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撷花院。
到了远远儿一瞧,就见那古二不卑不亢站在大门前头,已与龟奴交接妥当了,这才放下心来。又瞧他正要往回走,连忙找个墙角后头藏了。谁知等了许久却没见人过去,伸脖儿一瞧,又是气不打一出来:那古仲还杵在门口,正让一个撷花院的小官缠着。只见那小官将一个罗帕裹的小包塞给古仲,娇嗔道:“古二哥,我早便心里头有你,谁知你却让外头人买了去,连个面儿也见不着了。这是玉桃儿一番心意,你且收下了,若是过的不好便常回来,玉桃儿愿伺候你哩。”说罢还似是拿袖子抹了把泪儿,整个人都要歪到古二怀里去。这边唐景言气得差点摔了扇子,心说这古仲看着一副木讷模样,没想到还是个情种。一甩袖子便转身回了。
那唐景言直到了家也未见古仲,心想莫非真叫小官勾搭去了,不由是又急又燥。正胡思乱想着,就见古二慢吞吞打外头进来,手里还拎着那罗帕小包。唐三本要发作,却又不愿叫那人以为自己吃醋,只得强压下了,坐到桌前去假装写字儿。画了几笔,心思却不在上头,只暗自忖道:先前只怕他成亲,不想现今又来个小官裹乱。我若是一味置气,只会招他厌烦罢了,倒不如费心勾搭一回,让他知了我的好儿,以后再不去想别人。如此这般,又冒出主意来。
古仲正拾掇院子,就听得屋里唐景言唤他。进来一看,那人正端坐在桌子前头画画儿。唐三见他进来,站起身道:“我今儿个腰有些疼,这椅子又硬,坐得我难受。你过来坐到底下,替我垫着。”古仲闻言便走过去坐下,又让唐三坐在自个儿身上。那姓唐的得了逞,便行起计来。先开始还住住儿坐着,过一阵便开始扭扭摆摆,发起骚来。再看他手上画的,正是一个男子坐在另一个身上的龙阳式。那古仲见他极不老实,乱动的空当儿里又依稀瞥见衣襟底下一片白肉,不由皱眉道:“怎的又不穿裤子。”那姓唐的光溜着屁股坐人家身上,也不害臊,只耍赖道:“热了,不想穿哩。”说罢更是摆腰撅臀,蠕个不住,不大一会儿便觉着了一个硬涨物事顶上自个儿后头,甚是得意。却说古仲见他这样,只低声道一句“引火烧身”,而后便自解了裤带露出那孽根来,一把掀了姓唐的衣襟,扶住了那白嫩屁股便往自己这物事上按。却说那唐景言每每眼大肚子小,勾搭了人也不想自个儿受得受不得。这会子又是尚未准备便给那大屌一捅,只哀号一声,挣扎个不住。后边古仲却不怜惜他,犹自挺腰去顶。那唐三也是犯贱,饶是疼痛,却更觉着爽利非常,只把个屁股晃得厉害,嘴里头浪声叫道:“仲哥儿,你那铁杵好大一个,捅得我要死哩。”古仲闻言又把他往身上按更紧些,那唐景言也使后眼儿猛嘬猛咽,两厢情愿,直把个大屌吃到了最深,好生快活。不多一会儿姓唐的便被捅得泄了,骚穴一绞,将那古仲也弄丢了去。
二人喘歇一阵,只觉还不餍足,又要再弄。这回却是那姓唐的令古仲坐到桌上,脱了裤子分开两腿,自将玉杵去顶弄人家屁`眼。他先是使个龟`头在那穴`口轻蹭慢杵,不大一会儿觉着里头已湿润些了,就是不肯进去。直到那古仲涨红了脸道:“快些放进来罢。”才一个使力整根捅入。只听底下那人一声闷哼,颤了一颤,却也是舒爽模样,便放心顶动起来,把个桌子晃得直响。弄了好一阵才稍歇口气,又想起一茬来,闷声道:“我知道那些个小官屁`眼活络,想必比我更会伺候些。我若是后头比不过别人,偏要使鸡`巴伺候你,非得今后除了我,谁都喂不足你才行呢。”古二才知他又是吃醋,在底下轻叹道:“别人本就比不得你的。”唐三听了心里头欢喜,又非要追问道:“比不得我甚么?”那人想了想道:“谁也不如你这般脾气赖、心肠软。”那唐景言叫他看得面上直臊,只恼羞不已,令人转过身去扶了桌子,从后头接着肏他。猛动几下,又刁难人道:“念一句主子饶我,我便轻些。”古二本还咬牙忍着,却叫那人顶得厉害,伏在桌上连胳膊都撑不稳了,只得低声断续道:“主,主子,饶了我罢。”那唐三听了此话更是兽`性发作,哪还饶他,只伏身上前一通猛肏,恨不能将人捅个死去活来才好。那古二终是撑不住,上身整个塌到了案上,只把个屁股高高突着,身子随那人撞得前前后后,晃荡不已;心下又是羞赧、又有些快活;口里头也终于是隐忍不得,一回一回地闷哼出了声。
第八回(下)
待弄完了,二人仍是洗干净上床去歇着。那古仲方才给杵得臊了,只背身冲着唐景言躺下,闷声不响的也不知是睡了没有。姓唐的前头后头都吃了足兴,眼下正还回着味儿,翻来覆去的不老实。躺了一阵他又嫌沉闷,坐起来琢磨着要讲些个体己话儿。正要张口,却听那古仲背冲着他轻声道:“就只会说我,你整日介吃花酒耍乐子,怎个算呢。”
姓唐的听了一怔,难得见那棺材板面皮的人说这般醋话儿,心下是欢喜得不了,忙扑上前去搂住了道:“我心里头可只有你一个。出去只是吃酒耍子,从没同外人弄过那回事。你若不痛快,我以后再不去便是了。”又见那古仲背着脸仍是一声不响,耳朵却泛红了,不由得心生了歹念头,钻进被窝里边一路往下去,竟是使舌头去舐弄人那后眼儿。古仲叫他弄得闷哼一声,连忙要起身,又被唐三按下,一条肉舌紧往那穴眼里钻。这边古仲已是赧得不行,后头却是说不出的麻痒好受,连同腿间那物事也跟着精神起来,颤巍巍挺得直溜;口里不由哼喘出声,连连道:“莫闹了,快起来。”那唐三只抬起头来使个媚眼勾他,而后伏下`身去,却是弄罢了后头又弄前头,含了古仲那大屌又舔又嘬,直把人闹得身子起伏,满面潮红。姓唐的见他这副模样自是得意,自个儿却也有些心痒难耐,趴下`身撅了眼子道:“快些过来,也替我弄弄。”那小厮闻言凑上前去,就见面前白腻腻、嫩生生两个屁股蛋子,一撅一撅、前荡后摆地发着骚,连带底下一个玉杵直直挺挺、颤颤颠颠地渍着水儿,中间一个肉眼儿急色色地嘬抿,着实一副欠教训的浪模样。看得古仲不由是一股子邪火直冲上脑,掰开了眼前两个臀瓣子便去舔弄那骚穴,使个肉舌一拱一拱地猛往里头钻探;直害那唐三哎呦浪吟个不住,屁股更突得高起,穴眼是一张一翕,骚水直流。
如此弄了一阵,那少爷却是又想了新招,使两人面对着侧躺了,首尾相接做一个“互”字,各去嘬弄别人腿间那话儿。古仲起初还不愿,却架不住叫唐景言含了他那玩意又是嘬又是舔,只觉那口中滑溜热腻,一条肉舌狡猾乱动,弄得人极是快活。再待那唐三将胯下物事往他嘴里喂时,也不忍拒绝,张嘴替他含住了,同样是卖力伺候。各自吞吐片刻,唐景言又自张了腿,令古仲再来舔自个儿骚穴,自己也去分开那人两腿,伸了脖子凑过去弄他的。这回二人是各自将舌尖子探进对方那后门里头,双双只觉尻眼内肉舌蠕动,又湿又热、一突一突,直给拱得浑身酥麻,爽利难耐。如此再弄一番,那古仲终是忍得不住,翻身起来将那少爷按住了好一通猛肏。而后唐三闹着也要捅他屁`眼,便轮流肏弄一阵,各泄了有二、三回,这才罢了。
第九回
自此那一主一仆窝在这小院儿里,过的倒也快活。又过一些时日,那唐母心疼小儿,偷偷儿把了些银钱与唐景言,叫他做一个正经生意,再娶几房妻妾来持家,好长久过活。那少爷得了钱,也不知该做如何使;结果是全叫古二给收了去,盘下一个绸缎庄子来,自个儿内外事情一手包了,只叫姓唐的当一个甩手掌柜的。从此这做伙计的便守了铺子忙里忙外;那做掌柜的倒白吃白喝,似个叫人包养的小官一般。
却说唐三快活了没几天,便又烦恼起来。原因无它,只为那古仲整日早出晚归,把他这主子给疏忽了。这姓唐的最是耐不住冷落,如此一来酒也不吃了,春宫也不画了,整日去那绸缎庄子里头帮着算账,往算盘后头一坐,倒也似模似样。只是一得了空,他便腻着那伙计躲到柜台后头亲嘴儿狎舌,好没羞臊。就说这回,唐景言见铺子没甚生意,竟褪了裤儿伏到那柜台上头,勾着古二来与他肏屁股。古二拗他不过,见那模样自也有些上火,便解了裤带,掏出那物来与他弄了。不想才捅了百十余回,二人战得正酣时,外头却进了买主来。那唐景言一见门开,直吓得一个哆嗦,就要往柜底下藏;古仲稳重些,忙扶了他两个肩膀假作个按捏状,口中道:“掌柜的你且应客吧,我接着替你揉揉。”因那两人上身衣冠齐整,下边叫柜台挡了,来人也没瞧出什么不对,犹自问道:“店里可有最新式样的苏州锦?要缠枝莲纹,大红、湖蓝的各一匹。”姓唐的屁`眼里还夹着那物,此刻只觉着面上充血,咬牙答道:“缠枝莲的没了。牡丹纹的还剩些。”客人摇头便走。那唐三刚要松一口气,却听得后头人道:“现下没有,明儿个却要上新货。您且把要的说说,我们记下便是。”姓唐的心下是叫苦不迭,眼瞧着那客人回过头来,只得拿过纸笔道:“你说了我记罢。”。买主便念了几个颜色。却说古二有心害那少爷,只趁这当儿把个腰上使力一顶;就听唐三“啊”地一声,已是带了哭腔儿,又见那客人神色有异,真个有口难言,羞愧难当。而后还是古仲圆场道:“是我手上重了些,少爷莫怪。”姓唐的捏紧了笔,强忍着将料子式样记完了,这才赶衰神一般送了客走。
待那人一出门,唐景言泪珠儿便哗哗地往下掉。古仲伸手去掐他那臊红面皮,低声道:“教你以后还敢在铺子里头发浪。”那唐三更哭得厉害,哽咽道:“你那铁棍子还杵在我屁`眼里头,倒来羞辱我!”古仲也不言语,下头再使力去顶他。那少爷叫他肏得伏在桌上乱晃,不一会儿又是浪叫连连。虽是怕再有人进来,却更觉着有些别样快活在里头,没过多会儿二人便双双泄了。姓唐的夹了一屁股淫精,只得回去清理,却又嫌丢人不肯让古仲送他,一路上只撅个腚走得扭扭歪歪,到了家连裤儿带衣裳全湿了个透。
要说这回他总该得着教训了罢,却是不然。这人一贯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过了些日子仍在铺子里头三番两回地撩拨那伙计。这便不提。只说二人从此一同顾着生意,竟把个绸缎铺子越做越大,小成了气候。那唐家少爷也再不去吃酒作乐、画甚么春宫秘戏,只顾着店中事情,把个心思全栓在那古仲身上;可算得一个皆大欢喜。唯独那勾栏花街里头有人惋惜不住,直道可惜了一个淫巧话本的奇才。这正是:
离家始为笔下芳,机缘寻得有情郎。
柔肠百转思燕好,一物终有一物降。
春厢秘史之《弄竹马》
第一回
百秀春来竞吐芳,粉桃红杏梳妆忙。
狂蜂自有浪蝶引,谁家莺燕逗娇郎。
你且瞧那百花园内,蜂舞蝶绕,桃李争艳,自是华美。正说此时,却有一个少年郎闯进园内,煞时间让百花都失了颜色,那模样端的是明眸皓齿,不逊秋水;玉面朱唇,更比花娇。
这妙童名唤作程玉笙,现年方十二岁,此回是上远房亲戚家来探望。方才他见那屋内见大人自顾说话,便偷溜出来玩耍,结果叫一个蝴蝶给引到花园,不慎迷了路,这才有了开头那一幕好景致。
只说那程玉笙正在园内乱走乱撞,却无意间瞅见前头有一间书房,门正开着。他一时好奇,便钻进屋去,翻起那柜中书来。先瞧了面上几册,里头满是蝇头小字端端正正,读着头痛。又往里翻,却找出两个话本来,里头图文并茂,似是有趣,便坐在地下翻阅起来。这一瞧不要紧,就见图画中人尽是衣衫半褪,或手手相授,或口唇相交,或腰股相贴;原来这话本讲的竟是些床帏情事、龙阳秘戏。那程玉笙哪里懂得,只觉奇妙有趣,睁大了双眼仔细瞧来。才翻几页,就听门上嗞呀一声,打外头进了一个人来。这边忙将书往身后头藏,却听那人道:“藏甚么,又轮不着我来管教你。”小程再抬头细瞧,就见那人姿容端丽、行动风流,一双桃花眼正带笑瞧他;这才忆起了,这是刚来时见过的一个远房表哥,名唤做何连玺。这何连玺只比他稍长些,在个十四五岁上,正好耍子。此时便径直走到小程跟前,从他身后摸出那书来翻看一阵,也是啧啧称奇。要说二人正是对那回子事最最好奇的年纪,如此便头对头伏在地上,一同细看起来。那程玉笙从小家中管教得严,哪见过这种东西,只看了一会儿便觉心中鼓噪,胯下异样,直扭个不住。何连玺见了自然知是怎么回事,再说他同瞧了那艳图淫话,身边上又是那样一个妙人,不觉底下物事也涨硬了,索性大了胆子凑近程玉笙悄悄儿道:“上头写着这事情可舒爽哩,不如我与你也来弄一回试试。”小程正身子窘迫不知如何是好,听到能舒爽,面上一红便应下了。何连玺见他愿意,心下欢喜,忙教人背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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