见他仰天而卧,一动不动,不由大骇,奔到近处,伸手一探额头,却是冰凉凉的,心中一紧,再探他鼻息,丝丝缕缕,并未断绝,才长长出了口气。
哪想这时水冰寒突然睁开眼睛,眼白中布满血丝,伸手一抓,就扣住柳似水玉手,猛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翻身一挺,就将她压在身下,不所不为,顷刻之间她已全裸!
“爹,你……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我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啊!”柳似水羞怒欲死,拼命挣扎,怎奈水冰寒武功本就高出她许多,如今兽欲如狂,气力更胜从前,却如何挣脱得开,感到他的吻落到自己脸上,心中好一阵恶心欲呕,泪如雨注。
柳似水无力挣脱,只好死命将双腿绞紧,绝不允许那根丑物挺入,这已是她能为父亲保留得最后一点颜面了。
可水冰寒真的已经疯了,失去了最后的一点人性,他挞伐着她,折磨着她,他要撬开她,他要用一生的羞愧悔恨去满足那一刺的欢愉!
柳似水被折磨得崩溃了,彻底放弃了抵抗,双腿松开得那一瞬间,她知道此生已经结束,女儿的可爱的脸蛋,明离难得的笑容……这世上所有的喜乐哀愁将从此与她无关了,她也算是解脱了吧,可她还是有点怕,怕到了下面,仍会有人笑话她,说她是这世上最**无耻的女人。
“柳姑娘,你不能放弃,不论如何都不能放弃!”正绝望间,她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个清朗的男子口音,旋即便觉一股新生的力量游走在四肢百骼之间,助她双腿一交,终于在未被点破之际将那根丑物拦在外头。
这时,猛得门外有人暴喝一声:“放开她!”同时一股凌厉霸道之极的剑气破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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