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扯些荤话,再想那貌美倌儿应该已经捉住了,不知死了没,若没死回去也敢销魂一番。
近了山寨,外头空无一人,天顶上飘着白文灯。三人赶忙往寨里走,把寿棺都歇在了外头,只背了包裹进去了。
进去一看,三人皆腿软脚软,唬得面色惨白,嗓子里噎住一口惊叫。
只见寨内仁义堂内横七竖八好些尸首,寨主扑山虎正仰面躺在地上,身上骑着那倌儿,玉色身子赤条条的。倌儿正做的兴起,按着扑山虎精壮的腰,肥美臀肉颤颤得,直上直下吞咽扑山虎的肉刃。扑山虎木着脸,一丝快意表情也无,仿若木人一般。下身却硬挺挺,直往紫螯身子里捣送不休。紫螯低头吻了一吻扑山虎的唇,笑道:“好哥哥,倒是再用些力道。”扑山虎便搂着他的腰顶撞菗餸,把紫螯弄得又多几分爽利,勾着他脖颈一叠声的叫唤。
那三人回过神来,赶紧往外跑了逃命。跑出半里地,忽见两个青年背了包裹缓缓走来,一个着青衫,一个着红衫。三人想着之前逃的急了,积蓄皆在寨内,如今寨子里这般异怪,恐怕是回不去了。将身上的尖刀掏出,准备截了这两个人,取些盘缠。便对走过去的两个青年喝道:“站住!”
青衫青年回过头来,亦是生的好面容,眉若远山,目若寒星,鼻挺唇薄,只可惜肤色苍白了些,似有些病弱。为首的见那红衫青年浓眉大眼,唇点丹朱,面庞清俊,身姿矫健。远比青衫的精神得多,便拿青衫青年开刀。
“将身上银钱拿出来!不然爷爷们手里的刀子可不认人!”说罢将刀子一挥,往前立了几步。
青衫青年与红衫青年对视一下,道:“红蛰,我身上可没有银子,你呢?”红衫青年摸了摸腰间,亦摇头。三人见他俩衣衫精致,又听他俩推说没钱,以为是哄骗自己的,怒道:“既然没银子,扒了这身衣衫也能换个一两吊铜钱的!包裹里是甚么!拿出来!”
青衫青年苦笑道:“几位,我俩是去道乔迁之喜的,这包裹里是贺礼,万万不可坏了礼节。”红衫的亦点头,抱拳行礼。三人早已捏紧了刀准备上去刺划,如今被两人这话一说,认定包袱里有好东西,只是两人不肯给。狂笑着扑上,要捅死两人。
青衫青年见他们没有退意,眸子一暗,道:“紫螯唤咱们来瞧他新窝,怎地还漏了三个。”红蛰笑道:“怕是杀得饿了,自己先吃起来,不管不顾了。”两人说罢身上散出青红光芒,化作巨蟒、红蝎,青莽吞了一个,咬死了一个。红蝎刺死一个。
将尸首抛进山里,一蛇一蝎缓缓往山寨子里去了。
入了寨子,看见紫螯将蜡黄脸色的扑山虎往边上踢了一踢,正化个大蛛满洞织网。见他俩来了,有些羞赧:“你们好生快呀,我还没收拾齐活。”青莽在洞里绕了绕,道:“这儿倒是不错,现成的好家具。”红蛰把尾巴尖儿搁在椅子上,道:“你唤蛛儿来传信,说是三日内就般新居,我和青莽约了来送礼的。褐影、乌毒住的远,估计要晚些日来。”紫螯将屋里收拾了,请两人喝茶休憩,收了礼物放进里屋。
青莽是个怕冷的,坐不了一会便说尾巴僵了,赶紧告辞。红蛰与他住的也近,便一同告辞。
紫螯自此霸了虎王寨,将名字改了,唤做千丝洞。
没安生两日,忽而有小蛛匆匆来报,说花大仙人受委屈了,正在老洞子门口哭哩。请大仙赶紧过去看看。紫螯一听自己几日不在,芙蓉花儿哭着来找自己了,才安分便又暴躁起来,腾了云雾就往老洞穴门口去了。
至于究竟是何事让芙蓉离了佛寺,哭着来寻紫螯,下回在提。
☆、八?
上回说到,紫螯迁了新居千丝洞,才安生不过一两日,有小蛛儿来报,木芙蓉蹲在他之前洞口哭个不住。紫螯急急赶回,见木芙蓉蹲在洞前,泪已止了,眼睛肿得粉桃一般。见他来了,委屈至极,嘴角一拉,泪珠子又要蹦出来。
“小祖宗,我才走了几天,就成这样了。说!是不是那秃子欺负了你?!”紫螯靠过去想给他擦泪,刚凑到他身边,又是金光大盛,梵印逼得他不得不退。紫螯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只得先退了几步,绕着木芙蓉打转。
“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木芙蓉把泪水抹了,细细说了这几日的事。
原来虚衍每逢月中几日,都要与寺中僧人点说佛法梵经,一去便是一整日,至夜间才归。木芙蓉几日里见不到他人,百无聊赖,只得对着桌上的泥沙弥说话。忽而想起紫螯给的春宫画册,趁着虚衍不在,又是细细翻看。自取了墨汁毛笔,照着图册上的画起来。木芙蓉看这春宫画册,与他手中花草图谱没甚区别。唯有这图册上,常有两人相拥相偎的腻乎,他喜欢与虚衍粘在一起,便学了来画。将上头的人全换作自己同虚衍。
虚衍第一日并没发现,因那画儿是按在砚台下边,不甚清楚的。到了第二日回来,见木芙蓉哼着曲儿在桌上勾勾画画,自去放了床铺,来抱他入睡的时候,瞧着他手下按着一本栩栩如生的春宫图儿,脸都青了。再翻了他手边几册子书,皆是情态万千,姿态各异。一时间心中泛上各种滋味,有怒有恨,亦有后悔。他早知晓木芙蓉认识些妖精,怕他们引了歪路,细心在他额前点了一抹梵印。没想到木芙蓉终究被他们带歪了去,不由得长叹一声。
虚衍喝道:“芙蓉,你便是这样修佛习道的吗?”木芙蓉见他瞧了自己的图册儿,原本就有些害怕,如今被虚衍一喝,吓得笔都抖落了。连忙立到他面前,慌声道:“大师……我……”声音却颤个不住,发不出话来。虚衍见他头埋得低低,一双明亮眸子暗下去,不敢再看自己,知道他心里有鬼。把书页推开,见宣纸上一页页都是自己和木芙蓉,一时间亦说不出话来。
木芙蓉见他怒意十足,沉默不语,早就吓得不知道说什么好。赶紧回身过去将书儿画儿丢到地上,再低着头回他面前。
虚衍从柜中取出一把戒尺,低声道:“跪蒲团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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