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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上次一样,她的一口血喷在席司曜的胸口,但是这次她没有晕倒,唇角嫣红,抬眼看着他,却是在笑:“满意了?”

他相信,自己自己去争取,夜清歌一定会回到他的身边的!

说话的同时她手上用力,挣脱了他的的钳制,往后退做好之后抽出了几张纸巾,拼命地擦自己的嘴唇。

席司曜原本已经渐渐熄了心底的怒火,此刻她这幅模样,怎么看怎么扎眼,怎么看怎么觉得她是在为霍行知守身如玉。

“那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刚刚我上楼的时候兰姨拉住我,叫我开导开导你,你怎么了?”卡卡想着如果她和霍行知之间没事,那么她还为了什么不开心?席司曜对她够好了吧!

她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起来,咬了咬唇,把已经到了嘴边的呻吟压下去,“你是不是……是不是觉得我和霍行知有什么?”

“你以为,我不坐你身边是在嫌弃你?”他盯着她的眼睛,一本正经地问道。

席司曜看红了眼,攫住其中一只狠狠地捏了几下,声音嘶哑地在她耳边问:“他吻你的时候为什么不推开他?嗯?”

如果要嫌弃,也是她先嫌弃他不是吗?

车里的两人开着暖气,也不知道是在调情还是在干啥,唐越特别委屈朝着远处的一间大厦跑去,尼玛这么大冷的天,少爷你不冻死我你是不甘心吗!!!

夜清歌想也没想,直接将手里的纸巾盒砸在了他的脸上,“谁跟你闹!我再脏也没你脏,把你自己先擦干净吧!”

她手上很用力,没擦几下嘴唇就微微有些红肿了,席司曜冷着脸转过来,抓住她的手,冷嗤:“闹够了没有!”

“放开我!”夜清歌扭着身子不让他抱,这个人是有毛病的吧,刚刚一副恨不得杀了自己和霍行知的模样,现在又似个无赖般地缠着自己!

嫌弃她脏吗?她不就是被霍行知吻了一下,很脏吗?

夜清歌颤了颤睫毛,将昨天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卡卡听了之后正确地下了判断:席司曜这次真的生气了,在和她冷战!

主卧的门被推开,先是一股香味飘了进来,然后就是兰姨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中,手里端着一碗不知道是什么。

身边的人这时已经脱得只剩下一条底裤了,手上的毛巾也不知从哪里来的,正给自己擦身子,声音里都是散漫和慵懒:“你要是怕看了我的裸‘体长针眼,你也可以和唐越一样下车去逛一圈。”

“清歌,你是不是还在担心霍行知不能理解你啊?”头越然来。

第二天卡卡来看她,见她身体是没什么大碍,只是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

话音落下,他动作粗暴地扯开了她的衣服,扣子四处乱飞,有一颗弹在了夜清歌的脸上,她却一点都感觉不到疼。

卡卡用一种很耐人寻味的眼神看了她许久,最后才说:“清歌,这一次我也不帮你,真的是你不对,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站在他的位置,你会不会气到失去理智?他也只是个人,你别把他想得太神化了。”

霍行知手上募地用力,手背上青筋暴起,他咬着牙看着对面的人,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走着瞧!”

他先是走到了后车座,手伸出去准备打开车门的时候又收了回去,往右边挪了一步,站在了副驾驶室的前面,而后伸手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霍行知脸上的笑在他话音落下之际荡然无存,脸色募地冷了下来,“演戏?我又必要演戏给你看吗?我离开三年,她和你结婚将近一年,你如果能得到她的心,早就得到了,还能等到我回来的这一天吗?”

他低下头来在她修长的脖颈上轻轻地吮,留下一个一个暧昧的印迹,“什么时候说真话,什么时候放过你。”

夜清歌被胸口处传来的酥麻刺激得浑身发软,“你刚刚……分明就是不相信我,如果我要给你戴绿帽子,那、那半年里……啊……”

唐越,你未免也想得太周到了吧!

唐越一走车里就只剩他们两人,特别地安静,夜清歌被他那灼热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然起来,白了他一眼。

向来在唐越当司机的时候,他都是和她坐在后面的,更甚者,平日里他都是搂着她的,根本不会做出这么明显是在嫌弃的举动。

这么多天以来,她不是没有挣扎过,有时候也和自己说:人总要往前看,为了孩子和他,是不是应该试着放下那一段过去?

霍行知盯着她看了两秒,而后点头,“照顾好自己,我也会来医院看你的。”

席司曜怒极攻心,自然是体会不到她心底此时的百转千回,只是看着霍行知搭在她肩头的手,越看,眼底的寒气越是浓重。

她低头打开盒子,里面都是他的衣物,从里到外,全部都有。

“少爷送你回来的啊!”兰姨笑眯眯地在床沿坐了下来,将手里的碗先放到了一边,拉着她的手问:“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金博士和萧医生刚给你看完离开,要是有什么不舒服,我马上叫他们回来!”

他从不曾认真地和她说过这些伤人的话语,那一瞬间夜清歌几乎是不能承受。

席司曜愣了一下,这才明白过来刚刚自己的举动让她误会了,她以为自己是在嫌弃她被霍行知吻了之后脏?!

慢慢地,她意识到了一件事——他不相信自己!

其实局外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席司曜舍不得对夜清歌怎么样,哪怕她真的要和霍行知重新好回去,他最后也是下不了手对她怎么样的。

他挑眉,眼底闪过精光,“哦?你介意么?”他说着,却是继续在脱衣服。

她撇了撇嘴,“我不觉得自己有错,又不是我主动吻霍行知的,而且我后来要推开他了啊,他凭什么那样对我?”

夜清歌闭了闭眼,忽地一把抓住他的手,说:“席司曜,我们先把话说清楚。”

夜清歌低着头,不想看两个男人之间的眼神较量,她只是忽然觉得,霍行知如同自己的亲人一般护着自己,好像靠着他,就有了护着自己的人。

只觉得有一堵墙朝着自己撞来,轰地一声,她被撞飞出去,然后掉在地上。upzg。

夜清歌看着他那一脸无辜,暗暗咬牙,恨不得将手里的两个盒子拍到他脸上!

“是么?”席司曜这时终于开了尊口,淡漠的样子好似对什么都不在乎,都无所谓似的,“既然你这么肯定她的心在你那里,又何必做戏给我看?”

唐越苦着脸,不情不愿地下了车,顿时一阵寒风迎面吹来,冷得他原地跳脚。

夜清歌和唐越在外面车上等了一会儿,然后才看到席司曜从里面走出来,快步朝着车子而来。

呵……

“别动!”他忽然极其严肃地说了两个字,然后又对唐越说:“你先下车逛一圈,要走了我打你电话。”

夜清歌闭上眼睛看都不要看他,脸色越来越苍白,渐渐地,就晕了过去。

“这样也可以说的。”他微用力,挣脱她的手,将她的胸衣推高,重重地揉捏了起来。

“婚内强。奸?”席司曜唇角勾着一丝清冷的笑意,子夜般的眸子深不见底,“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求着我要你,我需要强。奸你吗?”

夜清歌点点头,觉得这样坐着有些吃力,就往后靠在了床头,然后才问:“兰姨,我怎么会在家里啊?”

哪里是问她疼,分明是在吃她豆腐。

席司曜邪魅的笑,“我放了你,你有力气跑吗?”

夜清歌被他亲得话都说不出来,人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抱着坐在了他的腿上,下面一根热热的硬硬的东西抵着,她更是一阵眩晕。

兰姨的脸色微微一变,看了看她,笑着附和道:“是啊是啊,少爷去送萧医生和金博士了,马上就回来。”

唐越有些惊讶,侧头看过去,正好对上席司曜微微不耐的视线,“开车!”

夜清歌抬眼看了看她,复而又低下头去,“不是。”

“唔……”她长长地吟了一声,头往后抵,微凸的肚子往前,胸前的两团软绵一阵颤动。

唐越惊呆了,这么大冷的天少爷居然叫自己出去逛一圈???

他走到夜清歌面前,压低了声音说:“少夫人,少爷现在在气头上,你先顺着他吧,等他气消了,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席司曜的眸子在那一瞬危险地眯了起来,声音愈发沉了几分,也沾染上了无边的寒意,“唐越!”

“带少夫人回医院,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出医院一步!”

席司曜这时已经把自己身上擦得差不多都干了,更不要脸地抱住她,往她身上蹭,贴着她的耳廓,热乎乎地说着:“我怎么不要脸了?我在自己老婆面前换衣服,怎么就不要脸了?”

夜清歌在心底无声一笑,反握住兰姨的手,低着头说:“兰姨,你是个好人,你都不会撒谎。”

然后,他想起了上次在医院的停车场,少爷也是叫自己去逛一圈,那个时候他还在心底暗暗发牢骚:叫他去逛手术室还是太平间啊!

霍行知收起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唇角扬着淡淡却讽刺的笑意,看着他:“趁早放手吧,清歌心里还是有我的。”

虽然刚刚是有些火大了一些,可是他也没说什么让人误会的话吧?

霍行知又是一笑,“其实你自己心里也清楚,她的人虽然属于你了,但是她的心还在我这里,得不到她的心,困住她的人有意思吗?”

夜清歌愣住了,转回去看他,却发现他慢条斯理地在解衬衫的扣子,她连忙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我什么时候说不介意了?”

夜清歌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伸手去掰他捏住自己手腕的手指。

“别碰你?都被我碰了多少遍了现在才说别碰你?霍行知回来了你想给他守身如玉?夜清歌,你也不看看你还有没有资格!”

她话还没说完就先叫了一声,因为席司曜突然咬了她一口。

她开始挣扎,开始反抗,两人之间的战役越来越激烈,一发不可收拾。

最近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对席司曜也不是一点都不了解,如果他在家,现在只是去送萧医生和金博士,也该回来了,他不会离开自己超过一分钟。

那现在呢?外面雨雪纷飞的,少爷是想自己去堆雪人吧?!!!

席司曜不答,只是微微侧头瞥了唐越一眼,后者立即心领神会,上前一步,说:“少夫人,请吧!”

席司曜仲怔在那里,手上缓缓地松了手劲,低头看自己的胸口,然后又抬头看她。

胸口一阵撕裂般的痛意传来,她咬着牙关想忍住什么,可是眉头缩进的那一刹那,终究还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席司曜收回视线,在座椅旁边按了一下,然后座椅就往后放平了,他直接从前排来到了后排,伸手从后面拿了两个盒子递到夜清歌手里,说:“本来觉得在车里换衣服很不雅观,既然你不介意,那我也无所谓。”

席司曜飞快穿好衣服,一边给唐越打电话一边问她:“有没有事?胸口痛吗?肚子呢?”

再次醒来,夜清歌茫然地看着周遭的一切,并不是她熟悉的那个病房,反而更像是……家里!

双手撑着床单,她缓缓地坐了起来,仔细地再看了一遍周围的一切,不是像,而是真的是在家里!

兰姨说的话很绕,可是夜清歌却每一字每一句地听得非常清楚。

最后当然是她被制服,被席司曜拧着双手反剪在身后,上身剥了个精光,下半身裤子也退到了腿弯。

夜清歌怔了怔,之后别过脸不说话,好似根本没有听进去她说了什么,但是卡卡知道,她听进去,不然他不会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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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6章:梦与醒的执迷(10)—求月票!

更新时间:2013315 22:21:32 本章字数:9148

卡卡叹了口气,正想再劝她几句,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拿出来一看,只觉得背后一阵阴风吹过,居然是……金思城!!!

想也没想,她立即就挂了电话,王八蛋,我脑子进水了才会接你电话!!!

夜清歌看她一副恨不得吃了手机的样子,困惑地问:“谁的电话啊?你家里?”

“不是。”卡卡头也不抬地回了句,旋即将手机收了起来,说:“我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照顾好自己。”

她起身往门口走,走了没几步又走回来,从上自下,很严肃地看着夜清歌:“对他好一点,霍行知已经成为了你的过去,人要向前看。”

夜清歌迟疑了一下,然后点头。

卡卡笑了笑,离开了。

出了夜清歌家,走了好长一段路,好不容易才打到出租车,她刚坐稳,某人的电话就又打进来了。

卡卡盯着屏幕上的号码,心底的火气‘蹭蹭蹭’地冒了上来,接起来口气很冲地问:“干吗!”

“忙完了?”金思城似乎并不介意她的语气,轻轻淡淡地问着,耐性极好。

卡卡愣了愣,一头雾水,“忙什么?”

“刚刚挂我电话,不是因为你在忙吗?”

“谁说我在忙?我那是不想接你电话!”卡卡非常、非常清楚地说了自己为什么挂他电话的原因,末了喜滋滋地笑。

最近这几天这个神经病一天一个电话,她不接就打到她接为止!

电话那端沉默了非常长的一段时间,然后才传来金思城危险至极的声音:“离千寻,你、别再落在我手上。”

卡卡笑眯眯的,被他先挂了电话还是十分开心,朝着窗外吹了个口哨,引得前排的司机都转回来看她了,这姑娘怎么接了个电话开心得像是捡了宝似的?

一路平安大家,包拿在手里一下一下地甩,她脚步轻快地往前走,没走几步忽然被人从后面很重地一下劈在她颈后,一阵剧痛之后眼前阵阵发黑,她晕了过去。

电清很上。——

再次醒来,卡卡发现自己在一辆陌生的车上。13544603

她飞快坐了起来,检查了一下身上,衣服仍旧整整齐齐地穿在她身上,再检查包,里面的东西也没少。

“你们是谁?”

前排的司机没有反应,副驾驶上坐着的人转过来看着她说:“离小姐,二少爷想见你。”

“二少爷?”卡卡呆住了,回神之后用一种很慢很慢,不可置信的语速问:“你说的二少爷是金思城?”

“是的,二少爷现在在法国。”

卡卡的眼睛倏然瞪大,“他在法国?那他还说要见我??!”

副驾驶座上的人微微诧异,“离小姐,我们现在就在去机场的路上,机票已经买好了,直飞二少爷那里。”

这下卡卡真的彻底凌乱了,狠狠地将包砸在边上,“金思城他有病啊!我不去!开门,我要下车!”

他脑子出问题了吧,他想见自己就把自己强行带去法国,也不问问自己是不是想见他!

而且眼看就快要过年了,她现在突然出国叫什么事啊?她还想大年夜的时候……

那人很为难地看了她两眼,说:“离小姐,对不起,我们只听二少爷的吩咐。”

“我靠!”卡卡忍不住爆粗口,整个人处于暴走的边缘,“金思城脑子抽风了你们也跟着抽风吗?我不要去法国!我不要见他!快点让我下车!不然我报警抓你们!”

“离小姐……”

“离你妹!停车!开门!”卡卡暴怒了,一想到金思城那天那么对自己,她就浑身毛骨悚然,他这次抓自己去法国,不会是想对自己怎么样吧?

前排的两人没办法了,只好打电话给金思城,说了这边的情况,金思城笑着说:“让她接电话。”

“离小姐,二少爷的电话。”

卡卡正在气头上,拿过电话就骂,“金思城你发什么疯!我不想见你,叫你的人放我下车!”

金思城懒洋洋的,慢慢地说:“不是说不忙吗?既然不忙,就过来陪我过年,我一个人在国外,很无聊。”

“无聊你去找女人啊,找我干什么!我不要过去陪你过年,我和你不熟!”

“你不是女人么?”金思城朗声一笑,而后暧昧低语道:“现在不熟没关系,等你过来,我们慢慢培养感情,负距离地熟悉。”

负距离……负距离……

卡卡很不幸地听懂了这三个字背后的寒意,她的脸上募地一热,大抓狂,“金思城,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想见你,我……”

“千寻。”电话那端的人忽而开口打断她的话,声音沉沉的,少了平时的妖孽,有些严肃:“千寻,我要见你,没人可以阻止,你,也不可以。”

卡卡拿着电话,呆呆的,仿佛被雷劈中,她彻底无语了。

什么叫‘我要见你,没人可以阻止,你,也不可以’?嗯?他金思城算老几,居然敢这么对她?

可事实上,她一点办法也没有,最后被金思城的人强行带上了飞机!

她还记得,在机场的时候他们连安检都不需要,直接就可以登机,她向机场工作人员求救,个个抬头望天,对她的求救视而不见!

万尺高空的飞机上,卡卡面上咬牙切齿,可是心底却有些发毛,活了二十几年,还是第一次遇到霸道得令人发指的人。

——

大年夜将至,兰姨忙着买各种各样过年要用到的东西,还要忙着照顾夜清歌,有些焦头烂额。

“兰姨,其实不用买这么多东西的。”又一次看到兰姨拎着很多东西进门时,夜清歌忍不住说了心里的话。

兰姨没注意她的表情,一边放下手里的年货一边说:“要的要的,你嫁到这个家来第一次过年,肯定要好好过啊,少爷到时候肯定会很开心!”

半晌身后没有声音,兰姨这才募然惊觉,回头去看夜清歌,只见她低着头在翻一本书,看似很认真,其实早就走神了,因为她手里的书拿反了。

兰姨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来,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虽然红润了许多,但还是不够。

最近这些天,因为她在家休养,每天都有人进进出出,要么是金博士,要么是萧医生,或者一些医院里的人。

可是兰姨心里清楚,再多的人进出,少爷不回来,少夫人的心情还是不会好。

她叹了口气,握着夜清歌的手,语重心长道:“少夫人,每年年底的时候公司就会很忙,少爷基本都是连着通宵加班,他不是故意不回来的。”

夜清歌仍然低着头不说话,她也知道公司年底会很忙,可是再忙也不至于连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吧?

这些天以来,不要说他人了,连他声音都没有听到过,她突然觉得,心里空空的,很不习惯,比一个人在澳大利亚那段时间还不习惯。

“少夫人,我一直没有问你和少爷之间的事,趁着现在有时间,你和我说说吧,你和少爷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夜清歌扁扁嘴,她有点讨厌自己,每次在兰姨面前,就好像在妈妈面前,她会觉得很委屈。

兰姨摸了摸她的头,耐心地问:“和兰姨说说,你和少爷怎么了?是不是他又欺负你了?”

夜清歌摇头,慢慢地把那天的事说了一遍,“兰姨,连卡卡都说是我不对,你呢?你也觉得是我不对吗?”

兰姨拍拍她的手,和蔼地一笑,“少夫人啊,其实你心里已经很清楚错在谁了,不然你不会问我这个问题,对不对?”

“我不知道。”夜清歌有些被看穿的难为情,转过头去看别处。

兰姨笑得更开心,指了指自己之前买回来的那一堆东西,说:“少爷大年夜肯定会回来的,到时候我们做一桌子好吃的等他,开开心心迎接新年好不好?”

夜清歌顿了顿,然后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轻声说:“小时候最喜欢过年了,过年有新衣服穿,还有红包可以拿。”

“是啊是啊,小孩子都很喜欢过年。”兰姨像是想起了自家的孩子,眉角眼梢都是慈爱,“不过长大了也可以过年的,你想要红包的话,兰姨给你包一个,少爷也会给你包的!”

“他才不会。”夜清歌扁扁嘴,那样子颇有些像孩子。

兰姨哈哈笑,“那我们就大年夜见分晓喽~”

夜清歌低着头不说话,心里居然莫名就开始期待大年夜,期待那个不知道会不会有的红包。

——

下午五点,下班的时间,唐越走进席司曜的办公室,看着伏案工作的人,无奈地上前,“少爷,你已经连续通宵加班三天了,你不要命了啊?”

席司曜头也没抬,“把明天后天的行程报表全部拿进来。”

“……”唐越一阵无语,半晌后才弱弱地说:“少爷,你冷落少夫人也好几天了,昨天我送兰姨回家,兰姨说少夫人最近几天都很想你。”

办公桌后面的人猛地抬起头来,皱着眉不耐地反问:“你说什么?”

唐越惊了下,心想难道自己猜错了?少爷不是故意冷落少夫人,而是真的生气了?

保险起见,他往后退了一步,“兰姨说,少夫人这几天很想你。”

席司曜的手猛然攥紧,手里的签字笔岌岌可危,唐越的后背冷汗直下。

可是过了好半天,他家少爷只是慢吞吞地,说:“把明天后天的行程报表都拿进来。”

“啊?”唐越震惊了,如果生气,不是应该揍自己一顿吗?如果不生气,不是应该回家去看少夫人吗?怎么还是叫自己把报表拿进来啊?

见他一直杵在那里,席司曜眉头皱起,“听不懂我的话?”

唐越连忙站直,“是,我马上去把报表拿进来!”

他走后,总裁室安静了下来,席司曜放下手里的笔,双手抱胸,左手的食指轻轻地,在自己的右手臂上翘着,一下一下。

——兰姨说,少夫人这几天很想你。

嘴角慢慢地勾了起来,眼底也漾起了无边的笑意,他伸手拿过桌上的电话拨了个号码,萧定卿的声音传来:“看来我给你出的主意有效果了?”

席司曜没说话,身子往后靠去,惬意地把自己整个人都扔在大班椅里。

萧定卿兀自嗤笑了一声:“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是个这么闷骚的人呢?”

这厮分明是很开心了,问他还偏偏不说话。

席司曜也笑了起来,很轻很柔和地‘嗯’了一声,萧定卿立即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打电话来不会是就为了和我说这件事吧?”

“不是。”席司曜终于开了尊口,可说了两个字之后,他又沉默了。

萧定卿咬牙,真恨不得从电话里伸出手,把这个混蛋揍一顿!

“席司曜,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爷没时间陪你磨叽!”

“定卿,你这些办法都是在洛云晞身上实践过的吧?”席司曜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萧定卿愣了半天,最后什么话都没说,啪地一声挂了电话!

席司曜,算你狠!

这厮分明是在说:你也被洛云晞这样子对待过吧?是吧是吧!

想冲到花城去暴揍席司曜的冲动很强烈有木有啊!

席司曜却是在收了电话之后,心情愈发地好了,这几天笼罩在心头的阴霾彻底消散,他低着头,开始批阅文件,可是嘴边的弧度却越来越大。

那天他送夜清歌到医院之后,一番检查下来,松了口气,金博士说因为之前的治疗方案效果很好,所以芯片的程序暂时被中止了,夜清歌虽然这次吐血了,但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只好后面小心就可以了。

不过萧医生那边就有问题了,萧医生很严肃地和他说:阿曜,清歌每天住在医院肯定是很不开心的,而且快要过年了,清歌的身体保持得还不错,你带她回家休养吧,有问题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们。

他想了想也是,她自己也和他说了好几次,说一直住在医院让她心情都不好,因为医院是个不祥的地方。

然后他就连夜把她送回了家里,在她床边坐了很久,后来又接到了霍行知的电话。

其实在没接到电话之前他就已经查到霍行知和三叔有勾结,而且霍行知打来电话就直接问芯片的事,想必是事先知道了吧。

席司曜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去爷爷那边一趟,问问爷爷芯片的来源,也许……这个来源和三叔以及霍行知,脱不了干系!

——

晚上七点,席天浩吃了晚饭就准备睡觉了。

虽然这些天一直在这里休养不曾外出,可是不知怎么的,他居然喜欢上了这种生活。

从前一直都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身边到处充斥着尔虞我诈,一不小心怎么死都不知道!

可是现如今,每天吃吃喝喝睡睡,空闲的时候就看看书,偶尔散散步,或者晒晒太阳。

席天浩甚至贪心地想,这个时候如果有个曾孙绕膝,那一定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席司曜的到来是他没有想到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他的声音里满满都是震惊:“阿曜,你、你怎么来了?”

“爷爷,我来看看您。”席司曜对他的态度依旧是恭恭敬敬的,将手里的大衣递给了手下,走到席天浩的对面,坐了下来。

席天浩愣了愣,接着会心地笑了起来,“你好记得爷爷,爷爷就算明天归西了,也满足了。”

席司曜抿唇,而后郑重地说:“爷爷,gevat说您只要配合治疗,会好的。”

“会好的会好的。”席天浩附和着他,可是心里却是无比地清楚,自己的心脏病这么多年了,他给自己找了不下几百个医生,如果真的能好,早就好了,又怎么会等到今天呢?

虽然嘴上说着明天归西也很满足,可是实际上,他还是有遗憾的。

一直以来,他都想把席司曜教育成如同自己一般的人,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将别人害得家破人亡也在所不惜!

可是最近,这个想法却是越来越薄弱,心底有个强烈的声音,每天都在和他说:真正的强者,即便有七情六欲,依旧能唯我独尊!

也许,自己最骄傲的孙子,会成为自己无法成为的那一种人!

“爷爷,我今天找您,有点事想问您。”席司曜等了半天不见他先开口问自己来做什么,只好自己先开口。

席天浩点点头,说:“你问吧,爷爷知道的,都告诉你。”

“爷爷,我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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