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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坚定地吐出一个字，上前将她牢牢地抓住，“清歌，我绝不允许你放弃我，而我，除非死，否则也绝对不会放弃你！”

“席司曜！”夜清歌大吼，“你想我们的孩子死是么？”

“清歌，孩子得病不是你父母给的报应，是芯片的缘故，不是……”

“芯片！芯片！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身体里会有芯片！是你爷爷叫人植入的啊！”她对着他，咬牙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

每一字，都化成一把刀，精准地刺入席司曜的心脏，瞬间鲜血淋漓。

你听，那是我心碎的声音……

四目相对，静默无声，她痛，可他比她更痛。

席司曜的双手越握越紧，手背上青筋暴起，他的情绪濒临爆　发，可是最终却只化为一句话：“清歌，要么我死，要么你死，否则生生世世，你我纠缠不休！”

他从不曾对她说过这样重的话，此刻说出来，是想逼她退到无路可退，最终选择对他妥协。

可是……他错了！

夜清歌现在不比平时，孩子的事在她的脑海里不断盘旋，她早已经恨透了自己，她觉得这一切不论是不是父母给的报应，归根究底还是自己给孩子带去了灾难！

个点焦去。如果不曾遇到他，如果不曾爱上他……

十六年前，若与君从不曾相遇，如今，是否一切都将是另外的模样？

她笑的那样可怕，万念俱灰也不过如此，那一瞬间，席司曜从未有过地毛骨悚然了！

“司曜……”她居然还轻声唤他的名，语调温婉，轻轻地晃着怀里的孩子，温柔注视，“司曜，不论发生什么，你答应我，一定要让我的孩子平安长大，好不好？”

席司曜不敢说话，怕自己的声音惊了她。

“你要让他们平安，让他们开开心心地长大，教他们读书识字，教他们做人，你答应过我的，会当一个好爸爸。”

她是那样平静地说着，那样温柔地看着，可是他一开口，却是颤了声，“清歌……”

“嗯？怎么了？”她轻扬语调，微蹙黛眉，眼神无辜而困惑地看着他。13639046

席司曜的心像是要从嘴里蹦出来，他伸手，“清歌，过来……”

夜清歌摇摇头，很轻很轻地说：“不。”

————

第113章：疼与痛的绵密（2）

更新时间：2013315　22：21：50　本章字数：3527

那一瞬间，席司曜有种身坠地狱的感觉！

“清歌，你想怎样？”他咬牙问，每个字都夹杂着前所未有的寒气。

夜清歌低头看了看自己怀里的孩子，那声音飘渺得不可追寻，她说：“司曜，只要我还占着席家少夫人的位置，你想拿回我们的第二个孩子救这个孩子，是不可能的。”

这一点，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倘若自己不让出这个位置，程子言绝对不会让他们的第二个孩子回到他们的身边。

而席天浩，呵呵……

席天浩是什么人？玩转过多少阴谋诡计？程子言那点小小的心思他怎么会看不透？

假装看不透，不过是因为容不下她！

席天浩要借程子言之手逼自己让出这个位置，而两个孩子，又能留在席家！

多么完美的计划，多么精心的布局！

夜清歌心里已经绝望如潮水，她早就知道，席天浩这么久没有动静，一定不会这么简单！

终于，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司曜，我把孩子交给你，你要保证，一定会让他们安好！”她盯着席司曜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到。

席司曜死死抿着薄唇，不语。

又或者说，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说什么，他已经看到了自己即将被放弃的画面——

夜清歌走到他面前，将手里的孩子轻轻地放到他的怀里，多少不舍都往肚子里咽下去。

宝宝，我把你交给爸爸，他一定会保你平安的。

妈妈很勇敢，妈妈不哭。

“答应我，你一定会让他们安好，你也一定会很爱很爱他们，就像……你爱我一样。”

最后一个字，已经哽咽到无声。

是的，她从来都知道这个男人有多爱自己，深爱，绝爱。

可是席司曜，我夜清歌这辈子没有那个福气享受你的倾世之爱，与其错爱痛苦一生，不如就此斩断！

“不要问我去哪里，在孩子们还没有平安地在他身边之前，也不要找我。”

她说话的时候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他，怕他眼里的无边痛楚让她更加崩溃。

席司曜亦是无言，唯一的意识就是痛，很痛！

“司曜，等哪一天，你爷爷走了，其他人也都愿意放过我们了，如果……如果那时你未再娶，我也没有再嫁，我们再好好爱一场。”

她踮起脚尖吻他的唇，彼此的舌尖都尝到了酸涩的味道，那么心在哭。

她的手也握着他的手，十指相扣，放在宝宝的身上。

不论付出什么代价，哪怕从此以后我再不能回到你身边，只要我们的孩子安好，一切都值得。

我知道，你懂我。

——

晚上的时候也不见席司曜过来接程子言母子，席天浩就叫他们先在他那边住下，反正房间多得是。

程子言也没地方去，再说住在席天浩这里比住其他任何地方都安全，她不会傻掉不答应，于是就住了下来。

刚回到房间没多久，gevat就打来了电话，那笑声阴阳怪气的，听得她极不舒服，“你到底想说什么？”

gevat收起笑声，平静地说：“席司曜居然没有抢走你手里的孩子，他可真能忍。”

“呵——”程子言一声冷笑，“gevat，不要把他想得和你一样，他知道我不会那么轻易就让他抢走孩子，若是轻举妄动，说不定说伤到孩子。”

“哦？你的意思是你做了万全的准备？”

程子言低头看了婴儿床的孩子一眼，眯着眼睛笑，“那倒不是，只不过是我在这个孩子身上装了定时炸弹，如果席司曜敢抢，那我就和他同归于尽！”

gevat一阵沉默，然后才说：“子言，如你所说，你难道没有意识到，席司曜很了解你吗？”

论身手，程子言绝对不是席司曜的对手，可是他居然没有直接动手抢孩子，说明他把程子言的性子摸透了！知道她不会那么容易就让自己抢回孩子！

程子言怔了怔，忽然背脊一寒，是啊！她叫gevat不要低估了席司曜，自己何尝不是低估了席司曜呢！

在机场和车上，以及在席天浩的住处，那么多的机会，他都是风度翩翩，没有要动手抢孩子的意思，如果不是他早就猜到了自己在孩子身上做过手脚，他怎么可能不下手？

越想越觉得席司曜可怕，他做的这一切肯定都是为了拿回孩子！

不论是他对自己的忍耐，还是他现在的按兵不动，都只是为了拿回孩子！

而且，他知道孩子是自己最后的一张王牌，自己绝对不会虐待这个孩子！

呵！席司曜，你这样忍辱负重，与我逢场作戏，夜清歌应该是知道的吧？而且她是支持你的！

你们夫妻还真是厉害，把我当傻子耍得团团转！

“gevat，谢谢你的提醒！”

话音落下，她便立即挂了电话，gevat看着自己手里的手机，唇角扬起一抹冷笑，“谢我？子言，如果你知道我正在把你推向地狱，你还会谢我么？”

——

就在程子言对席司曜起了怀疑的时候，她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夜清歌离开席司曜了，两人好像闹翻了！

她有些迫不及待，但是表现得太明显又不好，于是就旁敲侧击地从席天浩那边了解情况。

席天浩当然知道她想知道什么，只是一开始绕了几个圈，后来才直接问：“子言，你是不是想知道那个女人为什么会离开司曜？”

程子言点点头，态度十分恭敬，“爷爷，我心里很不安，阿曜那么喜欢夜清歌，怎么会轻易让她离开？”

“就是因为阿曜太爱那个女人，所以才放她离开的。”席天浩嗤笑了一声，极其嘲讽的意味，“如果阿曜只是一点点喜欢她，那么以阿曜的脾气，夜清歌想离开，一定会被他禁锢，正是因为爱得太深，所以他宁愿自己伤心难过，也要放夜清歌离开。”

“可是爷爷，夜清歌为什么突然要离开？他们的孩子……”说到这里，程子言及时顿住。

她本来想说：他们的孩子还在我这里，夜清歌怎么可能离开。寻感种夜。

可是自己现在是面对着席天浩，这种话说出去，岂不是承认这个孩子不是自己和席司曜的？

于是，她话锋一转，“爷爷，她和阿曜有个孩子，她难道带着孩子离开了吗？”

席天浩摇头，“那个孩子是席家的血脉，我怎么可能让她带走，她一个人走的，什么都没带走。”

程子言瞪大了眼睛，夜清歌一个人离开的？什么都没带走？怎么会这样……

席天浩叫她的神情看在眼里，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十分和蔼，“她走了正好，子言，她走了你就是席家唯一的少夫人了，你要全心全意为席家！”

程子言愣愣地点头，“是，爷爷，我会的。”

——

霍行知接到夜清歌的电话的时候并不意外，因为在孩子还未出生之前，他就知道这一对双胞胎，出生后肯定会有麻烦。

只是他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两人在越好的地方见面时，霍行知见对面的人行动自如地拿杯子，倒酒，怎么看都不像是失明的人。

“清歌，你的眼睛……”13639046

夜清歌微微抬眸看了他一眼，“我看得见了。”

霍行知大惊，“那你之前……”

“之前是真的看不见。”她还是那副淡淡的神情，好似看得见看不见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因为现在，她十分痛恨自己的复明和孩子的得病！

霍行知不说话，只是用一种十分困惑的眼神盯着她，生怕自己看到的人不是真的夜清歌似的。

夜清歌蹙了蹙眉，对于他用探究的眼神盯着自己十分不舒服，不耐道：“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为什么会突然复明，我也不知道，芯片是你研制的，一切你最清楚！”

霍行知当即心里‘咯噔’一声，他不知道她说的话有没有别的含义……一切你最清楚！她的意思是在怪自己吗？因为孩子的病？

夜清歌冷笑了一声，“现在觉得愧疚已经太迟了，行知，你说过的，只要我愿意在你身边呆三个月，你会让我报仇成功！”

“你决定了？”霍行知猛然抬头，眼底极快地闪过不可置信的光芒。

夜清歌不语，只是转头对着窗外，目光放远，而后，淡淡地点头。

霍行知一笑，长长地舒了口气。

只要她愿意和自己一起，并且重新有了报仇的斗志，她就还是以前的夜清歌，自己也还有把握赢回她！

——

而在席家，对于程子言的到来，席司曜并不惊讶，清冷的目光从她的脸上一扫而过，“妻离子散，我现在的下场让你还满意么？”

程子言看着他，目光微闪。

席司曜似笑非笑，那种深情看得她心惊不已，“子言，你成功逼走了她，也即将成为席家唯一的少夫人，你这张王牌打得漂亮。”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盯着她怀里的孩子，程子言脚下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他果然是知道的……

第114章：疼与痛的绵密（3）

更新时间：2013315　22：21：51　本章字数：3384

席司曜缓缓站了起来，孩子并不在他身边，程子言的眼神四处搜寻，最后却是一无所获。

“在找什么？”席司曜走进她，低沉的嗓音如同磐石压在她的心头，千万斤重！

程子言唇瓣哆嗦，她甚至不敢直视席司曜的眼神，因为她害怕从他的眼底看到惊慌失措的自己！

以为自己够镇定了，以为过了这么久，自己可以在他面前不露破绽了，可是现在才发现，自己远远不是席司曜的对手！

她转身想跑，可是她身后的男人怎么可能让她轻易跑掉？

席司曜的动作敏捷如同猎豹，一把扣住程子言的手臂将她的脚步硬生生定住了，“不是很想嫁给我吗？不是想当席家唯一的少夫人吗？现在是你最后的机会！”

程子言不可置信，双手紧紧抱着孩子，甚至是不敢回头看席司曜一眼。

他既然什么都知道，那他又怎么会娶自己？或者说，他怎么可能放过自己？

程子言现在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逃！一定要逃走！

可是太迟了，从她今晚走进席家开始，她就已经不可能逃走了！

席司曜从她身后慢慢地靠近，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怀里的婴儿，那声音低得可怕，“子言，告诉我，这个孩子是谁的？”

“是我的！”程子言立即大声回答，几乎是条件反射！

席司曜却依旧不为所动，双手轻轻地将她抱住，在她耳边，再次问：“我知道孩子不是你的，告诉我，孩子是谁的……”

他的声音太有杀伤力了，从前，只有他需要她陪着演戏的时候他才会这样对自己，此时此刻，程子言几乎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过去还是在眼前。

她只是觉得身后的人太温柔，可是她的理智却一直在提醒她，这种温柔是有毒的！

“子言，告诉我实话，告诉我实话我可以原谅你之前做的任何错事，我给你一个机会，如果在我找到夜清歌之前，你能让我爱上你，我就娶你。”

这样的条件实在是太具有诱惑力了，席司曜就是程子言梦寐以求想得到的啊！她几乎是立刻点了头，说：“好，我告诉你孩子是谁的，你也要说到做到。”

“当然。”

席司曜的语调不再像之前那么低沉，在程子言点头的瞬间，他好似松了口气，可是仔细辨别，却又觉得什么都没有改变。

程子言转回去，慢慢地说：“我手里的孩子，是你和夜清歌的。”

她知道自己此刻再瞒下去也没意义了，席司曜刚刚的一切举动都已经表白，他心底已经怀疑这个孩子了，自己再骗下去，最后还是会真相大白的！

席司曜的反应却并不像她想象的那个激动，他只是盯紧了她手里的孩子，问：“你有没有对这个孩子做过什么？”

程子言皱眉，旋即轻轻地摇头，“你为什么这么问？难道这个孩子出事了？”

“不是。”席司曜否定，而后淡淡抬眸看着她，“你手里的孩子，你应该比我清楚，如果你真的从没对他做过什么，那她又会有什么事呢？”

程子言怔怔的，直到席司曜伸手要抱她手里的孩子时，她才猛然惊觉，往后退了一步，厉声道：“席司曜，你别动！”

她都不再叫阿曜了，说明她现在已经进入了一级警戒状态！

席司曜危险地眯起了眼睛，声音冷得仿佛来自地狱的风，让人瞬间浑身生寒，“子言，把孩子给我。”

“不可能！”程子言抱着孩子又往后退了一步，虽然她知道自己再怎么退，如果没有席司曜开口也走不出这栋房子，可是人在感觉到危险的时候，都会有本能的反应，此刻她就是本能。

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孩子，她又看席司曜，脸上扬着胜利的光芒，“席司曜，我知道你肯定是要拿回这个孩子的，我也知道你不会爱我，所以我在这个孩子身上装了定时炸弹，如果你们谁敢明抢，到时候我们就同归于尽！”

席司曜心底募地一紧，他就知道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没这么简单！该死的！她居然在这么小的孩子身上装定时炸弹！

“说吧，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将孩子还给我？”

程子言笑了笑，“阿曜，你也别把我当傻子，你不惜放夜清歌离开，也要从我手里拿回孩子，要么，是我这里的这个孩子出了事，要么，是你那里的那个孩子出了事。”

席司曜紧抿着唇，不说话，眼底却是极快地闪过莫名的光。

“原来是真的。”程子言愈发得意起来，轻轻晃着自己手里的孩子，那样子温柔得真像个母亲，“阿曜，如果你现在就愿意娶我，那我马上就把孩子还给你！”

“逼我娶你很有意思么？程子言，我不会爱你！”

“我已经不奢望你爱我了！”程子言极快地反驳，那样子像是只被激怒了的小兽，“以前或许我还奢望你能爱上我，但是现在我已经不奢望你能爱上我了！”

她现在纠缠着不放，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毁掉他的幸福，不过是因为——

她曾对天发誓，如果程子言不能幸福，如果程子言得不到席司曜，那么席司曜和夜清歌也一定不能幸福！她会不惜一切代价毁掉他们！

现在，她已经成功了一大半！

夜清歌的性子她了解，哪怕是席司曜为了孩子而娶了自己，她也不能容忍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再加上两家的仇恨，只怕到时候他们再无和好的可能！

当然，她了解的事，席司曜比她更了解，所以他一定不会娶程子言！13639279

“阿曜，我不知道你们的孩子出了什么事，但是夜清歌能付出离开你这样惨痛的代价，只能说明——你们的孩子病得很重。”

她忽然庆幸起来，如果当初自己不是掉包了第二个孩子，那么现在头大的人是不是自己呢？

席司曜看着她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就恶心，要不是因为孩子，他绝对会在一秒之内杀了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阿曜，你现在让我走，三天后给我答案，如果你愿意娶我，我就把这个孩子还给你，让你能够达到你的目的。”

席司曜静默不语，他想来沉默居多，可是最近每每沉默，都是在他无可选择的时候。

难道这个时候他要赌一把，堵程子言并没有在孩子的身上放定时炸弹？如果，他只是说如果。

如果程子言在孩子的身上真的放了定时炸弹，她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心理已经完全扭曲，到时候自己明抢，她若是真的引爆定时炸弹，那么后悔的人可会是他？

答案，无需明说。

嗦身在搜。“子言，你真的只是要我娶你吗？只要我答应娶你，你就马上把孩子还给我？”

程子言笑着摇头，“阿曜，我刚刚说过了，不要把我当傻子，你的城府有多深我会不知道么？所以——如果你答应娶我，那就等我们结婚登记，到时候我一定履行我的承诺，把孩子还给你们，现在，我劝你还是不要乱来，免得你们的孩子出了事，夜清歌会恨你一辈子！”

席司曜挑了挑眉，笑得高深莫测，“看来你是下足了功夫，对我们了解得如此透彻。”

“当然。”程子言的语气轻松而愉悦，对她来说，看到席司曜面对自己不得不低头，看到他和夜清歌分开，看到他们痛苦，她就觉得满足！

是，她是变态了，那又怎样？就算先来后到，那也是她程子言先遇到席司曜，凭什么夜清歌那个贱人中间来插一脚！

可是她知道，其实十六年前，席司曜已经和夜清歌相遇了，一见倾心。

那个时候，她还根本不知道自己以后会和这两个人纠缠不清，她也不知道，自己日后会变成这样。

其实有时候，程子言也会想，如果当初自己在席司曜找上自己当棋子的时候离职一些，立即就拒绝，一切是否就不会是这样？

可是，人生只能往前走，绝对回不了头！

就好比席司曜，如果他知道自己会有今天，当初绝对不会一念之仁放过自己！

心底的百转千回最终都被她压下去，对着席司曜，她大方地说：“阿曜，三天的时间足够你考虑了，到时候你可以亲自来爷爷那里告诉我答案，当然，如果你嫌麻烦，你打个电话也可以，我不介意。”

席司曜不说话，眼中波涛暗涌，却久久不曾有所动作。

程子言起初心里还有些发怵，但是时间一久她就知道席司曜对自己无可奈何，轻笑一声，说：“阿曜，既然你没意见，那我就先走了，三天后见。”

说罢她转身往门口走去，走了几步又回头，笑得春风得意，“如果不用三天你就能决定，那更好。”

就在她即将离开席司曜视线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他魔魅的声音：“我说你可以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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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疼与痛的绵密（4）

更新时间：2013315　22：21：51　本章字数：3454

程子言的手臂瞬间收紧，力道一时没控制好，怀里的孩子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她吓了一大跳，差点没把孩子给扔了！

可是到底是自己最后一张王牌，在想扔掉孩子的瞬间，她还是及时地控制住自己的念头了！

席司曜在她身后轻笑了一声，那笑声极具讽刺意味儿，“这么紧张做什么？我不过是想和你说，照顾好孩子，如果孩子有事，你不但进不了席家的门，你的命也会没有！”

程子言背对着他不说话，尽管努力让自己假装平静，可是她的背脊已经完全僵硬了，手心也一直在冒冷汗！

良久，身后传来脚步声，是向着楼上去的。

直到那脚步声彻底消失，程子言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双腿发软，几乎要站不住。

这个男人，自己真的惹得起么？

——

相对程子言在席司曜面前的战战兢兢，时不时被试探，霍行知和夜清歌则是另外一个相处模式。

夜清歌一整天也不会和霍行知说上十句话，有时候甚至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步都不走出来。

霍行知也不敢去打扰，他知道她是在想孩子，更甚者……她可能也在想席司曜，自己去打扰，也只能打扰来一顿心伤，何必呢……

只是那天他接到消息，说程子言和席司曜的婚礼提前了，就在一个星期之后，他本不想告诉夜清歌，可是转念一想，也许告诉她这个消息，更能刺激她也说不定！

毕竟，席司曜和程子言的婚事，不是他本人的意愿，是被他的爷爷席天浩逼的！

夜清歌本来就对席天浩恨之入骨，再加上这一件事，只怕是恨不得立刻就杀了席天浩！

而一个星期后的那场婚礼，就是最好的时机。

霍行知上楼，敲了敲门，里面的人没有应声，但是他也没有离开，而是推门走了进去，看到夜清歌趴在桌子上，似乎是睡着了。

他拿了一件衣服，刚给她盖上，她就惊醒了，转头看到是他，戒备的神情又放松了一些。

霍行知心底一暖，看来自己之于她，还并不是敌人，至少她对着自己，并不像对着席天浩和席也正一般。

“困了怎么不到床上去睡？在这里睡会着凉的。”他轻声提醒的同时，眼神瞥过她压着的那本书。

如果他没有猜错，那本书之所以她每天都拿在手里看，并不是因为她对那本书有多喜欢，而是因为那本书里有一张照片！

至于照片上的人是她和席司曜，还是她和席司曜以及孩子，他就不得而知了。

夜清歌将手里的书收了起来，眼睛并没有看她，只是问：“你找我什么事？一切都准备好了？”

霍行知不说话，看着她站起来，把自己刚刚为她披上的衣服再度拿下来，那种滋味不好受。

“清歌，你真的确定你到时候下得了手吗？”

他只怕，到时候万事俱备，她却软了心，怎么都下不了手，一切就都白费了！

夜清歌伸手打开了窗户，然后闭上双眼，脸上的神情平静得好似已经没有呼吸，却有声音传来：“如果对这席司曜，我肯定下不了手，如果对这席天浩，那你放心吧，我下不了手，难道是想自己死在他的手下吗？”

霍行知眯了眯眼睛，不知道她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前一句好像是在警告他不要玩花招让她去对席司曜下手，后一句又好像是在回答他的话。

“清歌，一个星期之后，是席司曜和程子言的婚礼。”

“什么？”

他的话音落下，夜清歌闭着的眼睛倏然睁开，回头看着他，眼底闪过怀疑的光芒。

霍行知淡淡一笑，并不介意她对自己的怀疑，“之前席司曜和程子言的婚礼的确没有这么早，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得到消息，婚礼的时间已经改了，就在一个星期之后。”

夜清歌往后退了一步，好像被他的消息伤得很重，也是，谁能在知道自己的丈夫即将娶第二个老婆的时候还无动于衷呢？

霍行知知道自己这个时候继续在她的伤口撒盐很不应该，可是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离间席司曜和夜清歌的机会！

“清歌，你不是说他有多爱你么？难道这就是他所谓的深爱？就是用娶别的女人这种方式来证明吗？”

“你想说什么？”夜清歌咬牙切齿。

霍行知却笑得云淡风轻，“我想说，清歌，那个男人根本不值得你为他付出，你难道想下半辈子和另外一个女人共同享用自己的丈夫吗？”

“他不会娶程子言！”司没收是。

“一个星期之后是他们的婚礼，你还想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霍行知步步紧逼，似乎不逼到她发狂就不罢休。

可是站在窗边的人却只是长久长久地沉默，然后，夜清歌漂亮的双眸里闪烁着他无法看懂的情绪，“好，我知道了，我不会自欺欺人。”

看来孩子生病的事被程子言知道了，所以她将婚礼提前了，她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嫁入席家，取代自己的位置！

霍行知无法和她一样那么快地从一种情绪转换到另外一种情绪，舔了舔嘴唇，然后才问：“清歌，他要娶别人了，你难道一点都不伤心么？”13639046

夜清歌不说话，静默了许久许久，然后才看着他，轻笑一声说：“如果心都死了，那还会继续伤心么？”

“心死了？”霍行知上前一步，震惊又激动，“你对席司曜心死了？他做了什么？”

“你希望他对我做了什么？”夜清歌也上前一步，咬着牙，仰头看他，“行知，你希望席司曜对我做了什么？嗯？”

霍行知眼神迅速地闪烁起来，他可以在别人面前装得若无其事，可是面对夜清歌，他却总是一而再地泄露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