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手滑了!”司马穆轩像个没事人,没肺的笑了笑。
虽然大家都知道没什么,可是这一声破碎却让白小小疑惑的盯着司马穆轩好一会。可是他还是那样招牌笑容,完全看不出破绽。
白小小想,也许是自己多心了。
王斯曼也发现了司马穆轩的异样,当场不动声色,她相信如果真的有什么事,司马穆轩会找她,直觉这样告诉她。在怎么说她可是拥有一张和他母后一样容颜的女人,这已经是最大可能。
的确,没过几天,司马穆轩找上了门。
“我就知道你会找我,到底怎么了?”王斯曼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淡然问。
尽管是孩子他妈了,身材却一点也没有走样,还是那样高挑,那样美艳。
司马穆轩莫不作声,只是伸手想握住面前的玻璃杯,修长的手指微微收紧,似乎那杯水有千斤重一般,试了几次才拿起,还没接触到嘴边,杯子自然从他的手里脱落,直接掉在了地上,破碎的声音如他们回来那天一般,清脆的惊心。
王斯曼惊愕的看着他。如果不是她一直看着他的动作,他还以为他跟这玻璃杯有仇。
“你怎么了?”王斯曼担忧的问。
“我想知道你们为白小小找的那个算命先生在哪里,我有事要问他。”司马穆轩没有直接说自己的问题,声音沉重,沙哑,却有透着无力感。
“恩,这个是他的电话!”王斯曼拿起电话将电话翻了出来,递到他面前。
司马穆轩没有马上拿她的手机,只是看着她又道:“你帮我联系,让他在最短的时候研究出如何回去!”
王斯曼愕然:“你要回去!”
“这是唯一的办法!”
王斯曼却察觉到什么,思想一直盘旋,最后惊愕的看向司马穆轩:“你们是直接用天煞开启的时空?”
司马穆轩不语,算是默认。
王斯曼这下不能淡定了,站了起来,指着司马穆轩的鼻子生气道:“我说你到底在想什么?开启了为什么不回去,在你们那边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可能还有机会回来,可是你想依靠这里再开启时空门,也许你等个三年五载还有可能,明显,你的身体不允许,听算命先生说如果直接用天煞开启时空门,必须回去,如果不回去,不出两个月身体里的每个机能都会快速衰老枯竭而死。”
“因为这边还有一个人,我需要带回去。”司马穆轩不敢承认,他那时候看着白小小死灰的样子,心疼,所以做了这样的决定。
这样的原因,就算真死在这里了,也不会说。他相信,白小小会有多内疚,又会多自责。
从天后庙回来,第二天开始他发现身上的内力凭空消失,只能像这边的普通人一样,当时他以为惩罚是这个,心里还小开心了,如果只是变成像这边的人一样,那何尝不是一件好事。日子一天一天的过,身体变的越来越不能控制。
能感觉到身体在经历一辈子的风霜,然后慢慢枯竭,衰老。每个过程他都能清晰的感觉到,只是这样的过程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
在白小小面前,只能装作什么事也没有,每次白小小让他做这样,做那样,他都使赖,窝在沙发里看着白小小一边抱怨,一边自己做的时候,他享受其中的快乐,却享受完变得无比惆怅。
如果死了,小小一定会自责,在余下的日子里一定不会再幸福,他相信白小小是爱他的,所以她不能做伤害她的事。
想到回去心里更没有底,如果回去了不能再回来,是不是她和他就这样结束了?他不舍得,宁愿死在这边。
可是很明显的,现在已经越来越力不从心,连下楼,站立都需要多大的力气,这让他没有了抉择的时间。心里也知道,他只能选择后者。
王斯曼看到司马穆轩面上的复杂,知道这已经是唯一的办法了。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明天晚上到小小家来接我!”他已经不确定,明天是否还能站的起来。
王斯曼点了点头,但愿一切能有一个好的结局,不过似乎有点难……
第二天,白小小被司马穆轩神秘的带到了一家奢华的餐厅,这里是三年前,她和学长来过的餐厅,那时候他是第一天在这里打工,想到他霸道,生气的表情,犹如昨天一般,让她不禁笑了。
司马穆轩淡笑的看着他,他猜想的到她想到了什么。
那时候,他为了她,来到这里打工,王斯曼告诉她,要讨好一个女孩子,当然要有一场浪漫的晚餐,而浪漫的晚餐莫过于西餐。
长长的方桌,中间间隔三架蜡台,蜡烛闪烁的光芒照在两人的轮廓上,高脚杯里参上血一般的红酒。旁边有一个拉着小提琴的服务生,优雅的音乐弥漫在他们之间。
然后说:“小小,不要生气了,一切都是我不好,没有顾忌你的感受,往后的一辈子任你拆迁,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然后就是白小小感动的原谅了他。
只是因为应萧贺的打扰,他原本的计划全盘失败,他只能想其他的方法,一天经过游乐场,便想到了那里。为了包下全场,他需要更多的费用,只有那时候他发现这张皮囊有了作用,整天在工作中度过,工资却是意想不到的理想。
现在终于带着她,来完成了那时候美好的想法。
他深遂的目光闪着摇晃的光,声音异常的好听:“小小,喜欢这样吗?”
白小小的确被这样的场景吓坏了,不过这是女人都梦寐以求的浪漫,她是一个大龄女人了,也为之动容。微微动了动唇:“喜欢!”
“三年前就想给你这样的浪漫,结果三年后才实现!”
“司马穆轩,不要说了好不好,你今天怎么了,感觉好像分别一样!”白小小见司马穆轩笑容里透着淡淡的忧愁,心里不安,却强让自己撇开这样的想法,玩笑的说。
虽然她知道现在说这样的话很煞现在的气氛。
“小小~你怎么这样,我好不容易找到这样的气氛,你给我打断了!”司马穆轩幽怨的瞪了白小小一眼。
看到他和平常没有什么差别,心也微微安了。也不想和他浪漫了,她想早点回家,太过梦幻的东西让她抓不到真实,让她害怕。
“吃吧,吃了我们回家!”说完也不顾司马穆轩的回应,自己吃自己的了。
现在的她就想快点吃完回家。
司马穆轩也没有动,双手撑在桌上,看着她吃,天知道现在的他已经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用手支起。
气氛一直很安静,原本安下来的心,在此刻变得异常不安,心在害怕,让她食不咽下,生涩的疼痛在喉咙里蔓延,爬满了整个感官。
她突然站了起来,箭步走到司马穆轩面前,拉过他就向外面走,司马穆轩没有想到她突然有这样的动作,险些没有站稳。可是还是用意志控制住,跟着她上了车。
在回去的路上,她一句话也没有说。直到到家。
白小小下了车,司马穆轩也下了车,只是手称在车上没有动。白小小走了几步,没有听到他的脚步,疑惑回头,看着他风华绝代的笑容,她的心莫名一紧。不安爬满整颗心。呼吸难受。却不敢问出口,问出最平常的话:“怎么不走?”
“斯曼找我!”司马穆轩平静的说,头转向已经出现的王斯曼。
“小小,我家老公有事和司马穆轩谈,你先回去吧。”王斯曼对白小小笑了笑,表示没事。
白小小难得的没有问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那你找点回来,很晚了!”
司马穆轩一直看着她,听着她的话,心里一暖,微微点了点头。妖孽一笑,却带满绝代的销魂。
白小小也笑了,很明媚,不得不承认,越成熟的小小越有味道。
司马穆轩一直看着白小小,直到她关上,而他眼眸一暗,整个人倒了下去。现在的他就像苟延喘息的老人,似乎下一秒就会死去。
王斯曼一惊,而原本在暗处的雷宇也走了出来,两人扶起司马穆轩。
“还行吧!”
“……”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连点头的幅度都不大。
等到门口的人消失,原本紧关上的门打开,白小小已经泪流满面,从猫眼看到司马穆轩倒下去的那一秒,她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停止跳动。
为什么会这样,不是说过不会有事的吗?为什么要骗她……
心里明明知道答案,他这样只是想让她不内疚,不开心。可是谁能告诉她,如果失去她,她还有开心吗?
司马穆轩来到王斯曼家,便看到威廉王子紧拥在怀里的女人。和他一样已经变得苟延残喘。威廉王子疼惜的一点一点的收紧拥在腰间的手。
而其中还有一位老人,看起来不算慈祥,有着狡猾的脸容。让人一看就不喜欢。但是他想的到他就是那位算命先生。
白小小看起来很平静,每天照样上班下班,有父母陪伴一点也不寂寞,可是真的不寂寞吗?也许只有她自己知道,每次回到自己的房间,在阳台上一站。头不由得看着天空,满天的星星闪着白光,很宁静。
已经一个星期了,司马穆轩没有回来,她也不去找,也不去问,她似乎不想去触及。可是唯一能确定,他没有死。而是在另一个国度生活的好好。
那晚,她站在阳台上,看到王斯曼家里一道强光闪过,她便知道这下一切才尘埃落定。
现在的他们只能隔着时空思念对方。
他还会回来吗?她不知道,只感觉心一点一点沉沦,沉沦在有他的记忆里。
高雅茜和简枫要结婚了,在下个月。
可是在期间,她身体出现的状况,她怀孕了。
这让她变得有些失措,心里却是欣喜的,总算,有东西证明他的确存在过。
她不再变得消沉,又回到了积极向上的白小小,有两位好友的陪伴,心更是得到了安慰。
“听医生说好像是双胞胎!”虽然消息是闵程程用了不良手段。
可是对他们来讲是开心的。
“如果是女孩就做我们家媳妇,如果是男孩就做兄弟!”三姐妹是这样打算的。
他们不知道,早在司马穆轩离开前,这婚事就已经定了。
高雅茜和简枫结婚那天,天空晴朗,夏季已经过去,吹的风有些冷。原本穿着礼裙的白小小因怀孕,怕感冒,早早离开了婚礼现场。
婚礼在市长别墅里举行,又是亲戚,她便自己走进了别墅里,站在阳台上,感受阳光。身上的礼裙也换了下来,便装穿在身上行动也方便了很多,也暖和了很多。
认真感受着阳光,以致没有感觉到身后来了人也不知道。
“终于找到你了……”
白小小明显身体僵住,看着远处的眼也变得空洞起来。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气息,连一向幽怨的情绪也是那样的熟悉。可是偏偏她不敢回头,她怕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也许真的只是幻觉。
当与心理做了好长斗争终于还是选择转身,因为身后有人是真实的。
两人相隔两步之遥,眼前高大身影,笔挺的西装,还是他熟悉的那样,罗浮宫雕刻还要精致的轮廓镶嵌了那双红眸,此时露着妖孽众生的笑。
她就知道,一开始就被他迷惑了。
喜极而泣的泪水夺眶而出,整个人扑向他,终究等回来了……
------题外话------
亲,就这样结文的确有些唐突,谢谢一直支持的亲,奈奈在这里鞠躬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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