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言现在生死未卜,他觉得自己难辞其咎……如果自己当初有劝解他,安慰他,陪他一起想办法,尝试找正常的途径去解决,看医生也好,求神拜佛也好,无论是否有效,情况不会比现在更糟糕……
许枫越想,心里就越堵得厉害。
“他是个好人,我想他会平安的。”
卫泽肯定也听到了流言,现在许枫的话只是落实了受害者是谁。他知道许枫和谢君言交情就算不深,听到谢君言出事肯定也是会难过的,所以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默默的安慰他。
“是我的错。”许枫看着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把自己的手放上去,似乎是要回应卫泽温柔的举动——但下一秒他就把卫泽的手从自己肩膀上移开,然后站起来。
“我今天晚上不回来睡,不用给我留门。”
背对着卫泽说完,他拿起钱包和手机就往外走。
“你要去哪?”卫泽拉住他的手。
“医院。”他必须要知道谢君言是否脱险,否则他一晚上也不会心安。
“我陪你去。”卫泽能理解他的心情。
“不用,你和他又没交情,去了也没用。”许枫不假思索的拒绝。
“那你去了就有用吗?”卫泽反问许枫。
“无论有没有用,我必须要去。你没必要陪我。”许枫看了他一眼,然后目光落在他紧扣着自己手腕的手上。
“谢谢,但真的不需要。”
卫泽松开了他的手,看着许枫快步走出宿舍,门被关上,还没有开灯的室内光线顿时暗了下来。
车窗外天色越来越暗,霓虹灯次第亮起。
许枫看着窗外的景色,心中那块巨石始终压得死死的,没有丝毫松动。
他知道自己强硬回绝卫泽好意的态度很不近人情,有可能让两人的关系恶化甚至回到原点,但是他也只是想让自己将来受的伤能轻点。
如果自己没有中欲蛊,就不会发现卫泽的好而喜欢上他,谢君言也不会错认欲蛊的味道被迷惑采阳,更不会受伤命悬一线。
他以前只认为那人在自己身上放欲蛊是单纯的恶作剧,一个恶劣但不致命的玩笑,但现在才知道,他的报复不仅摧毁了自己的自尊,让自己再一次失恋,还会要人的命。
眼睛酸酸涩涩的,他眨眨眼睛,低下头看着自己交握的手。
谢君言,你千万不要有事。
手术室外已经有好多人或坐或站在那里等着,谢君言的班导,舍友,同学,还有篮球社的社员,他的人缘一直很好。
篮球社的人有认识许枫的过来跟他打招呼,许枫问了下谢君言的情况,知道手术已经进行了很久了,但是医生没有出来过。
他也站着和他们一起等,每个人都忧心忡忡,神色凝重。
不知道等了多久,手术中的灯终于灭了,门打开了,一个医生出来告诉他们谢君言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但失血过多,估计暂时没有这么快醒过来。
听到他的话,在场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许枫这才觉得自己站得脚都酸了。
几个和谢君言特别要好的同学本来坚持要留下来陪他,但被老师和医生劝回去了,许枫也跟着他们默默往外走。
一转弯,他就看到通道的长椅上坐着一个人。
卫泽。
☆、88
卫泽看到他,站了起来,许枫停下脚步看着他,心里百感交集,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来这里,肯定是为了自己,恐怕他等在这里的时间,不会比自己少。
他妈的欲蛊!你到底要把我坑到什么地步?
卫泽,你到底对我有几分是真心,又有几分是欲蛊作祟?
他真的很想赌一次,赌卫泽是真的喜欢他,还是错把欲望当成喜欢,如果是后者,欲蛊的力量一消失,他就会再次失恋,而且比前一次更惨痛。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赌这一次。
“许枫,你怎么了?”认识许枫的人看他停下不走,奇怪的问他。
“没事,我朋友在这,我跟他一起走。”
“哦。”那人不再管他,追上同伴。
“走吧。”卫泽走过来,拉住许枫的手往前走。
许枫原本想甩开他的手的,但是觉得卫泽握着他的手微微有些凉,心念一动,没有放开他的手,反而握紧他的手。
卫泽也用力握着他的手,原本微凉的手渐渐变得温暖。
午夜的街头寒风萧瑟,路上行人稀少,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这样的天气在街上走了半天的他们感觉就像两个傻瓜,而且还是两个沉默的傻瓜,漫无目的的走着,谁也没有开口,谁也没先说回去,也没有松开紧握的手。
像这样和卫泽手牵手在街头漫步,是许枫从来没有想过的,午夜的街头行人稀少,即便有人从他们身边经过,他们的手也没有放开。
直到天空飘下丝丝细雨,许枫打了一个喷嚏,卫泽才低声说:“回去吧。”
回到宿舍,关上门,许枫就从背后抱住卫泽。
“怎么了?”
卫泽握住他抱着自己的手,他看不到许枫的表情,但是感觉他的身体有些颤抖。
“冷吗?”
“冷,你不冷吗?不是让你不要跟我去吗,为什么还要跟来?”
“……”
卫泽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许枫的手。
“夜深了,先洗澡吧。”
“……”许枫在他身后低声说了句什么,声音极小,卫泽扭过头去看他。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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