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飘飘悠悠的下着,这个冬天和往年比,尤其寒冷,不但是由于飘飞的雪花、刺骨的寒风,更是来自于每个人的内心深处。自从进驻堰师以来,由于大战爆发前的紧张气氛,来往洛阳和堰师之间的商旅基本上绝迹了,正个堰师城就如同一个巨大的战争堡垒,一个上足了发条的战争机器,正有条不紊的摆动着。
孩儿军的士兵正在警觉的站岗,由于商旅的绝迹和双方接触点的战线,小的摩擦天天都在发生,当然孩儿军是占了不少便宜,最近三天,已经消灭了唐军的五个侦查小队了,俘虏了二十几个士兵。所以全军的士气非常高昂,这些十八、九,二十啷珰岁的小伙子,正是热血沸腾、渴望冲动、寻找刺激的年龄,由于后勤的充分保障,他们现在闲得就象憋在笼子里的恶狼,不时露出森森白牙,所以每天的巡逻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极好的消遣,可以伏击唐军,可以厮杀,这不,刚回来一个侦查小队,前面又来了三匹马。
那个站岗的士兵嘀咕道:“你们这些兔崽子可过瘾了,老子却在这里守城门,冻得我脚都麻木了。”
另一个士兵说道:“得了吧,就你那两下子,连我都打不过,还想去侦查队,去了也是给我们丢脸,白白给唐军送了一堆肉去,哈哈。”
先开口的士兵看了一眼过来的骑兵,说道:“不对,不是侦查队的人。”
另一个人马上紧张的抓住了手中的长刀,随即说道:“好像是龙骑兵的人,他们干什么去了,不会是李爷回来了吧。”
那三骑远远的过来了,一个士兵喊道:“路条拿来。”
那个骑兵喊道:“快去报告老爷,就说李爷回来了。”
那个站岗的士兵连忙往城里跑去,远远的,一支骑队在风雪中出现在远方的驿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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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城
徐子陵看见形势急转直下,心灰意冷下去寻找石青璇了,寇仲看着他的背影,知道他隐居的事情已成定局,以他的性格两不相帮是最好的选择了。而宋缺一回到彭城就去疗伤去了,说什么这些事情就由寇仲处理了,他不在过问寇仲的任何事情了。
寇仲召集手下虚行之、陈老谋、麻常、陈长林、宣永、白文原、还有宋阀、杜伏威等派系的将领,共一百多人参加了会议,商量今后的打算。
寇仲说道:“诸位跟随我寇仲,就是为了找一条出路,隋朝暴政,逼得民不聊生,现在天下大势以定,少帅军势如破竹,横扫江南,在这个时候突然冒出了李一郎,我们和他今后该如何相处?”
杜伏威睁开双眼,不紧不慢的说道:“听说李一郎的孩儿军骁勇善战,他本人也非屈居人下之辈,我们应该趁他现在还没有做大,先平定他们,也可以收得一支精兵。”
麻常斩钉截铁的说道:“此事不妥,李一郎毕竟救了我们,这等无义之事传出去有损少帅的名声,何况我们还是盟友。”
寇仲苦笑道:“现在不是了。”
杜伏威一愣,这下连宋智和虚行之都向寇仲看去,而众将领更是一脸不信的表情。
寇仲说道:“都看着我干什么,是真的,子陵把李世民带来的事情被他知道了,而且师妃瑄和四大圣僧去劝阻他,被他杀了四个,师仙子也受伤而走,事情就是这样了。”
众人更惊,这消息太震撼了。
虚行之捻了一下胡须,微笑道:“如果是这样,那事情就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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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
在一处阴葵派隐蔽的住宅中,婠婠白衣赤足,神色平静的站在窗前,但心中却是起伏不定:师傅死了,那个慈祥可亲、绝代风华的女人终于走了,最讽刺的是她竟然是死在心中最爱的男人身边,那个要杀她的人身边,也许师傅渴望的是躺在他的怀中吧。师傅曾说男人都是虚伪的,男人的话都不可以相信。她说这话的时候我偷偷的看到了她眼中的那一点湿润。我相信,师傅一定深爱过一个男人,后来我终于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了,那个魔门的传奇人物石之轩,但那个男人却是为了杀她,阴葵派终于四分五裂了,白清儿心怀鬼胎,元老们不是垂涎自己的美色,就是看中了阴葵派的权力和财富,自己空有一身绝艺,此刻竟然束手无策,师傅走了,可是却给自己留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统一魔门。
这沉甸甸的使命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第一次产生了怀疑:魔门的统一真那么重要吗?自己孤单一人,如何去干?那个人已经传话过来了,要么作他的女人,要么死!
怎么办?
婠婠心中忧思百转,作为一个阴葵派杰出的弟子,她下意识的把师傅的遗命接过来了,可到手的却是一个热山芋。屈服吗?那是害死师傅的仇人,何况他的女儿还抢走了自己的挚爱,顺从吗?又怎对得起师傅?多想找个肩膀依靠,师傅还不知道我也爱上了一个男人,他是那么的出色,举后投足都透着一股潇洒自若的神态。我追杀他的时候,都从未见过他半分拙劣。我常常在想,那个时候如果我追到他,或许还可以狠下心杀了他,可是慢慢的,我知道,我再也杀不了他了。可他现在成了石之轩的女婿,多么滑稽的事情,难道我和他再一次见面就是他的后娘了吗?
婠婠喃喃道:“蝉鬓隔花阴,香肌压翠衾,风前一笑掷千金。记得那时明月底,刚半线,露丹襟。银钥杳沉沉,朱楼阻信音,流莺啼破绿窗深。清泪未弹红泪滴,流不了,到如今。”
何去何从?
洛阳这些天来风声四起,谣言满天飞,唐军剑拔弩张,戒备森严,自己很多的行动都受到了限制。据说少帅军要来攻城了,领头的叫李一郎,这个人难道真是那个粗鲁的汉子吗?当年的一面之缘,他曾戏言:打下洛阳,希望自己等他,那汉子粗鲁的行为给自己一种暂时的意乱情迷,过后就如风中的云、雨中的烟,慢慢消逝于心湖底,也许自己的“回眸浅笑戏佳客,柔情绰态媚于言”竟没有迷惑他,才引起了自己的一丝涟漪,过后自然心静了。
既识英雄于乱世,也许他能帮助我吧,可他还能记住我吗?
如果有人知道了婠婠的想法,肯定大吃一惊,这还是那个白衣如雪、裙底赤足、衣裾当风、谈笑间杀人与无形的婠婠吗?这简直是个多愁善感的闺阁小姐。
也许责任和压力真能改变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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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妃瑄说道:“他真的是这么说的。”
蔚迟敬德冷笑道:“欺我大唐无人吗?”
李世民说道:“我很担心,自从庞玉走后,我们的情报系统运转的十分不理想,现在我们的信息情报来源十分不及时,这是个致命的漏洞。”
他长叹了一声:“如果再给我二个月时间,当可一战。”
师妃瑄心中一愣:“这还是那个镇定自若的李世民吗?怎么从他嘴里竟然说出如此没有信心的话。”
李靖说道:“秦王勿虑,属下们必将奋力一战,以树我大唐军威,何况此刻风雪隆冬,道路难行,洛阳又加固了城防,我们是可以坚持到雪化时的,那时关内援军一至,就是我们大举反击之时,现在城中的粮草储备足够十万人支持一年的,武器箭失够使用五个月,李一郎来了也将无攻而返。”
蔚迟敬德接道:“秦王放心,请给我一支精骑,我可先去堰师试探一下,看李一郎到底是如何打算。”
李世民摇了摇手,这些天侦查哨探的连续失踪,让他心中泛起了不安,这个李一郎到底要干什么呢?现在他分兵二处,对洛阳已经成了夹击之势,此人用兵不在自己之下,上一次,竟然千里偷袭,打了自己个措手不及,那些士兵竟然身披白布,埋伏在雪地里,突然的攻击,一瞬间就打掉了前锋,乱军冲击了中军,而自己的粮草辎重竟然同时被伏击,更糟糕的是俘虏的复叛,使自己空有倍数于敌人的军力,竟然无力反击,真是生平大耻。李世民还没有意识到窦建德降部的叛乱是李一郎安排的,不然恐怕对李一郎更加注意。
“过后分析了他的实力,加上环境的影响,自己没有立即出兵堰师,而他竟然也没有攻击洛阳周围的县城,他到底要干什么呢?自己是不是漏算了什么?”李世民心中隐隐感到不妙。
强大的敌人是不可怕的,只有看不透的敌人才是致命的。
屋内众人一时间都沉默不语,气氛压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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